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們怎麼說的?”
李漢臣先生露出可以稱之為十分斯文的善良的笑容:“你猜呢?”
我狐疑的看著他,這笑容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肯定是個很叫人說不出口的理由吧。”
“金錢是最合理,最通行的理由。”他說:“不過我還加了個小小的附加說明。”
“嗯?”
“我告訴他們,我太太被人拐帶上了這艘船。”他麵不改色的,很無辜的說:“這是事實啊,我可是個誠信的人啊。”
我不知道該對這樣的人說什麼,幹脆什麼都不說。
艙門在身後關了起來,小盧先生已經放下了那個累贅,空著兩手迎上來。
“怎麼樣了?”
“我把他送到醫務室去了,林大夫說沒大礙,都是皮外傷,就是失血過多。”小盧說:“臉是假的,我讓林大夫給他做個恢複。”
我點下頭:“依你看他身手怎麼樣?”
“身體素質不錯,其他的現在還不好說。”小盧說:“不知道他從哪兒一路闖出來的,嫂子,你怎麼遇到的他?”
我簡單說了在停車場的事,這自然就難免提到了那根球棍,李漢臣很不給麵子,哈哈的笑出聲來:“看不出來啊,他倒挺有創意。”小盧也很想笑,隻是看看我的臉色,硬是忍住了。
朱婀娜小姐從通道的那一端走來,看我們三個站在這裏,就停下來沒有再走近。小盧回頭看了一眼,說:“漢臣哥,我過去一下。”
他轉身走開,李漢臣問我:“你剛才摔的重不重?還疼嗎?到醫務室讓大夫也看一看吧?”
“不用,連皮都沒破。用不著麻煩。”
兒子他們一直到中午才回來,眉飛色舞臉放紅光,看樣子就知道他們戰況不錯,而且心情極好,和薑悟一路回來居然也沒有吵架紅臉。我很意外,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兒子還對薑司不冷不熱的,小孩子的執著有時候令大人都驚歎。但是他們遺忘一件事的速度也讓人驚歎。兒子現在好象已經想不起他說的一定要把薑司打倒踏扁的豪言壯語,一回來就拉著我獻寶:“媽媽,你看,我們贏的獎品!”
“打勝了?”
“是啊!”
隻是小紀念品,上麵印著遊戲大賽優勝的字樣,但是看兒子和於昕那興高采烈的小模樣,仿佛是打了一場大大的勝仗歸來。我笑著說:“好,中午讓喬喬多做些好吃的,鎬賞你們兩個一下。”
兒子拉著我的手說:“薑叔叔也幫我們出主意了,最後一戰的戰術還是他教我們的!先聚集手上的所有力量打擊對方的旗艦,然後再攻擊動力係統,可惜你和爸爸沒看到……”
他一點也沒發覺我中途離開的異樣,我一麵放下心事,可一麵又覺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