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強壯威猛英勇蓋世無敵化身萬千的烈陽大帝,哎喲......的~”空中拉出一片殘影,最後那個字和敲在頭上的聲音混在一起,誰也沒留意。
“拖回去喂狗,你要是烈陽大帝我就是烈陽大帝他媽~”
“殿下,你這麼年輕咳,~咳~咳,喂狗似乎太可惜了。”
“嗯也對,南人太惡心,不能委屈了我們草原的狗”女子打轉馬頭,用腿輕輕的催促了下馬兒,栗色的駿馬會意,載著女子開始輕緩的加速,雕翎和黑發甩在後麵也甩出了一句話:“胡安,交給你了!”
大隊騎士們催馬隨著女子而去,留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圍著一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少年。
其中那個被叫做胡安的,看了看遠去的隊伍,從腰側摸出一個精致的銀壺,擰開喝了兩口,然後看著地下那個像狗一樣的:“你們釀的酒不錯,但你們的男人麼泥作的,經不起我們捏。”“帶回去好好招呼著。”
很快草原就恢複了平靜,馬蹄漸杳蟲鳴漸起,地平線漸漸吞沒了遠去的騎士,馬蹄印跡裏的青草,緩緩地直起了腰。
“少爺,少爺快醒醒”……
“少爺,快醒醒~”……
“少爺,快醒醒,我這有好看的畫冊!”
躺在地上的人猛一骨碌翻起來,帶著一串鐵鏈稀裏嘩啦的響:“這是哪裏?畫冊呢?咦,我脖子上哪裏來這麼大的項鏈?”
“少爺,我們被抓了,那些蠻子給你戴了項鏈給我戴了腳鏈。”醒來的人順著看過去,果然,跟班腳踝上也有個鏈子。
“達布斯,你怎麼會在這裏?”達布斯撓了撓已經和亂草差不多的頭:“我們分開逃跑後,我騎馬迷路了,前兩天自己一頭撞進這個部落,然後……然後就遇到你了。”
“老媽顯靈,不然我還得到處找你,今晚趁蠻子們睡覺的時候,我們想辦法逃走。”少年頓了下“對了達布斯,我們逃了多久了?”達布斯翻著臉在回憶,青稚的臉上掛著兩撇剛冒出來的絨毛,嚴肅而滑稽:“我覺得有半個月了,跑的當天是彎月,現在都快圓了。”醒過來的少年抬起頭來,月光照得滿臉的笑容,隻不過額頭上高高的那個腫起來的包,破壞了這種清風明月般的微笑:“不行,我們得逃走,老頭子說過蠻夷之地不可久居,果然如此,隨便逛個邊市也能惹出一幫不講理的,追我都快追了半個草原,惟有寵物和蠻子難養也。”
少年說的隨意而且輕鬆。達布斯看著自己的少爺脖子上所謂的項鏈欲言又止。也許是以往習慣了被歌頌,少年說完後一直在等達布斯湊上來讚揚自己強壯威猛英勇蓋世無敵化身萬千,可是等了半晌愣是沒有下文,把目光轉過來剛好看見達布斯看著自己留口水,猶如看女體畫。一陣雞皮疙瘩的他下意識的一飛腳,達布斯很配合的倒了。
達布斯倒的淋漓盡致,帶著腳鏈一陣叮鐺,誰也沒有留意的是硬木圍起來以往關活捉的野獸今天關著兩少年的圍欄外有一筒裙,筒裙下一雙小巧的光腳悄無聲息的退走了,踩著草原上如毯一樣的青草,躲進了遠處最大的一個帳篷。
遠處的那個帳篷輕輕的被揭開,這雙小巧的光腳很快的到了帳篷深處的一個長幾旁,長幾是遮蔭山上千年的鳳凰神木做成,隻有草原產但是草原並不常見,長幾兩側豎著兩盞琉璃燈,燈芯為烏蒙海的海蠶絲,燈油燃的是遙遠大陸南方的香桐籽油,燈下是一草原的女子,伏案在翻著一本手劄。
“殿下,那兩個小賊在準備逃跑,其中那個後抓進來的還一個勁的笑,有那麼一點…..”進來的小侍女恰是懷春的年齡,而有秦族的風俗並不忌諱少女之間表達對於異性的看法,本來小侍女想說笑有那麼一點好看,如果頭上沒個包的話就更好了,結果話沒講完就被這位她叫作殿下的女子打斷了。“有那麼一點****對不對,小巧?”小巧吐了吐舌頭,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