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宇看到劉柳倒了一勺子的水,有些驚訝和懷疑。他盯著劉柳還有些灰土土的小臉,疑惑地說:“你確定要放這麼多水麼?還是你壓根就準備煮稀飯?”
劉柳白了他一眼,然後還嘴硬道:“我在家裏經常煮飯,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說完蓋上鍋蓋閃爍著她的大眼睛瞅了瞅鄭昊宇。
鄭昊宇心裏有些好笑,這個女孩子還是這麼不願服輸啊!也罷,看她等會兒做出什麼飯菜來!他抱著手,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她。劉柳呢,被他看得心裏發慌。但她假裝很老練,米下鍋後就到灶台後麵燒火。點了好幾次終於燒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在爐灶裏加了許多柴火。對,就讓它慢慢地燒吧!到時候飯自然就會熟嘍!
處理好米飯下麵就是炒菜了。可是劉柳隻有一雙手,她做不到前後兼顧。她剛想到要倒油下鍋,記起來還忘了給這個鍋生火。於是放下鏟子又來到爐灶後麵給這個鍋生火。火是生好了,不一會兒油鍋又熱得不行!劉柳手忙腳亂地把青菜倒下去,“哄”一下子,油鍋太旺火苗都竄了出來。
“啊!”劉柳嚇得大叫一聲,小手好像都被燙到了。鄭昊宇一看大驚失色,馬上跑過來托著她的手臂仔細觀察,“痛不痛,痛不痛?是不是燙到了?”他緊張極了,一個勁地問她感受。
“嗯……”劉柳的眼睛裏有一絲眼淚,被火熏燎到的手腕鑽心地疼痛。鄭昊宇看到她雪白的手腕上一片通紅,有的地方都起泡了。“都怪我,你沒有做過還讓你去燒飯!以後不會就要說,別逞強,知道麼?”說完,把她拉到一邊,找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劉柳覺得自己真的很不爭氣,才燙到一下下,眼淚怎麼就在眼睛裏打轉呢?鄭昊宇走到鍋灶旁,拿來了一瓶醬油。他把醬油倒在碗裏,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幹淨的手帕。
“你別動,我給你上藥,過會就不痛了。”他邊說邊輕輕地在手帕上蘸點醬油,小心地給劉柳塗抹在傷口上。
劉柳咬著牙,剛開始還是生疼的,過了一會兒,醬油塗抹以後還真的涼涼的。“你怎麼會這個的?”劉柳覺得很驚奇,他還會這手?
鄭昊宇依舊是不緊不慢地給她“上藥”,“很簡單,我以前燙到的時候,別人也是這麼給我治療的。”他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是一個大人在哄騙自己受傷的孩子。醬油塗好後,他低著頭朝傷口吹了吹,等醬油稍微幹了些後,才放心下來。“這幾天你都不能碰水了,小心化膿感染。”
他站直了身子,找了一個圍裙圍在腰上。“唉,看來隻好我自己動手了!”說完他朝劉柳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個很勉強的表情。
劉柳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鄭昊宇,隻見他把劉柳剛剛燒焦的菜盛起來倒掉,把鍋洗好後,就到後麵去燒柴加火。他的動作很連貫也很順暢,根本不像劉柳一樣手足無措。倒油、放菜下鍋、煸炒、最後加作料。劉柳都有些看傻了,他是那麼熟練,簡直是一氣嗬成啊!沒過多久,兩菜一湯就燒好了。當菜端到劉柳麵前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那個大魔王鄭昊宇做的?太不可思議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鄭昊宇把碗筷準備好,這時他走到劉柳燒的飯鍋前,一下子就打開了鍋蓋。隻見他皺著眉頭,鏟子拿在手裏一直沒有下鍋。劉柳的肚子早就餓了,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菜,催促著鄭昊宇“你怎麼還不盛飯呀,我都餓死了!”
鄭昊宇猶豫著搖搖頭,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劉柳覺得很奇怪,難道是飯還沒有燒熟麼。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鍋旁一看,頓時傻眼了!
這還是飯麼?隻見有的米粒已經燒焦,中間的米飯好像稀飯一樣。鄭昊宇用鏟子稍微鏟了一下,諷刺道:“這就是你的好手藝麼?看來我們今晚也隻能吃這個了!”
劉柳看著這一鍋的“傑作”,臉上一陣發燙。她尷尬地笑笑,依舊是那副不願認輸的模樣,“隻要熟了就行了唄,誰叫你不自己動手的?我反正無所謂,就怕你這個大資本家吃不慣!”邊說邊朝他做鬼臉,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