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劉柳就起床把考試用品又檢查了一遍:2B考試鉛筆、橡皮、準考證和身份證。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後,她就細心地裝進了一個塑封袋內。
“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學生啊!”躺在床上的鄭昊宇早就被劉柳吵醒了。他已經習慣了擁她入眠,身邊沒有了劉柳的陪伴,他的覺也很淺,一下子就醒了。
“隨你怎麼打趣我?反正我還要靠這個吃飯呢!”劉柳早就習慣了鄭昊宇的“冷嘲熱諷”,她嘴角上揚恬然一笑,他們倆早就變得平等多了。
“你其實不用這麼辛苦,我可以養你。給你的錢和卡你怎麼從來都沒有用過?"鄭昊宇極為普通的話刺激了劉柳的神經,當她聽到養這個字後就異常敏感。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先下去了。”劉柳的心裏又是一絲揪心的絞痛,原來這段時間的溫柔都是假象,骨子裏的鄭昊宇還是把她看成一個包養的情婦。她的小臉滿是疏離和漠然,拿好東西後劉柳轉身就下樓去了。
鄭昊宇呢,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其實他的本意是讓劉柳不必這麼辛苦,但被協議折磨許久的劉柳,早就對這個異常敏感。早上的一句話,就讓兩個人有些不歡而散。橫在兩個人中間的也許不單單是那張包養協議這麼簡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扭曲畸形的開始,也許早就注定了這段感情之路不會平坦。
劉柳吃過早飯後沒有和鄭昊宇打招呼就走了,老王把她送到地鐵口,她背著包獨自一人來到了地鐵站台。其實離開考還早,但她不知為什麼心裏就是很別扭,所以早早地離開南山別墅遠遠地避開他。
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因為鄭昊宇的話麼?她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發呆,地鐵呼嘯而過,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前段時間的幻象讓她迷惑了,她幾乎失去了自我。在這段汙糟肮髒的關係中,劉柳居然由抗拒變為接受,而現在她不光適應了這種生活,慢慢居然對鄭昊宇有了一絲好感。
鄭昊宇早上的話點醒了她,他和她的這種關係是不可能有好的結果的。他的轉變的確讓人驚喜,但這僅限於包養關係下的一種變化。她沒有理由為這種生活沾沾自喜,因為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生活,注定是場悲劇。夏夢提醒過她,也警告過她,可劉柳不知不覺居然淪陷了,這真是可悲啊!
在站台邊坐了許久後,發呆愣神的劉柳才回過神來。她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她拿好包包走上了到站的地鐵……
休息在家的方飛今天也起了一個大早,原來周六是他和劉柳相約的日子。他打電話通知了夏夢和吳清,說好中午十一點大家在貫千商業街碰頭。
夏夢自然很高興,畢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劉柳了。隻是吳清依舊有些悶悶不樂,嘴裏嘀咕:“外麵的飯有什麼好吃的,浪費錢,胡亂攀比消費。”夏夢聽了有些不開心,“你現在怎麼變得越來越古怪了,人家方飛是好意,再說了大家都是老鄉又是好朋友,難得出來聚聚不是開心事麼?你等會到了那可別說這些話,掃興不說還惹大家不痛快嗬!”
吳清有些不以為然,他“哼!”了一聲就躺倒在沙發上。夏夢可忙壞了,自己化妝挑衣服,還給吳清配服裝。吳清冷眼看著她,眼神裏滿是不屑。
護士執業資格考試簡稱護士執照考試,這是一個具有權威性的全國性的考試,一年一次的統考很嚴格。早上九點考試準時開始。劉柳在學校時就一直是個好學生,所以她的底子很不錯,加上前段時間的認真複習,統考的題目對她來講還是很輕鬆的。三個小時的考試,她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考完後她還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確認無誤後第一個就交卷了。
走出考場,她打開手機後才發現方飛打了好幾個電話。原來考試時手機關機,方飛怕劉柳忘記了今天的聚會,提前打了電話來提醒。
“喂,方飛哥哥,剛才我在考試所以關機了。你找我有事麼?”劉柳忙著準備考試,早就把聚會的事情給忘了。
“哦,那影響你了麼?考得怎麼樣?”方飛一聽首先關心劉柳的事情。
“考完了,感覺不錯!我是誰啊?哈哈……”劉柳考完試後一身輕鬆,她的心情很不錯。
“今天的聚會你忘了麼?前幾天不是和你說了麼?”
“是今天麼?哦,對了,是周六!我前幾天都在忙考試的事情,你不說我都忘了。”她還的確是忘了,而且她還忘了自己早就和鄭昊宇相約考完一起慶祝。
“十一點在貫千商業街碰頭,到時候吳清和夏夢都會來,我們不見不散啊!”方飛把約會地點告訴她,臨了還囑咐她路上小心。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著劉柳,絲毫沒有因為男友的事情疏遠她。在方飛的心裏,心愛的劉柳還和以前一樣,即使她已經屬於別人,但他依舊會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