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是武功山脈深處唯一的小村莊。武功山脈坐北朝南,連綿百座山峰,因山形走勢酷似傳說中的五彩祥雲,因此外界又稱之為祥雲山。
河西村百來戶人,大多王姓。據傳好幾百年前這裏隻有幾戶山村獵戶,後來突然遷來外地商旅,就此落戶。
原本默默無名的獵戶山村,也就此改名為河西村。不過據後來證實,這王姓家族,原本是京城某位大官,因得罪官場中人,不得已舉家搬遷,以逃避官場紛爭。從此不聞官場,一心隱姓埋名。
“聰兒,快去幫你爹搭把手,別一天到晚老寫寫畫畫了。”一中年婦女聲音從屋後傳出,隨即看到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緩緩款來,眼中淨是責備,卻又有溺愛之色一閃而過。
“好咧!這都快晌午了,爹爹也快回來了,我這就去咧。”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書本,戀戀不舍的往屋外走。
“你呀,一天就知道看書,看書能填飽肚子?還不如跟你王叔去學打獵,老老實實的做個獵戶,娘心裏才踏實咧!”看著迎麵走來的少年,婦人有些生氣的說道。
“娘,我才不做獵人!”少年說到此處望了望通往村外的路。
“這書上說了,外麵的世界可大了,我要出去闖蕩!”
“闖蕩你個頭!”婦人愛溺的敲了敲少年的頭說道。
“你看你姑父的小壯,和你差不多年紀,村頭的王婆早就來說媒了,因為啥!人家小壯都能獨自獵殺野豬了!”婦人說道此處一臉的羨慕之色,好似希望自家聰兒好久能有這般能力,不再整天遊手好閑的讀書,早日娶妻生子,也了卻自己這一樁心願。
“娘,我王聰怎會看得上翠花!我要找也要找山外的姑娘,書上說了......”
“你就知道書啊書!人家翠花哪裏不好?和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給你說媒你反倒挖苦人家,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啊!”婦人打斷王聰,頓時滿臉怒氣的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王聰見狀,立馬轉身:“娘,恩,爹也該回來了,我去看看。”一邊往外走一邊悄悄的回頭看著婦人,忍不住的吐吐舌頭,一臉的驚恐。
“這孩子!”婦人一副早就知道你要這樣的表情,望著王聰的背影,轉瞬眼裏充滿了溺愛。
正在婦人想著王聰的終身大事時,外麵卻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孩他娘,聰兒,快出來了幫忙!”
“爹,是爹回來了!”王聰聽罷趕緊跑出門來。婦人也緊隨其後。隻見門外一中年獵戶漢子,粗狂的麵孔,背著一陌生男子,分不清究竟是誰的鮮血,隨著漢子的肩膀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婦人和王聰趕緊幫著王虎嘯把人扶到了一旁的床上,隨即婦人驚恐的看到陌生男子腹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一時不知所措。
“孩他娘,趕緊拿熱水來!聰兒,趕緊找出咱家的金瘡藥!”王虎嘯在放下男子後,隨即說道。
“嘯哥,發生什麼事了?!”一旁的婦人不知所措的問道。
“此事稍後再細說,我們先救人要緊,趕緊拿熱水來!”王虎嘯轉頭對著婦人點了點頭,馬上低頭處理傷口。
一番緊張的處理後,望著躺在床上酣睡的男子,王虎嘯終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呼吸平穩,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緊繃的神經也轉瞬鬆弛下來,立馬就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幕,王虎嘯至今冷汗直流。
“瀟哥,到底發生什麼了?”婦人眼見王虎嘯癱坐下來,立馬拿起水壺,倒了一大碗水,遞到王虎嘯麵前。
隻見王虎嘯雖然平靜了下來,但眼裏還是有著深深的恐懼神色,一旁的婦人也感到此事可能非同尋常,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喝了一大口水,潤潤喉,王虎嘯的神經終於是稍有緩和了。
也就在這時,他好似猛然想起什麼,立馬從椅子上蹦起來,一個健步就衝到大門前,仔細的向屋外看了又看,見到沒有人,這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桂芳,這次恐怕我們遇到大事了!”王虎嘯滿臉苦澀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今日我上南山打獵,卻不曾想遇到兩派江湖中人打鬥,我也分不清究竟孰是孰非,正想偷偷溜走之際,卻突然發現此人尚有一絲氣息,於是冒險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