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曾經用整個生命守護我,這份情,足以讓我記一輩子。也不妄多年之前,七子中我唯獨寵愛他一人。
每日我便陪著他瀏覽神殿的風景,待到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我才決定要離開神殿一趟。可是我還未開口,那羅便先說了:“阿姐需要做什麼,去便是,不用管我,我在這裏等阿姐回來。”
我想了想解釋:“我還是需要去凡世一趟,阿止他還在凡世。”
“阿姐已經確定是三哥了麼?”
我知道他問的是何意思,我點頭,半晌道:“從遠古走來,我唯一有了想抓住的東西,那兒你可怪我?”
那羅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隻是終歸有說開的那一日,拖不了太久。
那羅笑,過來將我抱在懷裏,語氣輕輕的:“阿姐喜歡什麼去追便是,我怎麼會怪阿姐,阿姐這般疼我寵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從前你和三哥我都祝福,如今也是。”
他說的對,在蘇檀那一世,他早就知道。為了不讓我在蘇止和他之間難堪,他一直都是避開蘇止來見我。
這樣一來,我有些心虛,那羅這人,的確讓人心疼的緊,處處為我考慮。
我摸摸他的發頂:“那我等會就走了,你在神殿要好好的,平了會留下來照顧你。”
待我帶著善男去凡世之時,平了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我隻當看不見。
畢竟是我失言在先。
……
善男這次回來是一個人,神情依舊,但是眉目裏的輕鬆和從容卻比以前更甚了,想來弦華和她終歸會落了好果。
太陽照射出空中的塵埃,凡世魔氣深重,更加混沌,沌邪這人實在臉皮厚。
說好了千年安寧,如今整這些幺蛾子出來,這太不讓人省心了。
在尋著蘇止的路上,妖魔漸漸多了起來,但大多不敢靠近,亦或者說他們靠近不了。
在快到的時候,我頓了頓腳步,善男不解望了我一眼,我思索一番終究道:“我這身衣服可還好?”
善男笑,笑的讓我局促,我斜眼看了她一眼,她才收回:“神帝這衣服千萬年來都是如此,黑色袍子,沒有什麼不好。”
“你是說我穿的太單一了?”
善男了然說:“你從來不在這方麵花心思,難道是因為快見到蘇止帝君,神帝猶豫了?是想給他好的一麵?”
善男這話太坦蕩了,我默默不語。然後隨手整理了一下衣袍自顧走在前麵。
我到的時候,蘇止愣了一下,隨即上前擁住我,不顧周遭人的目光低聲問我:“你怎的來了?”
我坦蕩道:“想你了。”
隨即他眸子放光,笑了。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是七子鎮守。而北方最為嚴重,沌邪將這邊作為大本營。
蘇止、淵寧、弦華都鎮守在這一方。
蘇止擁著我帶過去,淵寧神色如常的點了點頭道:“阿姐也來了。”
我點頭,這裏的高地有很多上神階位和上君階位的神仙,他們對我行禮之後也很識趣的沒有八卦,即便很疑惑,但也知輕重。
如今世間混亂,性命堪憂,而我的到來讓他們安心不少。就連以前善男手下的幾位將領,看見善男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神色激動但也不敢貿然上前。
善男對他們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眼弦華,而他也正好看過來,對她笑了笑。善男移開視線,沒有言語。蘇止將我安置在帳篷裏,讓我好生休息自己便出去了,到了傍晚才回來,即便換了袍子,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虐。
不用出去,我也能清晰的看見外麵發生的事。山河破碎,大海倒灌,魔氣和仙氣相互纏繞卻沒有屍橫遍野的景象,因為無論神與魔,死亡都化為一抹煙雲。
是場惡戰,沌邪手下多位強將一起圍攻,終究寡不敵眾,就連蘇止、淵寧和弦華也有些吃力。畢竟沌邪手下的將領有很多與呲邢一樣能力強大的人。
其實世間即便沒有我,憑借七子的圍攻力量,沌邪也不可能做到逍遙自在。
畢竟這是曾經封印了我們的七子呐。
蘇止脫了自己外麵的衣袍,自己靠在床上,將我擁在他懷裏,神色愉悅。
他順了順我的銀發問:“阿姐怎的過來了?”
“……”
先前他問過,如今隻是想套我的話罷了。
我順著他說:“我想阿止了。”
蘇止將臉埋在我頸窩,呼吸熱熱的噴在上麵,讓我有一些癢意,我正想往後移一移,便聽見他說:“我剛想著阿姐,阿姐便來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這話讓我有些情動,我抬腿坐在他雙膝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隨即向下咬了咬他的鎖骨,深陷起伏。我忍不住,使勁咬了下去。有一絲疼意,蘇止死扣著我的腦袋說:“阿姐好這口?像小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