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的路有時候就是一個精神的寄托,如果沒有這種精神的實質力量,那麼很多時候,我們其實無法完成那看來根本沒有結果的事情,就像李偉奧現在的心情一樣,前方是無止境的道路,無休無止的懷疑像毒蛇一樣吞噬著他的心,他根本不知道劉味道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裏,有多少人,自己能否順利的救人,甚至自己連對方的來頭都不知道,但是李偉奧知道一點,那就是從戰場上回來之後,他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北半球高緯度地區的時間過的很快,起碼他這樣感覺,這看似徒勞的追逐令他筋疲力盡,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劉味道和那群白人就在離他大概往北十裏地的一間獵人木屋,他偏離了方向而已。
“我說各位,你們綁著我幹嘛呀,你說你還打了我一槍,你也不虧啊”劉味道繼續伸展三寸不爛之舌,試圖說服這些人放了自己。這是他在發現無力反抗無果的情況下,明智的選擇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惜的是那些人並不理睬他,“可能這些人不會這麼多中國話吧”劉味道想到,“喔,放開的幹活,喔,餓了的幹活”他又洋腔洋調的開始新的語言工作,不過顯然他忘記了自己麵對的是俄國人不是日本人,“閉嘴”顯然他的喋喋不休已經讓某人非常不滿,“日丹,別管他”另一個白人大漢抽著嗆人的煙草嚷嚷道,“不要你管,格良茲努哈,不準你叫我日丹”,(日丹這個名字含有盼望的孩子,格良茲努哈是肮髒的意思)“你也不準叫我格良茲努哈”顯然這也讓那個大漢很不滿,很快口角之爭變成了拳腳相加,而別的白人卻沒有人去勸架,大家有的拿著軍用水壺猛灌一口,濃烈的伏特加味道四處散開,有的人大聲叫好,劉味道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家夥,感到自己是不是有點腦子不夠用。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別的白人卻在下注,最後還是那個叫格良茲努哈的家夥贏了,不過最開心的不是他,其他人看著這個流著鼻血的家夥,大多數人垂頭喪氣,隻有那個腿有殘疾的人很高興,他才是贏家。“瓦連京你的運氣總是這麼好”有人很羨慕的恭維,瓦連京掃視了周圍的人,嗬嗬笑著“親愛的伊凡,你知道老瓦連京最愛你們這些小公雞了,我會在回去時在哈巴羅夫斯克請你們盡情的享受的”其他人再也沒有什麼情緒,這些人很高興的大聲呼喊“烏拉”包括剛才挨打的倒黴蛋,劉味道很驚訝的看著這些家夥,這樣也行。
瓦連京顯然在這些人裏有點地位,他叫過那個打了劉味道一槍的白人來“洛班,來,告訴老瓦連京,這個黃皮是怎麼回事?”那個叫洛班的家夥很殷勤的過來,兩個人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瓦連京看了看劉味道,“不要殺了他,那邊應該很需要這個黃皮的家夥,他會很享受的”劉味道本能的覺得這下可能不太妙啊。前文說過,此時的俄國剛剛結束了蘇聯的時代,自由的代價就是國力的下降,很多的軍人地位一落千丈,甚至食不果腹,非法的行當應運而生,這些人是去西邊和其他的俄國黑幫接頭,準備的是常見的禮物,毒品還有**,不過他們是買家,現在又增加了可以交易的買賣,很不幸,劉味道就是這個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