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吃發泄自己的不滿,他在用吃填滿自己的欲望。他拚命吃,使勁吃著,直到胃部疼痛不已,他開始趴在桌子上,痛苦呻吟。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侍應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吳清捂著肚子,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著,“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臉色已經慘白,嘴唇都是灰色了。
“哦,哦,哦,我馬上幫你打電話。”侍應也著急了,立即撥通了120的電話。
那頓示威的晚餐,非但沒有給他帶來心理的滿足感,他卻因為暴飲暴食,急性胃出血。真是可悲啊!
吳清生病住院,陳金龍帶著研發二部的同事過來探望他。
“吳清,這次好險,醫生說如果破裂了,大出血,你的胃都要切除了。怎麼會這樣,是不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了?”陳金龍找主治醫生詢問了病情。
“也許吧。”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原本削瘦的身體更加瘦弱。他沒有辦法說出原因,隻要胡亂答應了一下。
“還好工作完成了,接下來你就把身體養好。記住,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如果身體垮了,再多的錢也沒發掙啊!”
陳金龍還以為他是因為前段時間的工作太拚命了。於是吩咐留一個人來專門照顧他。
被吳清傷害地體無完膚的夏夢,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就大哭了一場。晚上,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第二天一早,她把其中的十萬元存進了銀行,餘下的五萬分文未動,用彙款單的方式,以吳清的名義寄給了他的父母。
也許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徹底斷絕了和吳清所有的關係。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她已經準備好了。哭夠了,也痛夠了,第二天的她又是那個積極向上,努力奮鬥的女孩。
新龍醫院胸外科
醫生和護士的值班名單都排好了,這次集體出遊很有趣,幾乎清一色都是年輕人。
原來,護士長何秀英和幾個要好的老護士,對其中的奧妙心知肚明,她們主動要求留下來值班,美其名曰,是讓新人多些出遊的機會。
醫生中那幾個資曆老的也是如此,一來這樣的旅遊實在沒什麼大的吸引力,二來,值班拿雙份工資,多開醫囑還有回扣,臨時手術還有病人的紅包。他們在這樣誘人的“效益”麵前,也是異常地“謙讓”,最終,變成了陳主任帶隊,帶著幾個“科室裏的老人”,以及一眾新人三月一號就準備出發了。
白一帆隔天晚上就替劉柳準備好了隨身物品,他是個異常細致的人。雖然家庭條件優越,但由於從小父母不在身邊,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生活,於是就養成了獨立自強的性格。
“劉柳,這個旅行包是你的,換洗衣服你自己準備一下,我替你把一些必備用品收拾了,你再看看,還缺什麼?”他細心地將旅行包打開,其實不用看,也知道物品一應俱全。
劉柳其實對科室旅遊沒多大興致,尤其白一帆也同去,她還是感覺有些別扭。她的心裏怎麼可能放下鄭昊宇,嘴上不說,但她自己明白,無時無刻地不斷思念,已經讓她情思成災了。
“謝謝你了,白一帆。”她淡淡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白一帆看著她,溫柔地說:“不要總這樣,事情會變好的,這個過程雖然難熬,但堅持一下,馬上就能過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都應該向前看。我隻不過對自己的現狀很不滿意,心裏愁悶還有母親要照顧。”
“那就對了,趁這次旅遊好好放鬆一下,回來以後,我們再商量你的事情,好麼?”
白一帆的體貼,他的善良和善解人意,這都是一個滿分男友必備的素質。隻是,在這樣的境遇下重逢,劉柳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心性和興致,她的心早就給了鄭昊宇,這個讓她掛心,讓她心酸,同時又讓她痛徹心扉的男人。
劉柳嗯了一聲,便輕輕回房了,那一抹淒婉孤寂的背影,讓白一帆的心中再次心疼起來。這樣一個善良純真的女孩,經曆了這麼多困苦,他的心早就被她占據,日夜的相處,讓他更加渴望走進她的內心深處。
柳管家來到蘇市後,在公司裏等候了好幾天,也沒有機會見到鄭昊宇,他問吳秘書:“最近昊宇少爺經常不在公司嗎?”
“這個……”吳秘書有些為難,“也許總裁最近比較忙。”
他自然明白吳秘書的意思,“我知道了,那我到南山別墅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