第六話 果然是你(一)(1 / 3)

靜謐別致的雅閣裏,蘇瑾正打著一盆水走了進去,正好與要出門的大夫撞了個正懷。大夫一臉的抱歉,蘇瑾也一臉的過意不去。若是換作21世紀的醫生,若不是太善良,必會怒臉相對,潑得讓人下不了台。

“姑娘,你要好好照顧裏頭的小姐。”大夫臉色有些疑重,“若是稍有閃失,隻怕以後是不能走路了!”

蘇瑾趕緊點頭稱是,一邊放下盆子幫大夫撿起地上的藥單。太陽的光芒從窗外射入,溫暖的氣息滿布整間屋子。蘇瑾把白毛巾輕撫著徐息影的臉,她沒有了往日的堅強毅力還是倒了下去,蘇瑾靜靜的想著。我總覺得她的臉上有一層亟待揭開的麵紗,每每感覺她近在眼前時,又開始遠在天涯。當日識她之時,隻覺得親意近人;當預料我們能進梁府,又用剪刀為我解圍時,又聰慧機警;對我若即若離之時,又是淡靜薄涼;卻又輕易信我央求第五蕭遠帶我走。她終究是年少無知,輕易信人。但那第五蕭遠,定是隻老狐狸了。

想罷,蘇瑾看到徐息影動了下手指。蘇瑾立即繼續用手巾擦擦她的額頭,徐息影果然動了兩下便睜開了雙眼,“姑娘,醒了?”她溫軟的問道。

徐息影隻覺得渾身無力,疼痛,又加上口幹舌燥,她張了張口,終是發出沙啞的聲音。“我想喝水。”

蘇瑾正想去端茶杯,隻見一瀟灑身影,登門而入,一手自然的端著茶杯走了過來。這人正是第五蕭遠,他悄然的對著蘇瑾說了句。“先下去吧!”

正好一縷陽光射入徐息影明亮的眸子裏,她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有神采了起來。她接過茶杯,一口將水飲光,“還渴!”一連喝過三杯茶水這才緩過神來。不過手裏還拿著一隻茶杯。

第五蕭遠的表情還是一臉淡然,“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混入我家之時?”

他說完徐息影將口中僅存的茶水完完全全的吐到了第五蕭遠的長袖上,她心中想到,記得?怎麼會。隻怕那會我還在上高中呢!又怎會知道你家長你家短的。

第五蕭遠不相信的捧起徐息影消瘦的臉。“那時我還未被重用呢!可你卻毅然的混進我府。可見你眼光之準確!”他說著臉上一臉質疑。“那時的你隻有十一歲呐!”

徐息影忍無可忍的把被子砸到了地上,“我說你有完沒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你!包括這些所有的地方!包括我自己,我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眼光不眼光,精準不精準!”

她一時激動說完,卻覺得精神好多了,心中的鬱悶之氣已然不見。但屋子裏頓時緘默了起來,第五蕭遠用白皙的手指撿起地上茶杯的碎片,麵無表情且一言不發的盯著地麵。看她的模樣不像騙人,況且以我對她的了解,也不是這種裝瘋賣傻的人。莫非,她不是嶽璞,但為何長相一模一樣?還是,她患了失憶症?戰國年間這種例子也有,可那也是少之又少的。想罷,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若現在把她丟在這裏,必然會有一票綁匪前來抓她,畢竟誰人不曉,黎國最年幼的細作嶽璞已盜出夏炎開國皇帝的地圖,雖不知那地圖到底有何機密,但卻不隻朝廷人士,連江湖人士都已虎視眈眈。好在那些人不知嶽璞的真正相貌如何。第五蕭遠不敢往深處想了,他隻知嶽璞如今是十麵埋伏了。

“你果真不知你叫嶽璞?”他悄然的撿起碎片用床下的盤子裝了起來,輕聲問道。

徐息影剛想伸展一下腿,卻隻動了一下疼痛感就接踵而來了。她咬了咬牙,怒視著第五蕭遠。“別天天跟我咬文嚼字,恭喜你,答對了!我不知道!”她說著索性躺著不動了,想不到我剛脫離病魔的折磨,又來個摔傷,不!這是人為的,是這個什麼第三第四將軍故意折磨我的,為得是從那個什麼嶽璞那裏得到個什麼東西。

“那你可知地圖現在在何方?”

果然,如我所料,現在就開始逼問了。徐息影想罷冷笑了下。“十分抱歉,我一個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怎會知道什麼地圖!說實話這裏是哪裏我都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