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長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哥哥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們全家的驕傲!他永遠都是那麼和善禮貌,我也一直很依賴他!”
鄭昊宇慢慢開始敞開心扉,麵對劉柳他似乎卸下了防備。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湧現,他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時光。
“有個哥哥很好,這個我知道。”劉柳也頗為感慨,其實她從小都有方飛哥哥的照顧,哥哥的寵愛讓她很滿足。
“他總是什麼事情都讓著我,對我也是百般遷就。我總是很任性,依仗著哥哥的寵愛,總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讓著我。”
他動情地說著,整個人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小時候父親鄭佳山早亡,母親又早早拋棄離開了他們。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雖然身邊有奶奶的嗬護,但童年的記憶還是很憂傷。奶奶宋惠萍除了照顧他們,還要操心公司的事情。家裏沒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想在商界上立足,艱難可想而知。所以鄭昊南作為哥哥,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擔負起了照顧弟弟照顧家裏的重任。
“那他現在到哪去了?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劉柳很好奇,既然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那麼好,為什麼現在的鄭昊宇總是那麼孤獨寂寞,如果他有煩心事,哥哥不就應該是他首選的傾吐對象麼?
劉柳的話觸動了他,鄭昊宇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他閉上眼臉龐有些微顫,“他不在了,因為救我永遠不在了……”說完,他居然流淚了,悲傷的淚水肆意地流淌著,“嗷嗷”地痛哭聲拍打著劉柳的心房,不知為何,她也很難過。劉柳靠近他,輕輕摟住他的頭。鄭昊宇因為有了依靠,雙手將劉柳抱緊。他的頭深埋在劉柳的胸口,搖著頭痛苦地低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平時那麼冷酷堅毅的一個人,在談到哥哥鄭昊南時竟然哭得那麼傷心。劉柳撫摸著他的頭,女人的心是最柔軟最善良的。此刻依偎在她懷裏的鄭昊宇是真實的,他的悲傷讓人動容。男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憂傷的淚水尤為真實。
“你和我說說吧……”劉柳細心地低頭說道,“也許你說出來了,心裏就會好受些。”
那時候鄭昊南剛剛接管了公司,奶奶宋惠萍也放心地退居幕後。
“昊宇,你都大學畢業了,可以到公司來幫幫我啊!”鄭昊南開著車,從後視鏡裏朝鄭昊宇看看。
“得了吧!你是家裏的長孫,家業還是你繼承的好!我嘛,就喜歡吃吃玩玩,現在畢業了,正好出去旅遊。當然了,你還要負責我們老鄭家的傳宗接代,是不是婉瑩姐?”鄭昊宇調皮地朝車前座的兩人擠擠眼,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看,昊南!他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你這個哥哥怎麼也不說說他?”婉瑩的臉紅了,她嬌嗔地凝望著身邊的鄭昊南,臉上泛起了一圈紅暈。
“嗬嗬,他還小就由他吧!將來啊,自然有人收拾他!”鄭昊南笑了,他從來都是那麼寵愛自己的弟弟,小時候他愛吃的他讓著他,他愛玩的他買給他。父母不在身邊,弟弟是他最在乎的人。
那天他們三個人是到南湖去遊玩,鄭昊宇大學畢業正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三個人在南湖龍船上吃船菜,看風光。
“哥,我在大學裏代表我們學校得了大學生遊泳賽的冠軍,你現在知道我的實力了吧!”
鄭昊宇的大學生活哥哥昊南從來沒有過問,別看他整天都是嘻嘻哈哈,其實鄭昊宇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他的學習一直沒有差過,而且酷愛運動,特別是遊泳,居然得了省裏大學生遊泳賽的冠軍。
“昊宇,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啊?是不是吹牛的?”婉瑩在一旁開玩笑,故意逗逗他。
“怎麼可能,我這個人還要吹牛麼?不信是吧?不信我就遊給你們看!”鄭昊宇平時傲氣慣了,婉瑩的一句玩笑話他居然也當了真。
鄭昊宇小孩子脾氣上來了,他賭氣一樣的脫去衣服,居然準備現在就跳入南湖之中。
“昊宇,別任性,婉瑩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可以在這種野湖裏遊泳?”鄭昊南拉著弟弟,他太衝動了,任性又妄為。
“不行,我不能讓你們小瞧我!我要遊到南湖對岸去,讓你們見識見識遊泳冠軍的風采!”說完,不顧鄭昊南的阻攔,一下子就跳入了南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