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打球時認識了一幫理科的男生,馮哲,老頭,陳岩他們.
老頭總說馮哲是我們中的高富帥,我問他馮哲哪裏高了,老頭特別嚴肅跟我說,他隻是象征性的比喻一下。我覺得以他的觀點隻要有錢就可以做到高帥。馮哲的手機裏總是有一大群女孩的留言,我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馮說隻要曖昧就好,談戀愛太束縛自由。
陳岩是學霸,兼顧姣好的身材,很受女生喜歡,包括我在尖子班的同桌。她總說陳岩就像徐誌摩,我告訴她徐誌摩學文而陳岩學理不可能相似。她告訴我徐誌摩是男神陳岩也是。
每天我都會跟馮哲老頭一起走到學校門口然後我帶著老頭回家,馮哲去他租的小房子。回家路上老頭總會到學校對麵的商店買兩根散煙,路上總是告訴我許多他自己總結的大道理,像男人就得像狼一樣狠,才能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而且總說這些話隻給我一個人說,然而我跟他們打球時總意外的得知他們也收到同樣的話。
可能整個高中我隻認識了這幫男生,那段難捱的日子裏我特別羨慕他們,給我感覺貌似在他們的世界裏不存在為一段戀愛傷心,反而是很灑脫。
當時我認識了一個高三學姐,可能她成績不一定比我好,但我與她迅速建立了脆弱的戀愛基礎,到第二天我們就接吻了,然後一起吃飯,一起上網,在那段時間裏她作為一個橋,讓我從悲傷過渡到歡樂。
她租住在一條小巷裏,馮哲也在裏麵租住,每次我都跟馮哲一起在巷裏等她,我們抽煙聊天,馮哲跟老頭總說跟她玩玩就行了,別太認真。因為我也這麼想,所以沒讓她走進我的心裏。
沒過多久我就跟她分手了。
林樺回來時高二下半學期過去了三個月。
那天她站在教室門口,拖著一個行李箱,一席淡藍色長裙,一雙幹淨的白色帆布,帶著那種法國女人常帶的藍色帽子,雖然跟學生身份不是很匹配,但真的特別幹淨,我想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林樺,下課時我出去看了眼她,她跟那些驚奇看見她的人一邊微笑一邊打招呼,我匆匆走過。
我知道她會回來,卻不知道這麼久,有人說她旅遊去了,有人說她轉學了,有人說她在家自學,可我知道她會回來,雖然有時忐忑。
眼看高三就在眼前,高中生活就像一個不大不小的漏鬥,我們把快樂悲傷不斷的從裏麵漏出來,而它們都漏到另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