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出來了?
幻覺!一定是幻覺!
“嗯,”若謹轉過頭看著他。
“我,我……”可以否認的,還有個否認的機會,就說剛才什麼也沒有說,說他是聽錯了。可是蕭閑一張嘴,還是:“我想問,你喜歡不喜歡我?”
他懊惱的幾乎想把頭悶進水裏去藏起來,卻聽見若謹的聲音,很低的聲音,說話緩慢,卻非常清晰的說:“要是不喜歡,幹嘛要和一個討厭的人出來一起度假呢?要知道我可是放棄了一年才有一次的帝都皇宮的重陽美食,跑到這麼冷的地方來洗溫泉呢。”
蕭閑剛才低沉的情緒一下子又衝到了高峰,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啊了一聲,接著又說了個我字,就停在那裏發傻了。
若謹笑著起身:“你還要泡嗎?我差不多了,時間太長要不舒服的。”
他一站起來,水珠紛紛從身上淌落,白色細布的浴衣貼在身上,蕭閑半靠在那裏,目光正對上他……他……離的這麼近,形狀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他的腿,真是勁瘦修長,線條太美太流暢了……
然後他自己的那個部位,唰的一聲就開始豎起旗杆來了。
若謹站在他麵前,水麵煙霧嫋嫋,池周白雪皚皚,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一天一地都是這樣夢幻似的美景。
蕭閑聽見若謹說:“去喝一杯老酒吧,你不一起來嗎?”
“來。來來來!”他也趕緊站了起來。
別說隻是跟他一起去喝酒,就是要象這溫泉傳說中的情人一樣去殉情,他也是在所不辭啊!
他慌裏慌張的起身,已經上了池子岸邊,披上大浴巾的若謹忽然一抬手,一個東西迎臉砸了過來,蕭閑沒反應過來,把頭一側,隻覺得耳朵邊被誰拍了一記,腦袋嘭的一聲響。
然後就是冰涼的感覺。
若謹砸了他一個雪球,看他還一副愣愣的回不過神來的樣子,揪著胸前的浴巾哈哈大笑起來。二十年的杏花酒,倒進小酒盅裏麵,透亮清香,象泉水一樣,但是泉水沒有這麼香醇的味道。兩個人喝了大概小半瓶子酒,蕭閑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回房間去換衣服的時候,若謹先進了屋,蕭閑跟在後頭。
轉身關了門,若謹正靠牆站著,看著他微笑。
蕭閑摸摸頭,隻覺得渾身熱透了,裏麵熱,外麵也熱,莫名其妙的說:“笑什麼?”
若謹說:“你說呢?”
的確是,不用再說了。
蕭閑看著若謹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溫泉還是因為喝了酒,紅撲撲的象是飛了一層霞色。
蕭閑的臉慢慢湊了過去,嘴唇移動的很慢,好象是在猶豫,又象是在試探。
若謹微微仰起頭來,閉上了眼。
親吻輕淺,帶著酒意的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