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ness,你在想什麼呢。”
無盡宇宙之中的某處,Darkness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一個聲音響起,她猛地一回頭,卻隻能看到一片浩瀚無際的星海。
難道是……?
“是的……吾乃至高意識,你的締造者,你的父親。”
那聲音再次響起,在宇宙中回蕩,那是不屬於世間任何一種語言,卻又字字清晰明了。
這聲音屬於世界的真正主人,一切的造物主――至高意識。
這位大人為何會突然登場?
darkness剛有些納悶,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它可是至高意識,它的夢境即是這世間的一切,無論它做什麼,說什麼,都是不容置疑的真理和法則,即便是自己現在的心中所想,也都出於它的意誌。
“你知道得很清楚。”至高意識說:“但我要你知道,我書寫了你的設定,卻從來沒有規定你的行為,你的所作所為,皆是出於你的個性和世界的需要。”
“也包括我現在心裏的這種自責感嗎?它難道不是你為了讓我做出妥協才存在的嗎?”Darkness冷冷道,從設定上講,她對於這個一向偏愛自己姐姐的創世神並沒有多少好感――不如說,她相對於light對創世神的感激與愛戴所產生的對創世神的厭惡,也正好合乎至高意識對於用她和light達到一種互補平衡的理念。
“是,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不是。”
“哦?你想要解釋一下麼?”
“當然,不僅僅是向你,也是向這世界外的觀察者們,解釋一下這件事。”
至高意識的聲音自四麵八方彙集於一處,在虛空之中化身為實體――那是一名坐在鑲滿珠寶的鍍金王座上的男人,和古舊莊嚴的王座相比,男人身上穿著的黑色修身西服顯得十分違和。男人的麵容時刻變化著,上一秒還是一個青少年的臉龐,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模樣,而這副變化的模樣,則是由於至高意識不受時間所限製的原因。
男人,不,至高意識,正雙手杵著一根黑檀木的文明棍,居高臨下地看著darkness。
darkness用她那雙漆黑的雙眸打量著至高意識:“嗬……穿著西服坐在王座上?你的品位還真是有夠獨特的。”
“你知道的,隻要我願意,我也可以修改你的喜好設定,讓你一下子就被我的這副造型迷住……不過就讓我們省去那些無聊的描寫,將故事拉回正規吧。”
至高意識雙手輕輕抬起文明杖再落下,自虛無中發出清脆的啪嗒一聲。一塊屏幕應聲顯現,而地球上的影像便完完全全地投射到兩人麵前的這一塊屏幕上。
“你不喜歡人類,這是我的設定……可是會發展成憎惡到不把他們消滅幹淨就絕不善罷甘休,這還是我從未想過的。”
“所以,為了拯救你那些可憐的小螞蟻,你讓我在和light談話之後產生了莫名的自責感?”darkness還是一口咬定心中那種酸澀的情感必定是至高意識從中作祟。
“不。”
得到的確實不可置疑的否定。
至高意識不需要謊言,或者說,它的謊言隻能用來欺騙它自己。
“……”
“你之所以會突然改變心意,是因為你知道,若文明之聲自寰宇間消失,你和light都將會被猶如深淵一般的寂寞所吞沒。”
“……”
darkness不語,她預感到,接下來至高意識要說的話,似乎能把她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