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墨天靠在了柱子上麵,表情痛苦的說道。
許江突然開口,說道:“可是你說的,拿的那個兄弟?”
墨天沉默了下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許江趕忙說道:“墨天,你聽我說!我是不是給你說過,如果我的兄弟犯錯了,隻要他還改,還有改的餘地,他就還是我兄弟。你兄弟犯了錯,你要做的不是包庇他,而是趕緊幫他改成!”
驕陽一把推開了水墨的手,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她止什麼血啊,讓他死了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抓到這個奸細廢了多大的力氣,你一句他是你兄弟,你就不說了?你知不知道,當初就是你的這個兄弟,將許江要下山的事情透漏給風行的,許江差點兒被當做魔界的奸細給抓起來!”
墨天驟然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著許江。
許江良久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透漏給的風行!”
墨天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
“怎麼不可能是他!”大長老乘雲從天而降,臉色嚴厲的看著墨天說道。
墨天掙紮著爬了起來,跪在了歸一的腳邊,情緒激動的說道:“師父,他定是有什麼苦衷,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背叛你的,師父饒他一命!”
“這人是誰!”歸一厲聲說道。
“墨天不知!”墨天跪在了地上,突然又改口說道。
突然,歸一抬手一掌打在了墨天的胸前,墨天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書房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許江趕忙攔在了墨天的前麵,說道:“那草藥上麵有追蹤香,太清師兄和泱塵師姐已經去抓他了。你還是給師傅說出來,這人是誰吧!”
墨天依舊搖了搖頭,看著歸一說道:“師父,賜我一死吧。墨天無能,沒有看好書房,包庇奸細,師父賜我一死。”
這時候,不遠處快步走來一個弟子,這也是歸一的親信弟子之一,他有些猶豫的看了許江一眼,之後低頭站在了歸一的麵前。
歸一開口說道:“是誰!”
“回師父,是二木。”這人聲音有些顫抖。
許江記得這個叫做二木的年輕人,長的很瘦很矮,看起來很機靈,而且喜歡開玩笑。
歸一冷哼了一聲,看著許江說道:“將他給我抓起來,帶倒我院子裏麵去。自己家裏的事情,不要張揚!”
許江點了點頭,說道:“墨天受傷了。”
“哼,不是還沒死!”歸一冷聲說道,之後就要轉身離開。
誰知道這時候墨天竟然撲在了歸一的腳邊說道:“師父,二木肯定是有苦衷,請師父明察之後再定奪他的罪行!師父,饒他一命,讓他做什麼都行!”
“那我倒是要先看看,他究竟,給掌門透漏了我大長老派係,多少的內幕消息!許江,將墨天帶去我的院子,我先去將二木這個奸細抓回來!”
墨天還想要去攔歸一,許江趕忙攔住了墨天,說道:“這個時候,不要再招惹師父生氣,走吧,先去師父的院子裏麵,水墨師姐,可幫墨天止好血了?”
水墨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好了,不過不要太大動作,小心傷口裂開!”
驕陽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種小叛徒還留著幹什麼!如果是我師父的話,早就一劍殺了他!”
“墨天不是叛徒!”許江看著驕陽說道。
“切,他和叛徒是兄弟,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人裏應外合,將草藥給偷走的!”驕陽不悅的說道。
墨天看了驕陽一眼,說道:“師姐,墨天就是死,也絕不會做叛徒!”
“你還真對得起許江,之前這小子在大長老和四長老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你絕對不會是叛徒。你最好還真的別是叛徒,不然許江得被大長老剝一層皮!”驕陽最不理解的就是這什麼兄弟情,大家活在亂世,明哲保身就不錯了,若是真的能夠在這亂世中博得一個地位,是再好不過的。
哪裏還有什麼時間,在這兒兄弟情長情短的。
所以,她永遠都不會了解許江。
墨天看了許江一眼,說道:“多謝!”
許江搖了搖頭,上前扶著墨天的胳膊,說道:“我知道這種滋味,被自己兄弟背叛,我也是差點兒就死在了兄弟的手中。沒事兒,就當瞎了眼。”
許江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到了歸一的院子裏麵之後,地上已經有一個弟子,肩膀上麵往外冒著鮮血的跪著了,這人是被人一劍傷在了肩膀上麵,鮮血染紅了他的半個後背。
“二木!”墨天走到了這人的旁邊,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這時候,這年輕人雙眼仇視著墨天,說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我給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