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靜謐的林子裏樹葉瑟瑟作響。
“該死的,這個網要怎麼弄開啊!”殷月輝用力拉扯著網,可是網隻是伸縮一了下又變回了原狀。
“你不要費力了,這網燒不斷割不破的!”我好心提醒他。
“那要怎麼辦?”
“用鹽水化開!”
“什麼!”他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我們被困在這該死的林子裏要怎麼弄來鹽水啊!”
“那隻有一個方法了……”
“救命啊--”
“救命啊--”
我們異口同聲的拚了命大喊,可是空曠的林子沒有任何人回答,隻有我們淒厲的叫喊聲不斷回響。
沒事把宅子蓋那麼大幹什麼……
我們喊累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月光透過樹縫灑在我們身上,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氣聲。
都是我一直把目標鎖定在殷月輝身上認為他是KING,才會讓KING有機可乘偷走了畫。我真是後悔死了!
“哈哈哈……”我突然大笑起來,笑自己的愚昧。
“你笑什麼?”殷月輝看白癡似的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懷疑你就是KING!”我轉過頭望著他,他深邃的黑瞳燦若星辰,仿佛所有的星星都落在了裏麵。月光下殷月輝的臉竟那麼完美,怪不得我會把他當成KING。
“笨蛋!”他白了我一眼說,“我是KING的話,我為什麼要偷自己的東西!”
“怎麼,那水晶石是你的嗎?不是學生會的嗎,就算你是會長也不過是保管吧!”我沒好氣地說還順便丟給他一對衛生球。
“那是我爺爺的遺物,一直放在學生會保管而已!”他強調。
“啊……”我吃驚地張了張嘴,接著又聳了聳肩,“我當初又不知道,所以就覺得你的嫌疑最大!”
“所以說你是個無能的偵探吧,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想破案呢!”他眯著眼鄙夷地斜睨了我一眼。
“……”我氣鼓鼓地瞪著他卻無言以對。
樹葉沙沙響,青草帶著露珠。
“哎!”我用手肘撞了撞殷月輝。
正在打瞌睡的他不耐煩地掙紮了一下。
“我想到一個可以逃出網的方法了。”
“什麼!”他驚喜地跳起來。
“眼淚。”
“啊?”他張了了嘴難以置信。
“我們兩個一起哭,用淚水把網化開。”我解釋道。
“叫我在別人麵前哭還不如殺了我!”殷月輝氣憤地大吼,然後把頭扭到一邊。
“那你準備在樹林裏過夜吧!”我賭氣地說。哼!裝什麼清高,別想讓我一個人哭。
他轉過頭憤恨地瞪著我,我伸出手用力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啊!”他痛得跳了起來生氣地朝我大吼,“你幹什麼!”
“讓你哭啊,你疼了就會哭了!快,用力掐自己讓眼淚流出來!”我又用力掐了他兩把。
“啊--你這個瘋女人!”他一把甩開我,揉著被掐的地方嘟囔著,“疼死了。”
“那你自己想辦法哭吧,想傷心事好了!”我不再管他,拚命醞釀感情讓自己哭出來,“我好慘啊!嗚嗚嗚……”
雖然我拚命地擠眉弄眼,可是眼淚怎麼都流不出來。
殷月輝皺著一張臉,想哭也就是哭不出來。
於是我狠下了心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淚立刻像打開了水龍頭般嘩啦啦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