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長的護士笑嗬嗬地望著他們,“好好好,多休息十分鍾總是有的,對了劉柳,你有這麼體貼的老公,讓我們一個個羨慕死了,白醫生,以後過來記住也給我們帶一些好處啊!”
“行!下次我讓媽多做點,也給大家帶一份!”幾個人談笑了一會,白一帆至始至終手都摟著劉柳沒有鬆開。
望著他們,鄭昊宇呆立著,一時間,他忘記了疼痛和不適,劉柳和白一帆走進護士休息室,門“砰”地一聲隨即關上了。
他呆呆地走了過去,在門口站立了好一會兒,他舉起手正欲敲門,這時一位護士經過,“您好,這是護士值班室,您有什麼事情嗎?”
“劉柳是在這工作,對嗎?”
“嗯!”這個護士四處望了一下,“剛才還在這,估計是去吃飯了。”她從口袋裏拿出鑰匙,“也許就在裏麵,我去幫你叫吧!你在那等一會。”
他木木地點點頭,“謝謝!”鄭昊宇昏昏沉沉地走到一旁,驚喜夾雜著苦痛,四年過去了,她和白一帆已經成為了夫妻?
那個護士打開護士值班室的門,白一帆和劉柳坐在辦公桌邊,劉柳喝著湯,白一帆一臉的溫柔深情,眼睛中充滿了愛意。
“呀,我是不是打攪你們啦?”那個護士在開玩笑,“白醫生,你的老婆又不會跑了,看你的樣子,眼珠都長在她身上了!”她在打趣白一帆,白一帆早就習慣了,“這有什麼啊?自己的老婆當然怎麼看都看不夠啊!”
“膩死了,膩死了,我都快受不了啦!”她也是連班護士,從值班室內的餐車上拿了一份盒飯,“你看,我也是有老公的人,可上連班就隻有吃盒飯的命!”
劉柳笑著,“你要是饞的話,那我給你留點啊!”
“不要啦!算了算了!”她端著飯盒坐到了旁邊,“這是你的特殊待遇,我在旁邊當個燈泡就行啦!”打開盒蓋,拆開一次性筷子,“哦,對了劉柳,外麵有一個人找你,要不你去看一下!”
劉柳放下手裏的湯勺,“找我?”她一陣疑惑,這裏會有誰來找她?
那個護士狼吞虎咽起來,“是個很有風度的帥哥哦!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她嘴裏含著一口飯,“你快出去看看吧,剛才和你們開玩笑,我都忘記了。”
白一帆怕耽擱劉柳吃午飯,體貼地說:“你在這慢慢吃,我出去看看吧!”
“嗯!”劉柳倒也沒有多心,“如果有事情就叫我。”
白一帆起身,那位護士還很熱心,帶著他一同走出值班室。“咦?人呢?剛才還在這呢?”
“你確定是找劉柳的?”白一帆疑惑,忙碌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病人和家屬。
“真是個怪人,他明明說是來找劉柳的,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你能形容一下他嗎?”白一帆是個很細心仔細的人,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或許就是他們最不希望見到的人。
那位護士拚命回憶鄭昊宇的相貌,“嗯,個子有你這麼高,身形修長,年紀有三十多了,看上去很有風度很氣派。”
“他說自己姓什麼了嗎?”白一帆繼續追問。
“呃,這倒沒有,隻是他站在值班室外一直很猶豫,我問了他,然後才說是來找劉柳的。”
“原來……如此。”白一帆陷入沉思,會是他嗎?還是他的神經過於敏感了。
等鄭昊宇回到下榻的酒店時,不久前吩咐吳秘書的事情一會兒功夫就完成了。
他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嫋嫋的青霧縈繞著他的臉龐,劉柳離開後,他又時不時地將香煙作為消遣之物,排解著苦悶,麻痹著自己的神經。
“總裁,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仔細調查了劉小姐和白一帆的情況。”
“嗯!”他眉頭深鎖,望了一眼吳秘書手中的文件袋,“他們已經結婚了,是麼?”
“婚姻登記處沒有他們的結婚記錄,但在醫院裏,他們是公認的夫妻,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上幼兒園的兒子。”
“啊!”這個消息無疑是個晴天霹靂,鄭昊宇愣在那,“兒子?多大了?”
“三周歲多,還在讀小小班,也就是小班學前班的一種。”
“三周歲……”鄭昊宇仔細思索著這句話,“劉柳離開我有四年多了,那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