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是在書房附近守著的人,全部都給撤了回來,而導致歸一這一整天,都沒有再理會許江。
太清有些為難的看著許江,他勸過了師父,可是歸一隻是說,給許江一次教訓。
許江並不在乎這所謂的教訓,他在乎的,是究竟三長老手上的把柄,什麼時候才會亮出來。
而三長老也並沒有讓許江等了多久,第三天的早晨,許江剛剛將過來送藥的泱塵給送走,被泱塵的臉色差點兒給凍成了冰塊兒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
許江打開了房門之後,就看見巫溪一臉焦急的在外麵站著。
許江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時候,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聽說,你昨天惹我師父生氣了?”巫溪氣喘籲籲的說道。
許江無奈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歎息說道:“這件事情,我還以為你昨天就知道了呢。”
“沒有,沒有任何人告訴我,是今天早晨,我這才剛剛知道!”巫溪有些焦急的說道,說著,巫溪看了看著四周,就擠進了許江的房間裏麵。
許江將房門給關上,說道:“你這麼焦急幹嘛,你師父秘密下令,要吃了我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巫溪皺起眉頭,臉色不悅的說道。
許江立刻認真的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不開玩笑。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大早晨天色微微亮,你就焦急成這樣跑到我這兒來的原因?”
“我是剛剛知道,師父他,想要去掌門哪兒告你的狀,然後說,非要狠狠的抽你幾鞭子,不然的話,是不會放你下山的!”巫溪臉色有些愧疚的看著許江。
他聽見這話之後,就去勸了勸自己的師父,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自己的師父給狠狠的責罵了一頓,還扣上了一個白眼狼的帽子。
許江聽見這話,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好啊,那就讓你i師父趕緊去掌門麵前告我的狀,我求之不得呢!”
巫溪看許江還有心情在這兒玩笑,臉色有些微怒的說道:“許江,讓我師父抽你幾鞭子,你就開始了不成?”
許江拍了拍巫溪的肩膀,說道:“巫溪,現在我也在等你師父去掌門那裏告我的狀。之前我讓風行寫的一百遍門規他還沒給我呢,可是我找不到什麼借口去要啊。隻要你師父去告狀,我立刻就有借口跟風行要罰他寫的門規了!”
巫溪不解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了,如果你師父要去掌門麵前告我的狀的話,你攔兩句就行了,不用真的攔他。我就盼著你師父,早日去掌門麵前告我的狀,你不準在中間搗亂啊!”
巫溪被許江的幾句話給饒昏了頭,說道:“這都什麼意思?”
“隻要你師父過去了,你也就跟著過去,有你的好戲看,回去吧。別在我這兒待的時間長了,一會兒你師父找不到你,又該罵你了。”許江推著巫溪走到了門前,說道。
許江都已經這樣趕人了,巫溪也隻好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最近行事,一定要小心一些!”
“放心,我許江命硬著呢!”
等將巫溪給送走了,許江臉上的笑意遮攔不住。
其實他剛剛想要詢問一下關於靈溪的情況,這丫頭那天晚上被三長老給帶回去之後,也不知道哭成了什麼樣子。
何況她又愛哭,自己跟她說了那麼重的話,估計這次,她真的再見麵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了。
許江知道這丫頭有多倔強,哪怕自己現在去找到她,跟她說,我帶你下山,靈溪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的手遞給許江,這是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靠。
可是許江不行,許江不能這麼做,他有比靈溪,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對靈溪隻有一種憐惜,或許是因為她的性格,她愛起來不管不顧,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跟她沒有關係,她心中裝的隻有那樣的一個人。
可是許江和她不一樣,許江的心中,永遠都不可能隻裝著一個人。
無論是三年後的人魔大戰,或是若幹年後的掌門之爭,這都是許江必須要扛起來的事情。
這兩件事情,都將希望寄托在了許江的身上,
或許在很多年之後,許江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可是這個若幹年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就連許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這麼一天,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
但是,不會是現在。
許江是被驕陽給一腳踹開的房門,他剛剛吞下了四長老送過來的丹藥,盤腿在操控者自己體內靈力的遊走,就聽見自己的房門被人給一腳踹開。
許江幾乎可以確定這人是驕陽,不過他也沒有再胡亂開口喊人,如果這次進來的人是泱塵,那他可就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即使是泱塵的幾率小的可以忽視。
一直到許江聽到來的這個人,邁著輕盈的步子,坐在了他的旁邊,這人身上散發著的香氣,緩緩的傳遞到了許江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