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雲秀嫁給你是好是壞……”蘇璨月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秦玉察覺蘇璨月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沒有再接過蘇璨月的話頭,反而說道:“天快黑了,還是去客棧休息吧。”
蘇璨月也散完了心,想到再不回去尋陽也會擔心,於是便點點頭,跟著秦玉回到了客棧。
一進客棧便遇到剛剛從樓上下來的尋陽。
尋陽看到蘇璨月身邊的秦玉,瞳孔微縮,道:“璨月,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心情好些了嗎?”
“好多了。”蘇璨月應了一聲。
一旁的秦玉熱情地跟尋陽打招呼:“原來尋陽兄也在這裏,你這可是要去聖靈學院?”
尋陽對秦玉並不感冒,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還是回答了他:“是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秦兄,真是好巧。”
“我也是去聖靈學院,正好我們一同結伴前往,路上也有個照應,和老朋友說些話,也不會太過無聊。”秦玉哈哈一笑。
“我看秦兄帶的人不少啊,怎麼會沒人說話呢。”尋陽看了看秦玉身後的一大撥人,略帶嘲諷地說道。
秦玉被尋陽的話一噎,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而蘇璨月心煩意亂,也不想太理會二人之間的吵鬧,於是說道:“我去休息了。”
說完,便上了樓。
好戲沒了觀眾,戲子也就丟掉了麵具。
尋陽和秦玉之間的火藥味頓時濃烈了起來。
“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別再對著璨月有什麼歪心思。”尋陽警告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歪心思了,不過有些人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是有,別人一心想著楚墨,也不怎麼理你啊。”秦玉一臉蔑視的神情。
“你……”
說完,秦玉沒給尋陽繼續說話的機會,帶著人住進了客棧。
第二天一早,蘇璨月便起床準備動身前往聖靈學院尋找楚墨的蹤跡。
一出房門便看見兩撥人劍拔弩張地對峙在一起,尋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早早地就起了身,此時正倚在扶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熱鬧。
“怎麼回事?”蘇璨月疑惑地問尋陽。
尋陽聽見蘇璨月的聲音,連忙正了正身形,然後不屑地看著底下的眾人說道:“還能有什麼事,正邪兩道的人互相看不過眼,準備在去聖靈學院之前先交流一下感情。”
此時秦玉也被樓下的動靜驚動,來到了蘇璨月和尋陽身邊,伸出頭向樓下探了探,大致掃了一眼,便明白了什麼情況。
與尋陽相同的是,秦玉同樣對正邪兩道也並不感冒。
“這些人太幼稚了,在這裏打打鬧鬧有什麼好處,進入聖靈學院可不管你是正是邪,他們也就敢在這裏鬧鬧。”秦玉的語氣中有種不加掩飾的輕視。
蘇璨月因為前世的記憶對於七宗的人有著本能的厭惡,但還沒到這一世見到七宗的人便殺無赦的地步。
所以蘇璨月看了兩眼便失去了興趣,回房收拾東西便準備啟程。
蘇璨月,尋陽和秦玉一行眾人旁若無人地從正邪兩道中間穿過,這無異於打了雙方的臉。
不過蘇璨月不會在乎這些,這些七宗的人這一世不來惹她,便平安無事,如果非要來招惹她,前世蘇璨月的雙手可是沾滿了正邪兩道弟子的鮮血,所以她並不介意雙手再次沾滿血跡。
“你們是什麼人?”正道領頭的人質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
蘇璨月和尋陽是根本不想搭理他,而秦玉身為京城皇室對於這些七宗的小嘍嘍也是萬分蔑視。
這人漲紅了臉,自加入七宗以來還沒曾受過這種侮辱,這不僅僅是打他的臉,更是打七宗的臉。
“不回答是吧,那你們今天就別想走了。”那人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恨意,殺氣凜然地準備動手。
“聒噪。”蘇璨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聲音明明不大,卻很清晰地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蘇璨月在路上買來的劍派上了用場,隻見蘇璨月話音剛落,劍出鞘的反光一閃即逝,沒有人看清劍是如何出鞘的,隻感到一抹冷意,打了個寒顫,正道領頭之人脖子上便出現一道血痕,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倒在地上,身體不自主地抽搐,血腥氣一下子彌漫在了客棧之中。
尋陽複雜地看了一眼蘇璨月,蘇璨月一出手震懾的不隻是七宗的小嘍嘍,尋陽也是第一次看見蘇璨月如此殺伐果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