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家主人可在?”封影倒會挑人此人一副忠厚精明模樣,有他料理怕是省力不少。
“不知小姐所問是主人還是少主?”看似恭敬的反問函蓋的是滿滿的防備。
“主子少主我倒是不清楚,隻知我所問的是滕封影。”
“抱歉,主子遊曆在外並不曾在此駐留,覓痕軒由在下全權掌管,小姐有何要事吩咐我就成。”
“哦?”楊緲妍自覺是推脫之詞說明封影就在此次,至少也該在幽州,她也不說破隻說道,“那我也不打擾了,勞掌櫃轉告楊緲妍前來相詢,改日再來。”她也不再詢問轉身就出了門去,其他三人也隨之跟了出去。
楊緲妍。。。楊緲妍。。。她就是楊緲妍,壞了壞了他居然把主子的貴客給勸出門了,猛的醒悟過來掌櫃的這才慌忙的追了出去。
“小姐留步,黃愴眼拙未知是小姐到此,主子留話若小姐到此立即派人送去城南月望塢,小姐請進軒內稍待我這就派人引路。”
說是派人引路怕是去準備通行工具去了吧,怕是連封影都沒預料到自己會帶這麼多人來吧,隻是。。。
月望塢是一座獨立的宅子,古樸大氣而典雅並不繁複,最適居住。
月望塢嗎?落月屋梁,相思顏色。暮雲春樹,想望豐儀。倒是情情切切。
四人於客廳小坐,等主人接見。
“緲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落之後吳儂軟語的主人慕衿妍不似平日儀態急切的奔了出來,身後跟著也是一臉喜色的滕封影。
自他們出了玄都之後慕衿妍一直化名楊緲妍,而慕府之事早以是天下皆知,她的身份是回不去,而爹娘也等不到她回去了。。。
楊緲妍見狀微楞,愣神間慕衿妍以撲到她身上止不住抽泣起來,“你沒事,太好了!我以為今生再也無法見到你了。。。”
見慕衿妍如此她自也是分外惆悵,幹爹幹娘的音容猶在卻早已歸於塵土,再尋不了一絲痕跡了。可是她哭不出來,就象從來無淚一般不管如何傷心難過她從來無淚可滴,隻是點點滴滴鬱結在心頭,如鯁在喉每每隱隱做痛。
“娘子莫在傷懷,這些時日傷心過度,也該將養著身子才好。”滕封影雖心痛如絞卻也隻是勸解而已,自衿妍聞聽噩耗之後日日以淚洗麵傷心成疾,身子長此下去的確堪憂,前些時候好不容易好了些,如今又。。。緲妍回來乃是喜訊,卻又讓他觸景傷情了吧。
好半響三人才從悲慪的情緒下驚醒過來,滕封影扶起自己娘子坐定這才注意到有客人尚未招呼。
“緲妍,這三位是?”
他們,該如何說?若讓衿妍知曉封影扼雪便是殺人凶手就算隻是聽命與人而我卻要他幫她恢複記憶,讓兩人該如此自處,情何以堪。若是隱瞞又怎對的起衿妍與自己的良心,眼下時間不對還是另尋時日再坦言相告才好,可是她不說他們會不問嗎?
“他們是我的朋友,紫衣女子扼雪,黑衣男子明馭寒,白衣男子冷郗慊。”
“三位有禮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這就遣人帶三位前去休息晚膳時再請。”
“有勞。”見是這種情況三人識趣的避開了。
見閑雜人等走了三人的談話這才進入了正題,“緲妍,慕府之事可是衛極?”
“你如何知道?”
“爹曾告知我若是他命損衛極之手乃是因果,命我不能報仇不能怨恨,個中緣由卻沒告知,能告訴我具體情形嗎?
楊緲妍稍稍寬心把那日的情形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也沒有遮掩扼雪之事。
“緲妍,對不起,我做不到。殺父之仇,弑母之恨我豈能真的做到不怨不恨,我不做其他報複但我相公卻不能醫治她。”
楊緲妍不言望向滕封影,隻是他沉呤片刻亦是堅決的拒絕了她,“娘子她。。。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話至此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喜悅的相見歡化為了鬱結的枉凝眉。
一個人,三顆心,嫌隙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