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雕戰士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們開始東張西望,他們希望看到有誰能夠站出來穩住他們的軍心,或是給他們勇氣。

巍鋒想的沒有錯,自傲的摩爾查得可是從來不會留心這些戰爭的細節的,他正帶領著自己的部隊走入了敵人的圈套。

“咚咚咚……”鼓聲連成了一條線。

山穀中的通道本來空無一人,驟然間,敵人已經將這裏填充的嚴嚴實實。

“吼!”

敵人齊身呼喊,雄渾的喊聲在山穀回蕩著,響亮的餘音驚飛了山中的鳥兒。

敵方的鼓手沒命的用手中的鼓棒擊打戰鼓,恨不得將它擊透。

咚咚的鼓聲像是一把大錘敲打著火雕戰士們的胸部,他們甚至被前方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們必須現在就撤退!”主將摩爾查得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錯誤

一切都是他們計算好的陰謀!

“撤!快撤!”

兩側的山體上的旗幟越來越多,旗幟上的圖案正是一隻雪豹,雪豹和騎白族親密無間,他們更是騎白族的圖騰。

前方的敵人正邁著整齊的步伐向他們移動過來,隆隆的腳步聲如同魔鬼的嘶吼,火雕戰士們在這強烈的威壓下膽戰心驚。

他們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剛剛潰逃了的敵人了,因為他們早就融入了這虎狼之師,最懦弱的士兵在這樣的陣勢下都會立刻熱血沸騰!

眼看著敵人一步步的逼近,火雕戰士們都瑟縮的聚攏在了一起。

“吼!”

又是齊聲的呼喊,如萬鈞雷霆劈落到山中,山中的黃土和砂礫都受到了驚嚇,嘩嘩的從山中掉落下來。

“弓箭手——”

號令響起,敵軍弓箭手陡然站直了身軀,利落的彎弓搭箭。

“放!”

箭矢如驟雨般飛來,密集的似乎沒有縫隙。

箭枝無情的射穿了火雕戰士們的護甲,刺入了他們的身體,鮮血四濺。

一個戰士剛剛扭頭看向身旁倒下的戰友的時候,箭枝就已經飛馳而至,他還沒有來得及扭頭,無情的箭矢就將脖頸上的氣管刺穿,其餘的箭矢接踵而至,沒入了他的胸腔。

一片淒慘的哀號。

摩爾查得慌了手腳,雖然早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是狹窄的通道讓他不能在第一時間逃離這裏。

一位火雕騎士正在匆忙的調轉馬頭,可是他突然間感覺身體失去了重心,他的戰馬中箭了。他倒落在地,看到他的戰馬仍在抽搐,嗖嗖兩支箭飛來,沒入戰馬血肉,他的主人也一同隨他喪命。

這波箭矢射下,戰士們如同一稻草般被無情的收割,一個個倒地。

撤退的命令雖然下達了,可狹窄的山穀並不能讓他們暢通的撤離。

戰士們心急如焚,他們擁擠著,推搡著,他們多麼的希望山穀能夠寬敞些,哪怕是一點點。

又一波箭矢飛來,悲號聲不絕於耳。一大片戰士們倒地身亡。

可是身後的敵人已經殺來,他們跳離了地麵,猛然下落劈砍,鮮血四處飛濺。

戰士們倉促的轉身戰鬥,可是敵人的軍隊居然用身體衝撞了過來,震天的呼喊聲立刻在這裏爆發。

敵人的肌肉高高的隆起,手中的利器閃電般揮舞,戰士們身上四濺的血液沾染在敵人挺直而堅硬的毛發上,他們張開大口,獠牙呲露,簡直就是一隻隻發了瘋的野獸。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你要有這樣一場戰鬥,你的地位可是僅次於摩爾查得。絕對沒有人敢說他比你還有天賦,也絕對沒有人會質疑你對戰事敏銳的嗅覺。”歐姆憤憤的說。

“有人想獨吞了戰果。”巍鋒說道,麵容冷峻。

“你是說摩爾查得?!這個家夥,一直跟你作對!我不明白他怎麼攀上的那個位子,我隻知道他隻會一些毀人的詭計,可在戰場上,他連個白癡都不如。”

歐姆神情激動,“你現在應該想個辦法。”

“隻能一搏了。”巍鋒走上前,嚴肅的說:“歐姆,我命令你立即趕往斯爾庫,組織人馬,讓他們即刻啟程來援助!”

“是。”歐姆正要起身,可突然停駐。

“那你呢?”他問道。

“上陣廝殺!”巍鋒提起戰斧,毫不猶豫的躍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