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聶佳其實是提前走的,開車去揚州大學上課,報的是揚州大學了法學院金融法學的研究生,在這之前她已經報有考研班。開車在路上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中午接受的那頓“教訓”。其實就像李燕妮也忘了她的那個小男友一樣,很多當年美好的情感現在已經深埋在心中了。回想起大學的自己,確實是自卑的而對那段感情說到底還是沒有足夠的信心。她一直生活得戰戰兢兢,先後失去產兩次做媽媽的機會。特別是第一次,那種沒有男人在身旁的孤單茫然感,讓人銘刻在心!
車一開進大學大門,再拐進那綠意油油的林蔭道裏,聶佳就歎了口氣。學校的氣氛永遠都是這樣的平靜和安詳。猶記得自己大學時那段讓她後悔不已的愛情。難道倒追的真的沒有多少幸福?沒錯,她一直生活得戰戰兢兢,她如履薄冰,當年看到雷揚柳依依相擁,心智中她一直表達一直付出,而他一直理所應當的接受對她的感覺或者說對她的好一直不表達,一直不強烈。
而雷揚八年後來表達得是如此的強烈,唯恐再失去掉任何一個機會,不想再因小失去。他多在在乎她多緊張她!可以前那麼多時候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她亦是,雷揚反而在八年的光陰裏他要證明給誰看?她不再需要!——豁然之間已經太多人愛她……也不需要多他一個。聶佳何嚐沒有夜裏睡不著時問過自己,你對雷揚真的就沒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了嗎?如果回憶真的那麼不堪,為什麼選的反而是卓鎮天?
聶佳坐在階梯大教室裏,現在是花著高價的錢再來聽這些考研的課,再次像以前上大學一樣,拿著紙和筆老老實實的記筆記。隻不過心態已老矣……或許是因為雷揚是她的初戀,一段沒有結果的初戀。而且搭上了她的貞潔,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全部的自尊,她對好友無窮無盡的內疚……李燕妮曾給她上過最好的一課,她們都已經有了成人的感情,亦並不用為了贖回那一點點的尊嚴,去走回頭路。
此課報的是政治班,本來此課關乎馬克思主義、毛鄧江“三個代表”等枯燥理論,不過此老師並不死板教書,反而風趣幽默,針砭時弊,談古論今,自古以來的各人物各大家觀點反而有自己一番獨到的見解。今日快臨近下課,竟拿起自己的同行開涮起來:“一位大學教授對學生講道:“古代‘呂’是接吻的意思,口對口,很形象。”其中一學生問道:“如果‘呂’是接吻的意思,那‘品’字又怎麼解釋,三個人在一起接吻嗎?”
教授正待發怒,又一個同學站起來說:“我看‘品’字還好解釋,‘器’字呢?四個人和一隻狗在幹什麼?”
全班笑做一團,教授摔書而去。”
此嚴肅古板的政治課上,所有人亦是笑得前俯後仰,聶佳在捂著肚子狂笑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看到教室外對麵的路上,依靠著奧迪車站著的兩人——卓鎮天正領著小莉在等她。
課下完後,聶佳隨一班在職的人走出來後,來到他們身邊:“等很久了嗎?”他笑著搖搖著,提議去吃揚州炒飯,把車拐上正路以後,就問她:“哪條路上的正宗一點?”聶佳在後座上正和小莉玩勾繩子,“隨便啦,你決定。”卓鎮天從車內後照鏡看她,心不在焉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