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像燙手山芋一樣扔開魚竿。那邊的殷月輝立刻就像升降機一樣“嗖”地往下落。
“啊--”殷月輝嚇得眼球突出寒毛倒立,那群“白老鼠”立刻飛身撲上去,在千鈞一發之時甲板上已經鋪上了一層人肉軟墊,殷月輝摔在了上麵毫發無傷,隻是虛驚一場。
這時,景夜蓮“劈裏啪啦”地把船尾的一堆垃圾掀開,頓時露出了一個鏽跡斑斑的發動機。原來這是艘破破爛爛的皮艇原來是艘小汽艇啊!我驚訝地張大了嘴。景夜蓮又擺弄了幾下,“突突突”,船尾冒出一陣陣刺鼻的黑煙,不過好在它像支利箭般射了出去,真是“不可貌相”!很快我們就駛遠了。
殷月輝跑到船頭對我們放聲大吼:“這筆帳我一定會向你們算的--”
“哈哈哈哈……”想到剛才殷月輝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我笑得在橡皮艇上打滾。笑死我了,他這輩子都沒被這麼整過吧,哈哈哈哈--真後悔沒能把他的糗樣拍出來發給所有報紙和媒體。
等我們已經安全了,景夜蓮把船速放慢,讓船悠悠地行駛在平靜的海麵上。天映著碧藍的海水,海連接著悠然的天空,海天一色,好像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哎!”我用腳蹬了蹬景夜蓮,他轉過頭望著我。厚厚的劉海蓋住了眼睛,不說話時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幫我解開繩子,難受死了。”我弓了弓身子。
“哦。”他訥訥地點點頭靠到我身邊幫我解開繩子。
沒了繩子束縛的我就像破繭而出一樣自由舒爽。
“謝謝你救了我啊!”我坐了起來望著景夜蓮說。看在你今天救我的份上,上次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不客氣,嗬嗬。”他羞澀地低下頭撓著耳後。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笑著說:“你剛才啊把殷月輝整得可真夠灰頭土臉的,哈哈笑死我了,太痛快了!這個惡魔就該給他吃點苦頭,不然他以為全世界他最大了!”
景夜蓮惶恐地搖著頭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嘁!”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他扶著頭上的草帽,不解地望著我。
“你啊沒出息,敢做不敢當!那惡魔人人得而誅之!”我憤憤地說,轉而又哥們似的拍了拍景夜蓮的肩膀說,“不要怕,有我罩著你,那小子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我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哦哦!”景夜蓮高興地點著頭。
“哈哈!”我笑了笑說,“想不想聽我的事跡啊?”
“……”他不解地望著我。
“我可是個大偵探,經曆的事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曲折凶險!”
“嗯嗯嗯。”他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望著我。
“那就說雌雄大盜事件吧,那時候我還是偵探社的新社員……”
溫暖的陽光灑下來,小船晃晃蕩蕩的,海麵波光粼粼。真希望路程永遠沒有終點,我從來沒有這麼安逸悠閑的感覺,讓我想起小時候夏天在庭院裏躺在媽媽的腿上睡午覺的時光……
當黃昏降臨,紫紅色的霞光漫天印染時我們才回到岸上。我猛然想起我把Q忘記了!
“社長!”Q看到我揮灑著淚水向我奔來,一把撲到我懷裏號啕大哭起來,“嚇死我了社長,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打你手機一直打不通又不知道該怎麼來找你,我好怕你再也不回來了,嗚嗚嗚嗚……”
沒想到我害他那麼擔心,我歉疚地摸著他的頭發語氣溫柔地說:“對不起遇到了點事,不過我沒事我很好,對不起……”
幾隻夜歸的海鷗從頭頂啞啞飛過,海風帶著絲絲涼意吹過。
“社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的要嚇死了!”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嗚嗚嗚……”
“別哭了,你可是男孩子啊。”
“哦……”
……
晚上我把殷月輝的照片貼在寫字台上方的牆壁上,再在他拽得二五八萬的臉上寫了“必殺”兩個漆黑的大字。
哼!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