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穿越人海,你是天上的哪顆星?(1 / 3)

沒有恨之入骨,哪有愛之入骨?

插在心口的那一把尖刀它就叫愛!

冬天裏的北京會有不少太陽,可是還是會很冷。帶著風的話,甚至可能是陰冷。韋真穿著運動服,在籃球場上奮力拚搏,拍打、運球、上籃,一係列動作雖然算不得熟悉,倒也流暢。可惜陰冷的下午,最後兩節課逃課在操場上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啦。已經鬱悶的打了一下午球的他敏感到不行——球場邊上的那一排樹蔭下,分明有一冷咻咻的目光掃過來。

望過去,太遠,卻看不清。繼續拍球,再三步上籃,“啪”,打中了籃板,沒中。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一直如影隨形的都在,他再投了幾個,依然是進多出少。他低頭看球跳動在太陽底下的影子,心情很糟,他上大學後學習倒是一般般,異性緣也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看上一個小兒麻痹症的別扭女,ging得厲害。最可怕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這麼的注意這個妞的一言一行,她在課上是否有發言,下雨天她來教室方便嗎,晚上那麼晚回去還不肯給機會送回去……

不打了!他拉了拉已經濕透的領口,往場邊走去。而那個一直就環繞在場邊煙霧中的青年男子,終於扔下煙頭,走進了韋真清晰的視野中。這個人很高,1米8左右,頭發長長的擋住了一部分眼睛,長長碎碎的頭發,打理得很偶像,韋真極其不屑,臭屁!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花樣美男”了,打得那麼高大臉蛋卻奶油得很,像那些個台灣偶像組合一樣,見一個煩一個。不懂女生們怎麼那麼愛,內在一點也不man啊。

走近的“花樣美男”看上去極其不友善,臉很冷。韋真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就在兩個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停住了腳,叫了他,“韋真!”。語氣裏有試探、微微的懇求、還有些許的不安。韋真這才抬臉真正看了他一眼,帥得還是那樣的令人不爽,輕哼了一聲。收到韋真的白眼,對方倒是有些恍然大悟似的,略微思索了一下下,就那麼一兩秒的時間,還是被韋真給捕捉到了,看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韋真的白眼翻得更大了,那種要死不的笑,閻王爺派來的?

好像沒有看見韋真的不耐煩似的,在陽光下他用白皙的手指撥開纏繞到眼角的碎發,向韋真邀約,“踢場足球,怎樣?”

瞬間有一股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你誰呀你?”韋真真是討厭死他這種勢在必得的樣子了!以為他是誰呀!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得很!沒空陪你玩。

他倒是沒有不耐,反而是露出一個萬人迷一樣的笑容,眼裏有種好像久久才能費力燃燒起來的火苗,慢吞吞的說,“心情不好?籃球……最愛是足球吧?”

韋真眉一揚,這家夥是隔壁校隊的?那倒是有些心動,他其實真沒多愛籃球,那還不是因為發現尹媚有天天下午來籃球場上看球的習慣後,韋真才開始玩的。他拿手的顯然是這個家夥說的足球,而且幾乎逢賭必贏。現在呢,又再次頭打量,看這奇怪的家夥腳長、底盤也穩健的,應該也是練家子。

他絕對不是本校的!韋真在足球場上被他截球截得有些發狂的時候生出的結論。因為不管韋真幾乎使出看家本領,無論帶球左突還是右進,少有能突破對方的防線的。這麼好的身家,為什麼韋真天天來足球場,幾年了卻從未見過這個腳法這麼熟練的。那絕對也是要練過好多年才有的成果。

“小心了!”趁韋真一個分神,他又再次順利而又出其不意的將球勾走。韋真這下可怒了,他被摔得個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更要命的是,剛剛從球場邊路過打水的那群女生中,他分明看到了尹媚的身影。想來自己這孬得無比的囧樣,定然已經盡收到她的眼皮之下。韋真迅速爬起,奮勇直追,腳下生風!使起了他最拿手的45度“飛鏟”!再度順利將球截殺於對方的門前,而且那家夥終於也落敗在地了。等韋真喜滋滋的看向場外,想尋找那一抹想見了一整天的倩影,雖然她走路那樣的不平,雖然很慢但走得十足的穩!依然不肯要舍友的幫忙打水,韋真出神的望著,卻沒注意到腳下的這個人竟然痛苦的捂住了腿!

等到他這才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哀倒在地,臉色蒼白,有冷汗冒出。受傷那可不是小事,何況他現在的狀況這麼糟!韋真這才後怕起來,他剛才真是鏟得太用力了!

倒還是年輕,韋真跟其他隊員迅速低下身來,想要查看他的傷勢,他對咬著牙擺擺手示意不用。他抬起臉來,豆大的汗越來越多,咬著嘴唇,眼裏有一股誠摯的懇求,“韋真,我想請你幫個忙!”

韋真的聲音有些顫巍巍:“什……什麼忙啊?”

他慘白著臉,竟然淒慘地笑了,“你好,忘了介紹了。我,雷揚。”

韋真想再次開口討問是什麼忙的,卻在收到這個名字時被遏殺住了。這顯然不是一個討人歡喜的名字。姐姐去深圳時就已經跟他極其嚴肅的說過,她要跟過去告別。特別是男女關係方麵。而且很明顯,他已經有了姐夫,劉算。這是姐姐親自帶回來給他跟爸爸見過的,那個“姐夫”看上去人挺老實的,話也不多。不懂姐姐怎麼喜歡這種呆頭呆腦型,她自己那麼愛玩,能跟這種人過一輩子?最難受的是,想不到姐姐這麼早就結婚了!以前兩姐弟倒也是蠻親密的,有些話他不願意跟父親說,倒情願跟姐姐分享。

不過結婚顯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姐姐成家後笑容少了好多。倒是成天一副憂心忡忡的。問她想煩什麼,她隻用一句“已婚婦女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就打發他,再也不肯多說什麼了。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不懂?已婚婦女=黃臉婆!懶得跟這種已經進了墳墓的人計較。不過姐姐吩咐的話他可是不敢不聽的,還用說她那麼嚴肅那麼懇求的,一定要做的——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她去了哪裏,現在跟誰一起。任何人!

可姐真的以為他不懂她在乎的是哪個嗎,她要躲避的真的就是大學一放假,她在床上打滾煲電話時成天念著的那個名字?

才一年多沒見姐姐,她竟瘦成了這個樣子!韋真還是年輕,眼眶一下就紅了。姐姐仍是安慰他,她隻笑笑,“結婚前減的肥。”他自固自的下結論,既然,跟了姐夫,那跟那個姓雷的,應該是分手了吧……姐姐其實很愛哭,他不敢問。

女孩子應該要向別人學會示弱。

良心是個它哪都好,但就是讓你不舒服的東西。

姐姐的良心感太重。

她前半生自然而然,毫無心機,卻充滿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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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心情無比煩躁的韋真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小型酒吧。其實也不算得上是真正的酒吧,就是學校附近私人開的那種,比較簡易還兼具KTV性質的酒吧。他煩悶異常,平時跟哥們兒一起來的。今晚非周末,大家看書去了。理科生的課程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才8點多,要平時大家非周末出來混也得10點多才出來喝到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