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言和夏幽草雖是大難不死,但都受了重傷,托那隻綠鸚鵡的“福”,很快便被那些土著人抓到了部落。
期間,夏幽草曾試著用英文和他們溝通,結果那些人根本就不鳥她,末了被夏某人吵得受不了,隨處抓了把草,堵住了她的嘴巴。
之後,二人被關在籠中,吊在烈日之下暴曬了兩天,曬得夏幽草頭暈眼花,翻著白眼直哼唧:“tnnd,不就是嫉妒我們比你們白麼?!使這麼惡劣的手段,卑鄙!”
罵完了,還不忘狠狠地鄙視了那些人一番。翻個身子,準備換另一邊抵擋烈日,卻見蕭若言的臉色發紅,身體還小幅度地顫動。不會是中暑了吧?再一瞧,不對!那眼睛賊亮賊亮地,哪有一點中暑的征兆?
“誒!你咋啦?”畢竟是難兄難弟,夏幽草還是會適當地表表心意滴。她哪裏知道,蕭若言是被她近乎白癡的話給逗樂了。
蕭若言咳嗽一聲,輕輕搖頭。
敷衍我?!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真誠?夏某人大受打擊,稍稍培養了一下情緒,用自認為純潔到沒天理的眼神使勁兒地盯著蕭若言,等待他的答複。
隻是,她不知道,此刻她披頭散發、麵色蒼白的模樣,更似一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
蕭若言冷汗簌簌而下,這兩日,他可是深受夏某人的荼毒,忙道:“沒事,真的!”隻是他倒是有點為夏幽草擔心了,腿傷未愈,又受了兩日的暴曬,一般的人早就歇氣了,難得她還有精力鬧騰。
他不知道,夏幽草最擅長的便是苦中求樂,苦難的日子,哭也是過,笑也是過,為什麼不樂嗬嗬地去承受,哭泣隻會讓對手更加得意。所以,前世的她,曾帶著微笑舉起槍杆結束了自己的年輕生命,今世,當然也不例外。
夏幽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苦著臉哀嚎道:“老天爺不長眼啊!想我夏幽草,可謂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可為啥要遭這麼多罪?!唉!紅顏薄命,絕色紅顏更是遭天妒!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啊!”說著,還顧影自憐地用右手擺了個蘭花指輕輕貼在右臉頰上,續道:“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為何要這麼對我呢?”
蕭若言聞言,不讚同道:“你那是光抓鴨子去了,當然沒力氣抓雞!”她夏幽草會手無縛雞之力?說出去誰信啊?!
“去去去!沒跟你說話!”夏幽草白了蕭若言一眼,心道:該說話的時候裝啞巴,這時候倒是活絡起來了!
蕭若言也起了調侃之心,訝異道:“那你在跟誰說話?”
夏幽草環視了一周,指著下麵那隻正在土著人肩上打盹兒的綠鸚鵡道:“喏~~就是那隻呆鳥!”把蕭若言比喻成呆鳥,典型地指桑罵槐。
蕭若言滿臉抽搐,不再言語,對著夏幽草,沉默才是閃哇閃哇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