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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一手拎著衣服,側過臉看他。

他微笑,不但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眨了一下眼,大大方方的把睡袍帶子解開,拉開衣襟。

不過,睡袍落地的瞬間,我把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的仿佛一首輕緩綿長的樂曲,點點滴滴的雨聲仿佛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曲子讓人覺得舒緩微涼,而又有點淡淡的憂傷。而這就更覺得他落在我背上的目光,異常灼熱。

我手裏拿著一條白麻紗的裙子,布料柔軟光滑象水一樣,握在手裏幾乎有種要流泄失落的感覺。

我把裙子穿上,腰間長長的絲帶卻很令人費難。這衣櫃裏的衣裳大概也都是李漢臣讓人準備的,尺寸十分合適,隻是如果沒有家務助理或是貼身侍女幫忙,一個人卻很難穿上。

一隻手伸過來,輕輕環在我的腰間,手指拈起那細長的絲帶,替我繞過去,在腰側輕輕打了個結。

“好看嗎?”我看著鏡中的他。他的手輕輕扶著我的肩,眼睛裏似乎有兩點躍動的火焰,讓人覺得有些危險,又有躍躍欲試。

“很美,”他唇動了一下,我一瞬間有種要被撲殺似的危險預感,但是他卻隻是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吻了一下,說:“下樓吧,我帶你看看我們的家。”

家?

我們的家?

我微微閃神的功夫,他已經挽著我的手出了門。

兒子和於昕也換過了衣服,一個穿著全白的棉質衣服一個穿著全黑的緊身裝,看起來黑白分明,煞是可愛。

兒子咯咯笑著鞠了一躬:“李先生好,李太太好。”

我微笑:“李少爺好,於少爺好。”

他們兩個你推我我推你的笑成一團。於昕穿白色說不出的玉雪可愛,一雙眼象琥珀寶石樣,水亮盈盈,他的頭發也微微有些褐色,象他眼睛的顏色。兒子則象個小小軍官,腳下的皮靴亮的可以照出人影來,黑色的短發直直翹著非常精神。一並後跟,挺直背,朗聲說:“李先生,李太太,請至餐廳,早餐已經備好了。”

在桌邊坐下的時候隻有我們四個人,我問:“其他人呢?”

“他們各有各的事要做,仗打起來了,我們要忙的事反而更多了。現在那些人算計不著我,必然要一改初衷。現在無論是誰,囤的軍火都不會再輕易出手,他們找不到貨源……”李漢臣微笑著,不過這個微笑裏如果讓那些他口中提到的人來看,一定會稱之為惡魔的微笑。

姚章站在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無表情的模樣,與李漢臣臉上溫煦的笑容正好形成強烈反差。穿著製服的仆人一個個端著餐盤進來,我能看得出他們絕非高仿真的機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