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蔥綠,萬物俱寂,在這終年灑滿陽光的大山裏,掠過一棵又一棵的參天大樹,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彎角,在那叢林深處的小道上,月
靈淵背著藥筐,緩慢又仔細的尋找著這大山千年來蘊藏的珍寶。邁著瘦小的雙腿,在高於自己的草叢裏穿梭,靈活的嬌小身軀若隱若現。
月靈淵走到一處山體拐角,眼睛的餘光瞥見了身後草叢中探出的小腦袋。先是在拐角處停下一會兒,然後稱身後之人鬆懈之時像兔子一
般撒開雙腿,以及快的速度轉過拐角,消失在身後人的目光中。
草叢的人影見此趕忙跑到拐角處,然而他左找右找依然不見月靈淵的蹤影,隻好踢踢身邊的山壁,惱怒的長歎一口氣。
月靈淵躲在不遠處的的青岩後,仔細觀察著那人,她還以為又是什麼小妖怪要來纏著她給靈藥,卻不想是一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少年。少年明亮的眼睛四處尋找著月靈淵,充滿著不甘。再看少年身穿白色雲紋綢衣,玉冠束發,原來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
“喂,你為何跟著我?”月靈淵從一旁的青岩後走出,對著少年說到。
少年聞聲,急忙轉向聲音來源處,白皙清秀的臉上先是露出被發現的慌張,看見月靈淵精致的臉後,又泛上一陣緋紅。看著月靈淵越走
越近,少年步步後退,最後竟然轉身落荒而逃。
“喂,別跑啊!”月靈淵追上前去,但是誰知月靈淵越追,少年跑的越快一路上被野草拌了幾回也不曾停下。
月靈淵停下追逐的步伐,喘著氣說到:“害怕我吃了你不成,膽兒怎麼這麼小。”
少年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月靈淵的眼中。月靈淵無奈,本來好奇這樣一個少年為何會出現在這與世隔絕的深山,但現在也隻好
作罷。望望頭頂的天空,時候已經不早,自己也得加緊步伐,在天黑之前趕回道觀才是。
緊趕慢趕月靈淵終於在夕陽在天邊還留有一抹橘黃的光芒時回到了道觀。但是自己還沒有踏進道觀的大門,便看見自己的師兄—玉林從道觀中跑出,一邊跑一邊大喊:“師妹!師妹,快跑!師父醒了!”
玉林話音剛落,月靈淵便看見自己的師父清淩道人飛奔而來。那清淩道人銀眉鶴發,雖然年老,但是卻依然身形挺拔,麵色紅潤,黑色的道袍更是顯出他的威嚴。
月靈淵看著清淩道人憤怒到扭曲的臉,回想起昨晚他和玉林所做之事。
月靈淵一如往常的一個人在院子裏練功,晚上涼風陣陣,但是月靈淵卻是滿頭大汗。玉林從一旁的牆角探出腦袋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隨後向她招手示意跟自己走。月靈淵收起手中的劍,對著玉林狡黠的笑笑便跟了過去
“你確定師父已經喝醉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趴在清淩道人的房門上小心翼翼往裏張望著。
玉林輕拍月靈淵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師父那天這個時候不是喝的爛醉,而且我今天還在他的酒裏放了催眠的迷藥,這會兒就是雷劈在他身上,他也醒不了。”
“咯吱”一聲,玉林推開清淩道人的房門和月靈淵躡手躡腳的進入清淩道人的房間。對抱著空酒瓶躺在床上酣睡的清淩道人仔細試探一番,確定他當真是不省人事之後,二人便開始了自己的陰謀詭計。
“你那兒有嗎?”月靈淵在牆角的一個箱子中翻來找去無所收獲之後來到玉林身邊問道。
玉林撅著屁股蹲在清淩道人的床頭上,而床頭的正中央放著一個成人大小的神像,玉林在他的身後反複摸索著。
“找到了。”玉林在佛像的身後感到一個凸起興奮的說,然後他使勁將凸起向下一按,一旁的牆壁便從中間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