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領著東方依鑰朝無風涯走去,一路上東方依鑰少了些初來宗風閣的蠻橫,倒多了些小鳥依人的模樣,低頭頭玉手玩弄著衣角,時而抬頭看看眼前男子,嘴角似笑非笑,心裏滿是幸福的滋味。
二人站在無風涯前,少言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忽道,“你還好吧!”
東方依鑰微微一怔,“嗯”了聲,道,“那裏好了,我從那麼遠來找你,爬山涉水,餐風宿露......”說著說著眼角不覺滑落出淚水,仿佛顆一碰便出水的葡萄,嬌嫩欲滴。
少言一愣,不想一句淡淡關心倒引起女兒落淚,一時慌了,忙抬頭為她擦拭,“別哭了,再哭可不好看了。”東方依鑰被逗得嗬嗬直笑,梨花帶雨的粉頰更添迷人色彩。
......
流逝的歲月終是那麼讓人留戀,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無風涯佇立的少年望著遠方緩緩落下的光亮,靜靜沉思,斜陽的餘輝照在二人身上,煞是好看,少年輕輕回頭對著女子說道,“我們回去吧!”女子無聲的悄悄頭,跟在少年身後,靜靜的,默默的......
二人回到宗風閣,黎陽子與宗萬三談笑完畢,站起身來,道,“丫頭,既然來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東方依鑰微微一怔,嗔怪道,“老頭,我不想回去了,我可不可以留在這裏啊!”
少言愣住半刻,緩緩道,“依鑰,這裏是男子別院,留你一女孩子在這裏恐怕多有不便,還是隨掌門師伯回去吧!”
黎陽子看著眼前二人,微笑道,“這裏是宗風閣,可不是玉清宮,這是不是我說了就算了,你要問他。”黎陽子將燙手的山芋拋給宗萬三,東方依鑰可憐巴巴的望著宗萬三,水靈的眼神裏滿是憂鬱,連宗萬三看了也不覺有些憐惜。
定了定神,道,“依鑰姑娘一女子留我宗風閣確實諸多不便,不如拜入藍馨宛門下,離這裏也不是很遠,依鑰姑娘意下如何?”宗萬三與黎陽子一番談話,也知曉眼前綠衣女子的來曆。
東方依鑰回頭望著黎陽子,以確定宗萬三說的是不是真的,黎陽子點點頭,“這辦法甚好,我老頭就再載你一遭,去藍馨宛。”
少言衝著東方依鑰點頭,東方依鑰也隻得從了,依依不舍的模樣讓人十分憐惜,少言看在眼前心裏也十分不舍,轉身跟著黎陽子踏上飛劍朝藍馨宛而去,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
黎明的光亮驅走黑夜的昏暗,韶華的歲月終是躲不過時間的飛渡。
時間快速的流淌,少言來宗風閣也有數月有餘,每天沉侵在廚房作飯的樂趣當中,似乎已經忘記那些傷痛的記憶,也記憶了上山的目的,“咚咚”的切菜聲又從後院響起,忙碌的身影不是在充滿香氣的屋子裏轉悠,時而嚐嚐,累了,立在那裏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景色,開懷的笑笑,這就是心中向往的平淡,不知這種平淡還會持續多久?
小師弟......小師弟。門外響起何勇的聲音,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掛著興奮還什麼,笑意盈盈,守風閣的弟子仿佛都是那般開心,無憂無慮的,偶爾師兄弟間的戲鬧,便是平淡生活的調味料。
少言立在那裏,不解道,“五師兄,有什麼事嗎?形色匆匆的。”
何勇喘著粗氣,咽了咽口水,緩緩道,“師父吩咐我來叫你去風雨廳!”
師父找我?少言有些不信,來宗風閣數月修真之事也漸漸拋至腦後,“師父找我,那這......”
你快去吧!這裏我替你看著,要是師父等急了又要挨罵了。何勇衝著少言嘻笑道。
少言應了聲,便跑出門去,轉眼沒了蹤影......
風雨廳。
宗萬三站在正堂上那副畫麵前,雙手附背,抬頭靜靜出神,少言從門外輕步走進來,看了看宗萬三,低聲道,“師父,你找我。”
宗萬三轉過身子,淺淺幾道鄒紋召示著蹉跎歲月的滄桑,墨雲的秀發夾著少許白絲,笑道,“你來宗風閣也快一年了,為師不傳你道法讓你身處廚房內,自有道理,宗風閣的弟子都必須要過這關考驗,主要是磨礪你們的心性,既然考驗合格,今日為師便將蜀山道法傳授於你。”
少言上蜀山的目的就是為了修真,誓報秦家滅門之仇,可時過數月,做飯生涯的平淡將這些事情淡淡忘記,如若宗萬三不說,他這樣做下去也說不定,少言心底異常激動,跪在地上重重磕頭,道,“多謝師父!”
你也不必謝我,身為蜀山弟子都要修習道法,這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各人,為師將道法傳授與你,還得靠你自己的悟性與努力。宗萬三上前扶起少言,和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宗萬三在廳裏來回走了幾度,緩緩道:“蜀山開山立派千年之久......
相傳千年前,一潦倒劍師多年庸庸不得誌,四海遊曆,閑雲野鶴,不恰一日遊曆西蜀之時偶見怪獸在山下禍害百姓,提起手中長劍與妖獸相搏,最終將妖獸誅之而後快,村民十分感激,後臨走之即發現村後高山威峨,聳入雲霄,幾分羨慕之意,聽村民傳言此山中有得道仙人,更添起劍師好奇之心,誓詞攀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