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剛卻是一臉笑容,朱剛烈心裏一沉,難道過於敏感了?
“我還有些事,剛烈兄弟,就此告辭了,往後巡視的時候多找我聊天,這月宮無比冷清,孤獨的很。”吳剛一抱拳,有意無意的撇了眼嫦娥。
朱剛烈也不多留,目送吳剛離去,嫦娥表情怪異,這一切盡收在朱剛烈眼裏。
當下眼神一沉,思襯了起來,凡事多想想,特別是在這仙魔人的三界,否則讓人當成炮灰還全然不知。
“看來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嫦娥一出現,吳剛就急著要走,肯定有貓膩。”
“天蓬元帥。”
“天蓬元帥。”
“啊?啊?”朱剛烈正處於沉思之際,嫦娥連番呼喊了幾聲,才將前者拉回神來。
古木參天,樹影婆娑,斑駁了一地,在月宮之上,奇異的是並無影子。
夜色深沉,寒意逼人,就朱剛烈同嫦娥單獨相處,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兩人久久未曾開啟嘴唇。
“想當年的讀書生涯,也是這般,偷偷跑到林間約會,然後這樣那樣。”朱剛烈回思到2080年,低頭傻笑了起來。
嫦娥卻看到的黛眉直蹙,不解的問道:“天蓬元帥,你。。在笑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
“呃,月宮巡視完畢了,也無它事,我就此告別了。”朱剛烈一拱手,辭別而去,心裏多想嫦娥能挽留他片刻,奈何直至出了月宮,仍未聽到後者隻言片語。
天庭無論白晝還是黑夜,都非常漫長,三十萬天兵天將安營於銀河兩旁,白茫茫一片,都可照亮一方天地。
幾座宮殿點綴山野,都是核心人物的居住之地,富麗堂皇,倒也氣勢宏偉,朱剛烈毫不在意,反正有地方歇息就行。
往後的幾日便是如此枯燥、繁瑣的重複著,除了巡邏還是巡邏,是以朱剛烈隻能用修行來打發時間。
每次巡視都要同嫦娥聊上幾句,漸漸的,雙方的關係亦熟絡起來。
朱剛烈也算是一位真君,白天躲這自己的神邸修行,夜幕來臨便去巡邏,絲毫不敢怠慢,隻因魔界蠢蠢欲動,欲進攻天界。
魔界能一口氣拿下天界倒還好,否則就是朱剛烈嚴守不利,到時候可就有罪過。
是夜,朱剛烈剛巡視回來,黎明的曙光剛從地平線走來,天穹迷迷蒙蒙,霧靄翻湧,雲霧繚繞。
“還是早點弄把兵器好,這火焰槍使得不稱手。”早就有此打算,隻是一直未曾實行,趁著空暇之際,朱剛烈往離恨天的太上老君那趕去。
穿過層層雲霧,不多時便來至須彌天體的最頂端--離恨天!
“師叔祖!”
“師叔祖!”朱剛烈探頭探腦的呐喊起來,步入庭院,靜悄悄的,連一名仙童也不曾瞧見。
“進來吧!”
“轟隆”輕微的響聲自右處傳來,那是太上老君煉器所在之處,那八卦門向著兩邊靠攏而去,露出一圓形石門。
朱剛烈更不搭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驟然間,溫度飆升了一大截,熾烈的火光充斥著器房,恍若置身火爐,皮膚泛紅。
一名滿頭銀發的老者正端坐於堂中,一樽古銅色的三足兩耳鼎居中擺放,刻有玄奧的紋絡,凹凹凸凸。
銅鼎閃著道道光華,青紅交替,下方不見火焰,估計是在爐內燃燒而起。
“剛烈啊,天蓬元帥一職可還過的去?”
太白金星曾告知朱剛烈,若是遇到極難解決的問題可請教他的師叔祖太上老君。
“嘿嘿,還行,就是有點太無聊,不過時常到銀河裏泡泡身子,倒也逍遙。”朱剛烈說話間已走至太上老君近旁,揪了揪鼻子,恭敬的說道。
“說吧,來找你師叔祖有何事?”太上老君自始至終都未曾睜開雙目,神情平淡,老臉古井無波,不起波瀾。
“師叔祖,我是特來感謝您之前為我煉製的火焰槍。”朱剛烈繞著彎,嬉皮笑臉的。
“行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區區一杆兵器而已,老夫就不信你特意來道謝,丹藥少偷點就是對你師叔祖大大的感謝。”太上老君蠕動著嘴唇,早已洞穿朱剛烈的心思。
聞得此言,朱剛烈一驚。心頭猛顫,當初守衛南天門之時,偷取太上老君的丹藥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料紙還是包不住火,世上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
“呃……那個。。這個……”朱剛烈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端坐中的太上老君如山似嶽,厚重的威壓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