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心虛的緊。
坐在林間我看向善男,不解的神情。
她也隨地坐下,第一次神情有些憂愁道:“我帶領他們這麼多年,是適合有一個新主子了。”
“不該是我。”我是天界的帝姬,將這些人給我,如同給了天界,這樣她手中便少了權力,很容易受到天界的牽製。
我並非對這些權力一無所知,凡世如此,天界暗地裏也是如此,父君為神君不會貪權,但身在其位謀其職,天界有需要時做些什麼也是正常的,何況善男這樣一個人物。
“隻能給你。”她這話堅定,不悔。
“為何?”
“有一日你將會明白。”
後來我才知善男的憂愁是什麼,這樣的一個女子料到了一切,盡全力護著我。
這樣的善男,我不懂,不懂她的計劃,在我看來,她好像在安排什麼一般,在等待什麼一般,那種等待就像知道結果,默默承受一般。
她似想起什麼一般,突然道:“你上次問我要的那顆雪碧珠,在你轉化五萬年修為之前,我定會給你。”
我點頭現在也用不上,以後也是一樣,隻是我忘了問為何現在不給,忘了探究其中的隱情,忘了多關心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該來的人都來了,花瓊首先說道:“帝姬,善男上君原來在這裏。”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衣裙飄動,弦華也隨之而來,暗歎兩人總是一起。
我偏頭看善男,她神情冷淡自若,她起身看了看天上說:“時間快到了。”
她的意思就是每日一戰的時間快到了。
聞言我起身,花瓊倒是一愣,這剛來便走,善男當真一點情麵都不講。
弦華倒是不在意說:“走吧。”
千裏之外的海域,名喚潮海。
海域廣闊,海水澎湃,海域上空魔氣深重,到達的時候魔界的人都已在海域上,連綿不斷的魔兵,一直占了潮海的三分之二。
這人數太過占優勢。
對麵的頭領聽善男說過喚呲邢,魔神最得力的手下,他穿著緊身的黑衣,臉上深黑色紋路走過半張臉,長著一對龍角,他打量了對麵,笑道問:“天界又派來了救兵?”這裏麵還有他認識的人,他眯了眯眼嗤笑道:“弦華如今也成上神了?”
弦華是知道呲邢的,他被封印的時候他還是上君,弦華不在意他的打趣淡漠說:“如今這千萬年過去,重見天日你也是不容易的。”
這句話似乎踩到呲邢的痛楚,他眯著眼道:“如若不是你勾去了我們魔界戰神的魂魄,當初被封印的自然也有善男的份,說起來她還真應該感謝你,從魔界戰神成為了天庭戰神。”
……
一語激起千波浪,弦華一愣問:“什麼意思?”
善男幻化出長槍指著呲邢嗬斥道:“住嘴,呲邢。”
呲邢思索一番,看這情形真是有趣的緊,他似乎明了了問:“善男看這樣子,他曆劫上神好像忘了你,可憐你追隨他千萬年,不惜背叛魔神,祈求神帝給你仙根,真是可憐的緊。”
善男此刻覺得呲邢可惡的緊,硬生生當著天界魔界撕開她的傷口,很有趣嗎?
她像一道光芒,刺入魔界群中,長槍直射呲邢的門麵,呲邢閃開,兩人在海域之上打鬥起來,我望了望善男,她額間紅色印記光芒四射,異常深刻,似有魔氣,隻是一瞬。
呲邢想是刻意激怒善男的。
被金色長槍挑破肩膀,呲邢不怒反笑,他欺身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早就聽說他忘記你了,你何必呢?當初的魔界戰神混到這等田地,真是丟了魔帝的臉。”
善男眼睛怒睜,反身貼跟近,實打實的一掌上去,呲邢口吐鮮血,他不在意退開用手抹了抹血,看著她額間盛開的紋路,問:“怒了?”
善男不言語,衝入魔界大軍中,近身貼戰,長發飄然,狂殺魔兵,數萬魔兵包裹著那樣一個脆弱又法術高強的女子,都不敢上前。
呲邢揮手,所有魔兵都退開,他上前接住她的一擊,在她耳邊輕笑道:“不怕在弦華麵前失了態?”
聞言,善男瞳孔一縮,似承受暴風雪雨一般讓人痛惜,又深斂不肯透露出半分情緒。
呲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