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我覺得,或許我們錯了?”三長老突然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巫溪一愣,他抬頭看著自己的師父,自己師父,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師父,我們,何錯之有?”巫溪不解的說道。
“你看剛剛那四個小弟子,他們竟然都敢站出來反對掌門,說要有骨氣,還是許江交給他們的。這件事情錯的隻有我,沒有你,年紀大了,越來越沒有骨氣了!”三長老在前麵走著,語氣裏麵滿是落寞的說道。
巫溪聽到這話,趕忙搖頭,說道:“師父,不是的。我知道我也明白師父,師父是為了我們的今後,您怕現在為難風行,今後風行會為難我們罷了!”
巫溪連忙開口,給自己的師父開脫,他之前的確是不滿意,不滿意自己的師父,竟然會向著風行那個混蛋,但是他明白自己師父的一片苦心。
師父他老人家活一輩子,都是俠客心,從來都沒有向任何邪惡的東西屈服過。
可是如今,風行即將繼位,他這個三長老也就快要退位了。他突然就擔心了,擔心自己的俠客心,會給自己的徒弟帶來麻煩。
這天雷派上麵的弟子,很多都是從小就跟著師父長大,不管是太清還是他巫溪甚至靈溪。
三長老對巫溪的這種感情,何嚐又不是自己年邁的父親,為自己年幼的孩子著想?
“你今天做的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模樣。”三長老看向了巫溪,毫不吝嗇的誇獎說道。
巫溪猶豫了一會兒,看著三長老,最終還是開扣說道:“師父,我還是覺得,和風行相比,太清更合適掌門的位子!”
三長老轉身怒視了巫溪一眼,厲聲說道:“這些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離這些事情遠一點兒,不要被卷進來!你看許江,現在已經被卷進了這一場漩渦裏麵,我不想你跟他一樣!”
“許江我知道他,他是為了天雷派的未來心甘情願被卷進來的,他支持太清師兄。如果我也可以支持太清師兄的話,我也心甘情願被卷進來!”巫溪異常堅定的看著三長老,說道。
隻不過三長老則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隻是說風行的性格不好,沒說風行做不了掌門之位。今後,別讓我知道你和許江有什麼聯係,自從這個小子來了天雷派,不知道因為他掀起來多少次的明爭暗鬥!”
三長老依舊覺得,許江這人心機頗深,不然的話,巫溪本來站著好好的,自己也已經吩咐好的事情,巫溪怎麼會因為許江的一兩句話,突然就刀割了?
許江將那四個人送到了醫者那邊,說道:“你們好好療傷,最近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如果有人找你們的麻煩,大可以去找我!”
那四個人連連搖頭,說道:“放心吧,沒事兒,我們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那一刻,就做好死的準備。隻不過沒有想到,最後你竟然會想著我們。”
“應該的,這次如果不是你們,太清師兄的傷,就這樣過去了。”許江想起來風行那死不認賬的模樣,就忍不住的作惡。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好男兒!
“我們也隻是,有骨氣一回。”領頭人苦笑說道。
“對了,你們最近去太清師兄那裏,他給你們準備了聖水,喝下去之後你們後背的疼痛就會消失。每天快中午的時候去一次就好。”許江看著他們幾個人,笑道。
這幾個人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許江最終擺手走出了這醫館,想想自己其實也不算是利用這幾個人吧,本來他們背上的傷就疼痛難忍,而且也不是什麼很親信的弟子,他們又犯了錯,疼痛難忍的之後,也隻能夠忍耐。
那止痛丸,可不是他們能夠拿到的。
大家,互相利用罷了。
許江回到了小院子之後,歸一帶著許江去找掌門和風行算賬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天雷派給傳開了。
包括最後,風行被罰抄寫一百遍天雷派的門規,還被大長老給打了吐血。
眾人再看著許江的眼神都不一樣,顧文走上前拉著許江,說道:“小子,你厲害了啊,居然還去找風行算賬?”
“不是我厲害,是咱們師父厲害!”許江連連擺手,對著這幾個弟子說道。
“不管是誰厲害,這次你居然罰了風行抄寫一百遍門規,太解恨了!”這幾個弟子紛紛欽佩的看著許江說道。
“還好,一百遍而已。”許江想起來自己上學的時候,也是抄寫的手腕酸疼,就不由的偷笑說道。
“哈哈哈,許江這兒你不知道了吧,風行雖然修為厲害,但是他特別的討厭看書。之前掌門讓他看書,他就藏假山裏不出來。如今卻是抄寫一百遍門規,他得難受一年!”不知道哪個弟子,哈哈大笑的說道。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
許江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自己說抄寫一百遍的時候,風行的臉比去鬼林和抓內奸都要難看。
自己還誤打誤撞找到了風行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