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日的巨雷一停,大雨立刻傾盆而下。衝去了滿城的過往塵煙。
下了一日,雨終停,天色泛藍,空中瑞雲彩虹同起。
一縷青色華光在晴空朗日裏,一路升至九霄。
清夢茶樓。
樓下茶客畢至,滿堂詩文。
三樓房中。
“淩,趙構來了,說要見清持。”弄影托著托盤走進房中,一碗墨色的藥落在桌上。
“火兒。把他擋回去,說清持練琴時傷了心脾,無法見客。”白淩聲音悶悶。
“弄影,你說,塗九歌若是知道,會不會來收拾我啊?”白淩半開玩笑的對弄影裝柔弱,以求美人關心。
“莫要開玩笑了,塗山族長此刻正在閉關,沒個十年八載的不會出來,就算出來了,也隻會向你師父告上一狀,要你治好清持而已。”弄影無奈一笑。
塗山族長向來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發怒的,青陵當年將清持打的快死也沒受懲罰,由此可見一般。
“我師父——”白淩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弄影,你說我師父見到清持會不會很開心呢,她總是念叨著清持來著…”
“去,白公子你未免太唯恐天下不亂了吧,你師父在塔內清心修行,莫說從不出塔,要是被她老人家見到心心念念的侄子被傷成這樣,還不鎖了你在塔裏。”弄影輕啐一聲,瞪了白淩一眼。
原來白淩的師父正是雷鋒塔內的白素貞,幾千年已過,早已大成,涉足仙界佛道之中。
“藥都快涼了,你們還在這卿卿我我,要害死病人不是?”一道清朗醉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白淩皺眉,回頭。
“丹絑…”像是見到了鬼。滿眼驚詫。
正奇怪這是什麼風,能把他這風流無邊的紈絝子弟吹來。
“叫喚什麼,欲求不滿麼?”丹絑手托藥碗向床邊走來,狠狠瞪了白淩一眼,言下之意,別給小爺亂說,不然用眼神殺了你。
白淩無奈一笑,對身後的釋夢攤攤手。
回身看向丹絑手中,頓時瞪大雙眼:“丹絑,你這是,難道你要給清持…”
“不錯,本公子給美人喂藥。”不待白淩說完,丹絑又接過話茬,說話間已經將湯匙遞到清持嘴邊。
“丹絑。”釋夢眼中亦是驚訝:“你,你真盡責。從未見你如此勤勞過。”
“呀!”弄影驚呼一聲,閃過身奪取丹絑的湯匙。
“你做什麼,湯這麼熱,他的嘴怎麼受得了。你看…”弄影伸手指向清持瑩粉薄唇,神色責備。
上麵已然是一個水泡。
“藥太燙麼,那好,我把它吹涼了再喂。”躲過弄影伸過來欲接走藥碗的素手,坐在床上,細細吹著碗內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