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劉柳應了一聲,依舊是悶悶不樂的。
鄭昊宇最近很少回南山別墅,他知道,這裏到處留有劉柳的氣息。
深夜十二點過後,他拖著疲乏的身軀,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家。
“先生,你怎麼這麼晚?”吳英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燈光下的鄭昊宇,頭發有些散亂,大衣被隨意地扔在地上,領帶更是被扯歪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淩厲,隻有頹廢和衰敗。
這還是鄭昊宇嗎?
他一身的酒氣,吳英知道肯定喝了不少。她急忙走進廚房,準備為他熬煮一些醒酒湯。
“先生,柳管家打過電話,說您一直沒聯係上。”
無語,他的眼神空洞駭人。深邃的眸子中,仿佛外界的一切對他都毫無反應。
“先生,您是不是有空回一個電話?”
鄭昊宇依舊沒有回答,癱軟地閉上眼睛,麵目表情,但內心苦悶掙紮。
“唉!”吳英也搖頭了,她走進廚房,到裏麵準備好醒酒湯後,重新回到了客廳。
沙發上已經沒有了鄭昊宇,隨後一記沉重的關門聲,吳英知道他上樓了。
屋內,一切布置如舊。
鄭昊宇打開衣櫥,劉柳的每件衣服都掛著櫥內。
他的內心一陣抽搐,痛苦地走進浴室,用冷水衝洗著自己的臉頰和頭發。
也許這樣他才能夠清醒,“她走了,她不會回來了!她居然一直都在騙我!”他狂怒著,望著洗手池上擺放的情侶杯,連同劉柳的洗漱品,大力一掃,全部掉落在地。
“劉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用毛巾捂住臉,痛苦地哀嚎著,“為什麼,為什麼!你是那麼純真,難道這真的都是假的嗎!”
鄭昊宇的臉龐因為怒火而變得通紅,酒氣加上怒氣,一個男人的爆發,此刻便開始了。
他用力揮拳,明亮光潔的鏡子瞬間碎裂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滴落,他的臉再次猙獰起來。
多日的放縱非但沒能忘卻劉柳,反而使他愈發思念她。
背叛的痛苦加上日夜的想念,早就將他的形骸折磨地猶如行屍走肉。他自己知道,這副枯槁已經沒有了靈魂,隻有劉柳,才能重新救贖他的生命。
可是她走了,毫無留戀地走了,帶著他的愛,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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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為了設計大賽,暗自努力。她想到以前的同事小青,想從她那找些往屆各種大賽的資料。
“小青姐,你有空嗎?晚上我請你吃飯,上次工作的事情還沒有謝你呢!”夏夢打電話想和她約個時間。
“嗯,夏夢,我現在人不在蘇市,以後有機會再約吧!”
“不在蘇市,是出差了嗎?”夏夢有些疑惑。
小青笑笑,“傻瓜,不在蘇市,就是不在這工作了,我人在南華市,來了快有一個多月了。”
難道小青也辭職了?
“那為什麼?”夏夢問。
“呃,怎麼說呢?”小青有些猶豫,“這樣吧,我還有事,現在要去開會,等有空再說吧!”
夏夢“嗯!”了一聲,有些搞不清狀況,這是什麼意思,她總覺得小青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沒有找到小青,她還是到係主任那去要了一些資料。正好主任的同學這幾日要過來度假,所以答應夏夢可以拿她的稿子去征求一下意見。
夏夢聽了自然很高興,她找到組長費俊凱,準備報名。
“組長,我也想報名參加設計大賽,還有什麼具體要求嗎?”夏夢誠懇虛心地問道。
費俊凱頭都沒抬,繼續翻閱著組裏的設計稿件。
“組長?組長?”夏夢耐著性子又叫了一次。
“叫什麼啊?我又不是聾子!”費俊凱不耐煩了,“一天到晚無事可做,現在還要來煩我!”
“你……”夏夢火爆的脾氣正想發作,可還是忍住了。她有些忍氣吞聲,依舊低聲下氣地說道:“麻煩組長了,我想報名,隻是還不清楚具體的要求。”
“嗬嗬,你也想報名!算了吧,你那個水平,就別浪費我們組的名額了!再說,到時候你的設計稿署名我們雲海,那不是讓我們丟人丟大發了啊!”
費俊凱譏笑夏夢的無知天真,真的是不自量力!
“告訴你,我們組就兩個名額,你啊,要是想參加,自己去報名,我可沒閑工夫伺候你!”說完,冷笑著扭頭就走,嘴裏還在嘟囔:“白日做夢!”
夏夢氣得臉色鐵青,她咬著牙,暗下決心:我是不會讓你們看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