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房間的幾日裏,她反思的自己的過去。鄭家這幾年,雖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但是家裏一件又一件的不幸,卻讓外人都唏噓。
柳欣悠百感交集,她也許不該過分難過,兒子對她的冷漠,是多年的分離淡漠造成的。她隻有堅強起來,理解他,寬容他,這樣才能得到他的寬恕和諒解。
確定了自己該做什麼以後,周一一早,她便又去了新天國際。
前台小姐自然認識她,“柳女士,上次吳秘書已經和您講清楚了,我們總裁無意見您,所以,還是請您回去吧!”
“麻煩你再去報告一聲,好麼?”柳欣悠的態度很誠懇。
“真的不好意思,這個我無能為力。”前台小姐略帶歉意地回答道。
“那我就在你們公司的一樓大廳裏等,總會見到的。”柳欣悠笑笑,她也是一個固執的人,雖然鄭昊宇現在不想見她,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有信心,母子連心,她和兒子之間的隔閡終會化解的。
柳欣悠拿著包,就去往了一樓大廳的休息區。前台小姐無奈,隻好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
“吳秘書嗎?上次求見總裁的柳女士又來了,她現在坐在一樓大廳裏,說會一直等下去。”
吳秘書聽了,“嗯!我知道了。”而後掛斷電話後,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和鄭昊宇彙報一下。
總裁辦公室的鄭昊宇正在和劉柳打電話,再過些日子她就可以回家休養了。劉柳住院的這段日子裏,他也一直住在病房內。經過白一帆的勸慰,劉柳心情好多了。有時候他中途回去,總能聽到她和白一帆的玩笑聲。鄭昊宇沒有為此多心什麼,他對劉柳,有著最大的信任。多一個的陪伴,也許能讓她早些從那件事情的陰影中走出來。
“劉柳,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就吩咐吳管家去做,我今天很忙,估計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才從醫院出來,他就匆忙打電話給她。一刻不見,他都怪想念的。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的,忙的話別忘了吃飯,自己一定要多照顧自己。我這有吳姐,你放心吧!”
兩人之間的愛情,在一次又一次的波折磨礪中,不知不覺早就轉換成了親情的存在。互相關心,互相體諒的兩個人,堅守著內心中的那段美好,當然也向往著更加溫馨的新生活。
吳秘書站在旁邊,等他打完電話後,吳秘書彙報道:“總裁,那位柳女士又來了,現在還坐在一樓的休息區,說一定要等到您。”
“哦?”鄭昊宇劍眉一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她還挺執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他眼神中有著一股難得的陰冷,這種表情最近已經很不常見了。“讓一樓的保安帶人過去,以後無關緊要的人一律不許進公司。”
“這……”吳秘書有些為難,“如果她還是不願意走呢?”
鄭昊宇走到窗前,望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那還要我教嗎?如果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那要保安部經理做什麼?”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吳秘書應了一聲,馬上出去通知保安部經理。
其實鄭昊宇已經料到了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可這個隻是存在於童年記憶中的母親,他沒有思念,隻有恨意。
他和哥哥鄭昊南的童年,沒有母愛和父愛,在奶奶和哥哥嗬護下長大的他,對母親的記憶,多年以來一直停留在她拎著行李,冷漠離開的那一刻。
小時候,在他需要母親關愛的年紀,那個狠心的女人,毅然決然地走了。拋下年幼的兒子,毫不留戀地走了。
哥哥鄭昊南就像個小大人一樣,處處對他關心愛護。他有時在學校看到別的孩子有父母疼愛時,也哭著喊著要找自己的媽媽。
“昊宇,那個女人不是我們的媽!她不要爸爸,也不要我們,以後,哥哥照顧你!”當時的鄭昊南,自己都還是孩子,但他對母親的痛恨,久而久之,全部灌輸給了自己的弟弟。這也難怪,鄭昊宇在柳欣悠離開時,還那麼幼小,缺失的母愛,這是再也尋找不回來了。
而在樓下等待的柳欣悠,沒有等來兒子,卻等來了一臉嚴肅的保安。
“對不起,這裏不允許不相關人員逗留,請你立刻離開這!”保安部經理的語氣還算客氣。
柳欣悠坐在那,眼睛看著電梯的方向,“我不會影響任何人的。”
“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這是上麵的意思。”
“不,我不走,我就要在這等!”柳欣悠一口回絕。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保安先禮後兵,見她完全說不通後,幾個人上前,就將柳欣悠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