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醒醒,醒醒!”
沉重的嗓音讓他的耳膜陣陣生疼。這是誰在叫我,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早就打的難舍難分。
“少君,別睡了,他們來了!”這個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惶恐。
“我倒是想醒來,可是我的眼皮真的很重,挺想就這樣睡下去的。”他心裏這麼想著,努力挪了挪身子。
“喂,我說你啊,是不是就想把自己交代在這裏?”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生氣,因此語速比之前快了些。
“拜托,我真的才剛剛睡下,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說好嗎?”他真的覺得很累,一天到晚為了工作而努力著,作為一個爛好人,人善被人欺,結果現在連睡覺的時間都被打擾。
“噓……噤聲,我去看看他們到底是誰。”身旁的這個人輕輕地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後拍了拍,離開了。
“還能是誰,肯定是那群家夥啊,整天就知道來捉弄人。”他想翻一個身,卻發現自己幾乎動不了。
這一次,身邊沒有傳來聲音,他覺得身旁的這個人可能是給他們去開門了,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好像聲音不像自己認識的哪個人。
“好吧,我看看手能不能動……”他覺得這個聲音可能是自己的朋友,雖然之前打擾到自己的休息,讓自己有點生氣了,但終究是不會對他怎樣的。
“唔~”他試圖用左手手背揉了揉眼睛,卻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抓著一個類似圓柱的物體,可能是剛剛自己拿來掃地的掃帚吧,他想了想。
驀地,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因為若真的是掃帚,那麼他手中拿的是什麼?
右手手掌也是抓著一個圓柱的物體!感覺不是金屬的冰涼,但是同樣沒有塑料的那種脆感。
“啊~”他感覺頭部有一些疼痛,也許是今晚真的喝多了,不該空腹喝酒的,更不該的,是在酒後繼續打掃家裏的衛生,他暗暗想到。
也不對啊,如果是掃地,那麼雙手抓著的應該是同一個掃帚。可是……他知道,手上拿著的,是兩個物品。
可能是察覺到那些人來了,身旁似乎也沒有了聲音,他正想,是不是那個家夥被他們說服了,也想來捉弄一下自己?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累,但是還有力量來讓自己的身體繼續動。
努力地睜開眼後,他看了看手中的東西,仿佛被一盆冷水在冬日裏直接從頭淋下,也像被數隻黃蜂蟄了一般,立馬跳了起來,頭皮發麻。
手中拿的是兩把劍。看似很古老的青銅劍,劍柄是一種不知名的木質材料,劍身則是由青銅做的,上麵刻滿了不知名的符號。靠近手柄處的劍身,都刻著一個古老的字,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體,滄桑的感覺撲麵而來,仿佛擁有著比古老的甲骨文還要悠久的曆史。可是,他細細凝視之後,卻發現自己可以讀懂上麵的符號,或者說字。
翼!
這兩把劍的外觀幾乎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左手的的青銅劍已經開裂了,似乎是在戰鬥中,被更加鋒利的一種武器,以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所破壞。
“我這到底是在幹嘛啊?”他低聲對著自己說道。
忽然,他察覺到自己的的服飾也有一些奇異,居然是古老的春秋時期的鎧甲。
他高中的時候是一個曆史迷,看過不少先秦曆史,明白先秦時期,有些國家的戰甲是比較簡單的,其目的是為了護住人體的重要部位,減輕戰士的負重,方便他們在戰爭中更加快捷的去殺敵。
難道是回到了古代?
“不可能是拍電視的。別逗了,這裏可沒有任何攝像機或者是穿著短袖的人,再說拍電視的無緣無故會找我開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劍和手。
劍身沾滿了紅色的液體,雖說已然凝固,可是那種味道直接刺激著他的鼻子,不會有錯。同樣的,自己的手也滿是傷痕,大大小小的傷疤分布在手上,結了痂,卻能看到有些部位掉落後,依舊流血不止。
“這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啊!”稍作呼吸,他能感受到身體帶來的那種疲倦與困乏。
那麼,剛剛的那個人呢?他是誰,現在怎麼樣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他艱難的站起來,看了看周圍。充滿血腥味的茅草屋,隨著自己的身上掉下了的稻草以及身體的感知,可以知道現在是冬季。
“難道不知道冷嗎?”看多了搜奇類的書籍的他,對於自身環境的奇異變化,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就開始適應這個新環境,“門口似乎還有腳步聲,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