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梯上,謹慎的推開了麵前的大門,死死的盯著屋裏的光景。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是為自己的每一步行動做一個準備罷了。被那群詭異的生物追了這麼半天,我也變得有些神經兮兮了。不過,這個習慣還是很好的。至少我不用擔心有一天我會被自己的大意給踢入險境,甚至被其葬送。要知道因為大意而死的人物可是大有人在啊。
環視了一周後,發現的確沒什麼可疑的跡象之後,我就開始搜尋法恩達爾的身影。按理說他一頭白發,再加上那對尖尖的耳朵,的確是很好找到和認出的。但是我卻沒有在大廳裏發現他——我甚至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連個人毛都沒有。
感覺這裏實在有些詭異,我就情不自禁的往那幾個空著的房間處走。反正老板不在,這床不用也可惜,幹放著也是白白浪費,何不讓我這個有些疲倦的冒險者暫住一下。我想那位老板也不會在意的。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他就算是在意我也會強行征用的。因為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這種趁人之危,趁虛而入的行為,我是一向不齒的。
就在我正準備進房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聽起來來人並不隻一人。想到外麵詭異的情況,我對著突然想起的腳步聲充滿著警惕之情。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可不想因為大意而陰溝裏翻船。
壓低腳步,悄悄的靠近門邊,此時的我已經抽出了武器,隻要一有不對,我就立刻砍出一刀,然後轉身就跑——跳窗還是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法。至於其他的方法還是隨機應變吧。這可不是我膽小,而是敵人過於變態,打一個還差不多。如若是一群的話,我也就隻有跑的份了。
來人也已停下了腳步,想來是已經來到了門前。想到這,我再次緊握了手中的斷刃,全身緊繃著,隨時準備迎敵。可不要是那群家夥啊!當時大腦裏也就隻有兩個想法了——一是情況不對立刻就跑,生命第一啊,風度什麼的可不能讓我複活。二則是對於門外之人的一個估測。三種可能,黑詭兵(就這名字了,先叫著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怪物),幸存者,或者是新朋友法恩達爾。這些都有一定的可能,但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再放鬆警惕了。每個人都是可疑的,無論是誰!想到前世的一切,心裏在發涼的同時,也對這世界的一切都多了一份猜疑。
終於,房門被推開了。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倒是讓我收起了武器。來人的確是法恩達爾,但是他還帶著一位出乎我意料的人物。
滿臉胡渣,和善的臉,雜亂的頭發,再加上那一身獨特的裝扮,這人無疑就是對我幫助有加的胡渣大叔,鐵匠阿爾沃是也!雖然很奇怪為什麼在鐵匠鋪沒有見到他,但是這好奇很快就被內心的喜悅給壓了下去。原本對他生命的擔憂也放了下來。還活著就好!沒死就成!不得不說,我很不想承認對這家夥到來的喜悅,但是身體偏偏不受控製一般,給這位我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一個擁抱。
但礙於法恩達爾詭異的視線,我很快也就恢複了過來。不再管阿爾沃,而是走到了法恩達爾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麵帶疑惑的問他。“你是在哪撿到這位大叔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他死了,我可不會活的愉快的。”
法恩達爾不露聲色的拍掉了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頭也不回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現在也算是你的手下了,謝謝什麼的還是別說了。你要是能給我發些工資的話,我也許會更高興。至於在哪裏找到的他,這你就就不要問了,反正他到著了不是嗎?而且還是完好無缺的。”說完,就來到了酒櫃旁,抽出了幾瓶麥芽酒,流利的拔出上麵的木塞,並拿出三個酒杯倒滿了酒。至於這酒杯哪來的,你覺得一個酒都是偷的,會拿得出杯子嗎,顯然還是從人家店長的櫥櫃裏拿出來的。
見這家夥麵不改色的坐在酒館老板的位置,用著別人的酒杯喝著別人的酒,我不禁對自己剛剛想要私自睡別人房間而產生的一絲羞愧而感到慚愧。這家夥的臉皮是怎麼練的?大火燒的了?那我也要去試試,這功底真不是蓋的啊。要是我怎麼都不會連臉都不紅就做這些事。你牛!我暗暗的給他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