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尋找“刺激”的少婦(1 / 1)

蓉子今年二十六歲,結婚已三年。

蓉子的丈夫是某科研部門的研究人員,工資低,按時下算,還不抵一些百貨商店服務員的薪水的三分之一。為此蓉子勸丈夫“下海”,可他哪有那個本事。經商人得有經商人的天賦和精明,不是長個腦袋就能掙大錢的。不信,你去試試?他丈夫被逼急了,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

蓉子是棉紡廠的工人,月工資加上雜七雜八的補助還有獎金,比丈夫多不了仨瓜倆棗兒,難怪她丈夫這樣理直氣壯。

去就去,我就不信掙不回大錢來。蓉子一想起高中時的兩個同學都在海南闖蕩,每次給家裏寄錢都是三千四千的,而且一年寄幾次。論長相,論年齡,論身體,論精明,論學識,我哪點比她們差?蓉子想到這,向丈夫發布了應戰書。

你去哪兒?丈夫一聽心裏發毛,兩個眼珠子瞪得牛卵般大,忐忑地問。

去海南,去深圳,去廣州,總之哪個地方能掙大錢到哪兒去。蓉子怒氣衝衝。

你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有孕婦去當“打工妹”的嗎?

這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蓉子說到做到,第二天到醫院做了人流。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她丈夫聞聽一陣大吼,那樣子像個凶惡的獅子。

我的事,我做主。你不是譏諷我不會掙大錢嗎?我偏要做出個樣子叫你瞧瞧。蓉子不但不惋惜。反而自豪得像個掛帥出征的將軍。

你去那些地方不許給我幹出丟人現眼的事兒,日後叫人戳我的脊梁骨,我可饒不了你!她丈夫鄭重地發出警告。

蓉子不管他那套,徑自打點行囊,先到廣州找到一個同學。同學給她介紹在一家中外合資企業當公關小姐。公關小姐除了一定的薪水外,主要根據聯係客戶的多少提取報酬。她幹了一年,局麵仍然難以打開,便辭職到海南個同學去了。

她到了海南才了解到,這個同學在一家桑拿浴室工作。同學問她幹不幹,要幹她可以給老板說說,憑蓉子的相貌,準可以掙大錢。她二話沒說,點頭應允。

蓉子經過幾天培訓,就上班了。一進桑拿浴室,裏麵雲騰霧罩,灰濛濛看不清整個規模。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個桑拿溶室被擋板相隔,等於都是單間,每個服務小姐都袒胸露臂,客人有的隻穿件三角褲衩,有的居然一絲不掛。蓉子按摩的第一客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年漢子,經常光顧桑拿浴,一見蓉子怯生生的樣子就知道是個“雛兒”。他放肆地叫蓉子捏這捏那,手腳還肆無忌憚地極不老實。起初蓉子想給他一耳光,辭職不幹了。可是那漢子臨走時居然給了她五百元的“紅包”,並且說下次對他伺候舒坦些,他還可以再加酬碼兒。

這種差事盡管齷齪,但得到的報酬卻使蓉子驚慕不已。

第二次,還是這條漢子。這次,他先慷慨解囊,出手給了蓉子一千元的“紅包”。蓉子又驚又喜,所以對那漢子有求必應。誰知道這樣一來,那漢子愈發放肆,最後居然將蓉子壓在了身下……

再往後,不知是蓉子手法比別的桑拿女輕柔得體,還是她姿色出眾,每次得到的薪水和“紅包”比別人高出許多,一年以後,她名副其實地變成了“富婆”。

不久,她患了生殖器皰疹和尖銳濕疣顯性傳播疾病,醫生告訴她,即使治愈性病以後也不能再生育。

啊!隨著一聲慘痛的長嚎,蓉子愧悔交集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痛不欲生。

斷想錄:大凡性病者,或源於“紙醉金迷”,或源於“玩世不恭”,或源於“作弄人生”,或源於“自作自賤”,蓉子性病染身,實為被錢所誘,從而痛不欲生。到頭來,人財會兩空,留下的隻是又一出人生悲劇。

錢,你這使人變鬼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