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虔誠的懇求,雷揚的兩隻眼睛竟有些微紅——那是哭過的痕跡!——他感到震驚卻又不意外!
雷揚最終還是拿到了那條裙子——品茶的人果然比較寬容。算了算了,芊芊又沒說過不能送衣服。雷揚當撿到寶似的,將這條舊舊的裙子公公正正的擺放在了行李箱的最底層。他已經決定,要去買一隻粉紅豬,雖然拿個大娃娃的男人有點娘,但有總好比沒有強吧。喜歡粉紅豬的人已經不在了,他會好好珍惜小豬,好好養它的。
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了,雷揚沒有訂機票,而是定了第二天的火車票離開柳州,回武漢。當天他就在柳州市內閑逛。隨意的逛逛,很快就來到這個不大的城市裏穿城而過的柳江邊,碧綠如一條緞帶,美得就似他手腕的這一條小小的發帶一樣。拿著手機不停的翻通訊錄,芊芊的號碼早已停機。雷揚想來想去,還是給在深圳當公務員的丁鬆打了電話。“喂,老丁,想求你件事!”
“這正上著班呢,這不臨近國慶嘛最近帶水貨的人特別多,我正盯著視頻看呢。沒事,說吧!”這家夥一畢業就考上深圳海關緝私科的,但總想轉去刑警隊,正折騰著呢。雷揚想請他利用內部資源查查,芊芊爸爸和弟弟的電話,芊芊肯定給他們打過電話。這樣全部過濾過一遍的話,可能就能有線索了。
這事大條了。“雷揚,不是我不幫你,且不說這事內部查起來也不容易。二個是,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她擺明了不想見你,如果還以這樣的方式來揪出她來,她發脾氣時你也不是沒見過。折騰你成那樣了。她火氣也大,你這樣不等於飲鴆止渴嗎?”
雷揚並不服氣,過程並不重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才是重點!在他心裏,芊芊是除了雷娜外第二重要的人,而且還會可能變得一樣的重要,他不可能放棄她的,就撂了狠話:“就算她是男的,我也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這什麼狗屁比喻!這就說明你的決心啦,人家還不定要不要呢?丁鬆沉默了,首先想到了自己。他從小就很想做警察,家裏不大同意,擰他上了法學院。他還喜歡文學呢,很矛盾吧,正因為現實的不如意,他才愛在詩歌和張愛玲的故事中找安慰。同時他又是明白社會是如此的殘酷,一合上書,所以要麵對的一切就可歸為兩個字——現實!
他這麼愛刑警生涯,熬過四年後,大四前玩命的準備公務員考試,終於披荊斬棘,和千軍萬馬殺來深圳考試,終於通過。——不過是海關緝私,噢,算了吧,雖然還不能去刑警隊先,但在這香港邊上的咽喉要塞,也一定可以發光發熱的!可惜就算在文學世界徜徉的他也知道得妥協得很,就他這好友死擰得很,太認死理!
* * * * * * * * *我的青春誰做主?
——我愛你,與你無關!......* * * * * * * * *
丁鬆聽著雷揚在電話那頭敘說他的不如意,芊芊的不聽話。心裏不以為然,他沒有雷揚那麼重視愛情,該來則來,沒有亦不可惜。在這件事上他認為問題在於雷揚太過於自作結論,覺得韋嘉是他的,他們的愛情就該怎樣。而她呢?她到底在想什麼,也有自己的委屈吧?說實在,2個人的感情別人實在是無法參與,雷揚更是聽不進別人話的那種人。
可丁鬆知道,他現在已經開始有職業敏感了——她的消失,肯定有著更大的背景,絕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想和雷揚分手而已。雷揚隻想把她找回來,可找回來後——就是他的了???不見得!
也許韋嘉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月夜沿牆疾走;也可能與另外的一幫朋友歡歌笑語,這個世界裏沒有雷揚;雷揚是意淫的範特西,而韋嘉代表的是血淋淋的人生真相——這樣的真相,他丁鬆並不想幫雷揚找!
在他看來,每個人有自己的日程表,感情世界卻容不得一星半點的急功近利,雷揚他這樣,甚至想查他以前認定的未來嶽父的通話紀錄,這太超過了!他丁鬆有時是張狂得很,可一到領導麵前那也是矮人一個。所以,雷揚他應該明白屈服這件事。就算他真查到了那又能怎樣,他就能保證,他去了後韋嘉不再一次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