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宇回到醫院後,便天天親自照顧劉柳。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劉柳一下子就沉默了許多。
“劉柳,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餛飩,是按照你家鄉的口味做的,你多吃點吧!”鄭昊宇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她吃。
劉柳的臉色雖然好多了,但每日的換藥卻是鄭昊宇最受折磨的時候。在腦後的那個傷口,觸目驚心,長長的一道傷疤,讓他的心都碎了。
她眼神中的哀傷,隻有鄭昊宇明白。劉柳一直是個自尊自愛的女孩,可如今,被這麼多人恥笑謾罵,她怎麼會受到了?
“你再吃一口吧!劉柳,你聽見了嗎?”鄭昊宇端著碗,心疼地看著她。好些日子了,她都不言不語的。除了睡覺,就是坐著發呆愣神。
原本秀麗的長發披散在臉上,這段時間住院,頭發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光澤。
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幹枯的發絲,疼惜地說:“等頭上的傷好了,我來幫你梳頭。”目光落在纏繞頭發的紗布上,“還疼嗎?”
幾乎是他一人的自問自答,鄭昊宇知道,頭上身體上的傷即使恢複,但她心裏的傷痕,恐怕要過一段時日了。
那日正好在家休息的白一帆,第二天回到了科室上班。同事們一個個諱莫如深的樣子,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劉柳回到了鄭昊宇身邊,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繼續愛她。劉柳與他刻意保持著距離,他為了不讓劉柳為難,所以隻好在一盤默默注視她。也許把愛藏在心底,盡可能地關心她,不給她帶來負擔,這樣或許是最好的方式了。
好幾天過去了,一直沒有看到劉柳的身影。他又不好意思去詢問什麼,但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劉柳發生了什麼事。
夜班正好和吳芳花搭班,這下他真的忍不住了,走到護士站,關心地問道:“吳芳花,劉柳到底怎麼了?這幾天都沒有見她來上班。”
吳芳花端著治療盤,麵露難色。她一直都以為劉柳和他是男女朋友關係,直到科室裏發生了那件事,她才知道,原來劉柳的生活很複雜。
“我要去給病人打針,嗯,一會兒等我空了,我再和你說。”
她端著治療盤匆匆走了,白一帆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異常。
白一帆這下心裏更慌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劉柳的電話。可是手機關機了,他這才發覺,劉柳消失了。
憂心忡忡地站在護士站內,望著忙碌的吳芳花,他心急如焚。就這樣,等她忙完,白一帆終於等到了劉柳的情況。
“那日有一群人到科室裏來大鬧,說劉柳在和一個有婦之夫同居。科室裏亂成一團,她沒有反駁,反而捂著臉就跑了。”吳芳花望著白一帆,據實回答。
白一帆的心一驚,有人到醫院來鬧?他首先想到的是劉柳慘白驚慌的臉龐,她當時肯定非常無助,在那樣的情形下,捂著臉跑開。他的心忽然絞痛起來,那劉柳怎麼樣了?她的電話為什麼關機?
他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恍神,焦慮,怔怔地,一言不發。
吳芳花看著他,不敢多問。那晚的夜班,白一帆一直坐在護士站,機械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劉柳和鄭昊宇的情況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從來沒有鄙視過她和鄭昊宇的關係。相反,劉柳的坦誠讓他更加憐惜,後來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雖然白一帆失望,但他知道,劉柳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愛一個人,就是義無反顧地包容她的一切;愛一個人,就是盲目地支持愛護她!
他反複考慮了各種因素,最後決定他要親自去找鄭昊宇,即使是位普通朋友,他也有義務知道劉柳的近況。
吳清的研發二部又進入了緊張的攻堅階段。部裏眾誌成城的,當然了上下表麵一心,其實也隻是虛假繁榮。吳清這條蛀蟲隨時準備出手,他雖然小心翼翼,但金錢的誘惑早就讓他迷失了心智。
“吳部長,我和小高已經將第三部分完成了,剩下的第四部分,估計也就在這一兩天了。”軟件工程師小秦一直是部裏的技術骨幹。
“嗯,不錯,你們完成的部分我已經看過了,目前來說還是不錯的。好好幹,等任務完成,我請大家吃飯!”吳清很高興,他感覺自己離新車越來越近了。
總經理陳金龍也是三天兩頭關心著設計的進度。從他的觀察來看,至少研發二部還是很正常的,效率很高,吳清的威信也很高。
“吳清,這幾天你盯緊點,如果設計完成了,馬上交給我。”他一再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