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宇根本不顧及劉柳的央求和哭泣,他一把抓住劉柳睡衣的領口,紅著眼睛就是用力地撕扯。
“昊宇,昊宇,求你別這樣!”劉柳止不住地哭泣,她拚命護住自己的胸口,哭喊著,頭發蓬亂,眼睛紅腫。
鄭昊宇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他粗暴地撕裂劉柳的睡衣,“撕拉”一聲,胸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劉柳揪心的哭喊聲,被提前回家的白一帆聽見了。他快速打開門,奔進臥室看到了那令人憤怒的一幕。
“鄭昊宇!你這個畜生!”他衝上前去,揚起拳頭就是一拳。
鄭昊宇沒有及時閃躲,被白一帆的拳頭擊中下顎,不一會兒,嘴角沁出少許鮮血。他身體一傾,順勢倒在了劉柳的身上。劉柳用力推開她,哆哆嗦嗦地躲到白一帆身後。
白一帆望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劉柳,衣服已經撕破,光潔的肩頭裸露在外麵。頭發蓬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體貼地替劉柳披上。遮蓋了那一縷春光,轉而冷冽地怒視鄭昊宇。
“鄭昊宇先生,你能否解釋一下,未經主人允許,私闖民宅是什麼原因?難道法律對於你而言,隻是一種擺設嗎?”
鄭昊宇用手瀟灑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用那種玩世不恭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他比方飛冷靜、強勢,而且身上有著一種難言的自信。一看就是家境優越,家教甚好的人。剛才的一拳也揍醒了他,望著躲在身後渾身發抖的劉柳,他的心中又有了一絲愧疚。
她的小臉因為哭泣而紅腫,眼神中的恐懼憂傷讓人動容。
但鄭昊宇的那種個性,不允許他此刻表現出絲毫懦弱懊悔。他的眸子裏全是輕蔑和冷酷,嘴角上揚後,用他那慣用的口氣說道:“隨便你怎麼辦?”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來找自己的女人,至於這是誰的房子,我沒有在意過。”
“你!”白一帆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正欲上前,劉柳柔弱的小手輕輕拉著了他。白一帆回頭,看到劉柳楚楚可憐的眼神,她在無奈搖頭。他知道,此刻她的內心肯定還是舍不得鄭昊宇。
善良體貼的他,為了顧及她的感受,此刻選擇了隱忍。
“那可否請你離開這,作為房子的主人,我已經發出了逐客令。”他禮貌而又字字鏗鏘有力,有理有據,這就是白一帆的處世之道。
鄭昊宇輕蔑地盯著劉柳的小手,她還拉著白一帆的衣服。他悶“哼!”一聲,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大衣,輕拍一下灰塵,用蔑視的目光看著他。
“可以,反正是我玩膩了的女人,你不介意回收,那就送你好了!女人,對於我鄭昊宇來說,和衣服是一個道理。”他的話說出口時,那陣報複後的快感馬上湧上腦門,可當他再次對上劉柳哀傷的眼神時,快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重的罪惡感。
劉柳的臉龐,因為痛苦而不停地抽搐著,小臉肌肉的細微顫動,全部被他發現了。她在強忍著要大哭的衝動,壓抑著難言的苦楚折磨。
不管怎樣地互相傷害,相互折磨,可鄭昊宇知道,他始終對心愛的劉柳,恨不起來!他還是那麼愛她,盡管她現在抓住了別的男人的手,可他還是那麼愛她,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這樣的愛讓人唏噓,同時又讓人如此地揪心不舍!唉,命運多舛的兩個人,他們的愛情終究是荊棘密布。
鄭昊宇走了,帶著他的驕傲,帶著他深沉無比的愛走出了那間房。一聲沉悶的關門聲,似乎在預示著,他和劉柳的從此刻起,已經成為了陌生人。
也就在那關門的一瞬間,心力憔悴,傷心欲絕的劉柳,再次昏倒在了白一帆的懷中……
一切難道就這麼過去了嗎?劉柳昏睡在白一帆的床上,噩夢再次襲來,她感覺自己已經跌入了萬丈深淵。
接下來的日子裏,鄭昊宇和劉柳都如兩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劉柳大病了一場,請了半個月的假才能回醫院上班。鄭昊宇開始了自我放逐,嬉戲花叢間,以前鮮少有新聞的他,開始大篇幅出現在娛樂版的頁麵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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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憋著一口氣,整天在同事鄙夷的目光中艱難行進著。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服氣不行,除了業餘時間充電,她目前還缺少一次一鳴驚人的機會。
“哎,大家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組長費俊凱站在辦公室中央,拍了一下手,示意大家注意。
設計師們紛紛放下手中的筆,嚴肅認真地走到他身邊。夏夢沒有吭聲,她在組裏的地位最低,大家都把她當空氣。
“今年的上海國際時裝周在征集設計稿件,據說請來了國際知名的設計大師賽琳娜作為評委,提高了大賽的層次和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