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清晨的小縣城籠罩在蒙蒙的晨霧之中,一切顯得那麼安詳平和。
祿易是這個小縣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今年已到而立之年,大學畢業後留在省城的一家外企打拚,隨著這幾年經濟形式越來越嚴峻,生活成本日益增高,在省城買房子的希望變得遙不可及。所以一狠心放棄了省城的工作,帶著工作幾年的積蓄毅然回到了這個寧靜的小縣城。曆經幾番波折盤下了一個規模不大的餐館,作為自己創業的起點。
這天祿易跟往常一樣,天一亮就匆匆的騎上他那輛已經有些年頭的電動車來到了餐館,開始為飯店一天的事情忙碌起來。
公式化地訂好了餐館一天所需要的食材及用品後,已經到了上午9點半了,員工陸陸續續地到崗,祿易又風風火火地督促員工把廚房及單間的衛生清理了一遍。忙完這些瑣碎的事情後已臨近中午,祿易嚴陣以待做到了吧台裏麵等待食客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祿易的心情慢慢的陰沉起來。
“看來今天中午又要掛零了,這已經連續十天了,在這麼下去估計這個月連員工的工資都掙不出來。”
祿易深深歎了口氣,眉頭又緊鎖起來。
祿易接手這個小餐館已經一年多了,開始的時候憑借著祿易在外企的閱曆及見識,引進了幾道在大城市比較受歡迎菜,加上學習了小米雷布斯的耍猴大法,著實讓他的小餐館火了那麼一陣子,掙了些錢。讓這個餐飲界的菜鳥有了幹餐飲不過如此的假象。誰知年後祿易小店周圍莫名其妙的開了好幾家裝修高檔的飯店,且主打菜正是他店裏的那幾樣,也不用預約訂餐隨時供應,這樣一搞弄得祿易的小店客源流失非常大,本來他的店就小底子也薄,根本沒辦法與那些大飯店競爭,在裁掉幾名員工後隻能慘淡經營,每天都掙紮在賠錢的邊緣,尤其是這個月,基本上是門可羅雀連日常的費用開支都掙不出來。
“在這麼下去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祿易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易哥”後廚的大李招呼了一聲。
這聲招呼打斷了祿易的思緒,祿易用力搖了搖有些發漲腦袋,微微有些不快。
“出什麼事了,大中午的,大呼小叫什麼?”
這時大李已經走到了祿易的跟前。
“有事?”
祿易看著這個三十多歲有些市儈的家夥問道。
大李微微的把頭往前探了探,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易哥,你讓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這不我一收到消息趕忙過來告訴你。”
然後大李故意頓一下,用眼角的瞄了一眼祿易。
祿易感覺到了大李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不動聲色地從兜裏麵掏出幾張毛爺爺遞給了大李,然後沉聲說道:“如果這次真的能行,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大李拿到錢以後飛快地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然後又四下裏看了看這才又繼續壓低了聲音說:
“易哥啊,今天我的一個朋友打電話告訴我,那個高人回來了。估計這次停留的時間不會很長,我已經讓我的朋友幫你預約了一個位子,就是今天下午,這是他住的地址。”
大李說完就把一張已經搓的起皺的紙條遞到了祿易麵前。
祿易隨手接過了紙條,然後壓低了聲音,
“這件事還不知道能不能行,管好你的那張嘴,不要一喝酒就把不住門,小心禍從口出。”
祿易說完又瞪了大李一眼,大李看到他那飽含威脅的眼神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然後一臉諂媚的保證到
“哪能啊易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大李還是明白輕重的。”
祿易根本沒把這小子的保證當做一回事,他威脅大李也不過是因為這次所辦的事太過荒唐,怕傳出去不好聽,被人當做笑料。
祿易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大李可以走了,然後整個人在吧台裏看起了那張紙條。然而他並沒有看見大李那雙嘲諷的眼神及陰陰的笑容。
祿易回想起前幾天大李在酒桌上所說的事情。
“知道我們縣的首富白百萬幾年前還個是窮困潦倒落魄戶,為什麼短短的幾年就能身價過十幾億?因為他養鬼,並且養了五個,這叫五鬼運財。”大李很是得意的掃了一眼四周同事,果然同事們被他所說的話題所吸引,紛紛議論起來,這也包括祿易在內,其中有個同事忍不住問道:“大李,你丫的是不是在吹牛,這種事會是你一個廚子能知道的?”大李好像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