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
“周卓?周長官?”
兩人同一時間彼此認出對方,皆閃過詫異神色,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回朱剛烈的身份可是疑犯,周卓受到的震撼程度恐怕不輸對方。
朱剛烈雖然為人頑劣了點,但還是不錯的,隻是未曾想到竟跟這起案件有著牽扯,他的本事周卓可是親眼見過,恐怕要在他人脖子上咬出兩小口,不難辦到。
“坐吧。”
朱剛烈並沒有大呼小叫吵嚷著自己是冤枉的,一切都是講究證據,估計周卓對他都是略有忌憚。
這本在情理當中,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周卓不過與朱剛烈見過幾次麵而已,其為人如何還無法知曉。
兩人言歸正傳,房中還有著監控係統,想來更高層人士都在注視著此處動靜,小小的保和市可是很少發生人命案件,現在的案件卻是如此詭異,自然高度重視。
周卓已經準備好紙筆,萬事俱備,隻勸口供。
“姓名。”
“朱剛烈。”
“年齡。”
頭也不抬,周卓埋頭做著筆錄,問到這裏,朱剛烈卻是不答了,並非後者不想說話,而是說了恐怕也無人相信,略作沉吟。
“二十三。”
“性別。”
“…………”
開頭的問話等同於廢話,不過身為警察,這卻是必須做的,朱剛烈盡量配合,也是相當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連夜審問!看來警察同誌挺盡責的,真正的二十四小時為人民服務。
“今晚為什麼出現在案件現場?”
朱剛烈暗道:“重頭戲總算來了。”,若是答的不好,估計得被扣押下,當下也不敢馬虎,麵露凝重神色。
“我在家裏,聽到慘叫聲,就出去看看,沒想到走了狗屎運,讓我碰見死人了。”
對話仍舊在持續,約莫半個時辰功夫,漫天星辰,周卓根本問不到什麼有關重要情報,期間工作人員還跟朱剛烈要了唾液。
很簡單,要化驗一番,從而與死者脖子上的兩個小口所餘留下的分泌液進行比較,若是吻合,朱剛烈就逃脫不了罪責。
至於今晚所見的那道紫色倩影,朱剛烈卻是不曾供出,總覺得此事非他不能解決,如此荒唐的念頭若是被警局之人知道,定會被笑掉大牙。
“剛烈,我相信此事與你無關,這凶手也太變態了,幹嘛要在人家脖子上咬兩個洞。”
聽聞此話,朱剛烈隻覺可笑,如何什麼都問了,化驗結果也出來了,顯然在身上未曾發現與朱剛烈有關之物,周卓也是至今才做出結論。
“我總覺得此事與你有關,當然,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指若是讓你也參與調查,估計這案件很快便破了。”
眉頭一皺,看來不止朱剛烈自己有這隻覺,連對麵坐著的周卓亦是這般想法,這僅僅是直覺,若非後者見過朱剛烈有些許能耐,估計也不會有此想法。
“對了,你剛才那個,怎麼搞的?就是杯子來回移動的。”
朱剛烈一愣,也怪周卓眼尖,適才都被其瞧見。
“那樣弄的……”
“怎樣?”
“交學費,我教你。”
神情一滯,周卓微微一笑,“你小子。”
麵對警察同誌盤問,朱剛烈仍舊坦然自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如此氣魄也非他人輕易具備,當然,若是別人有他一半本領,估計也是這般。
“剛烈,若不見外的話以後稱呼你小朱,如何?”
“長官都開口了,我哪有意見。”朱剛烈攤攤雙手,苦笑一聲,表示很無奈,隻因他姓朱,外號一大堆,都跟豬擦邊。
“之前那事,不知考慮的怎樣了?”
眼珠子一轉,朱剛烈陷入沉思,不知周卓所指何事。
見狀,周卓繼而補充提醒了句:“若是你畢業,不妨考慮加入警局?”
朱剛烈恍然大悟,此事他倒是有思考過,如今他也要吃飯,這份工作倒是不錯,證件一亮,他人就嚇的瑟瑟發抖,很是拉風,不過仔細回想,貌似朱剛烈身上連小學畢業證書都不曾具備。
臉露難堪之色,用著微弱的聲音說道:“長官,說實話,我念過幾年大學,不過中途輟學了,而且不是軍校的。”
周卓笑了,望了望監控,彈出腦袋,咬著耳語,低聲交流著:“放心,咱們保和市隻是小城市,不用那麼嚴格。”
此話倒是很明顯,也就是朱剛烈隻要有意當名好警察,機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