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看著倒塌的茅屋,久久不語,猛的一轉身,喝住了朱剛烈,“你小子給我回來!”
心裏一沉,朱剛烈一腳停留在半空,隻好回頭,牽強的擠出笑容,皮笑肉不笑。
“嘿嘿,月老,有何吩咐?”朱剛烈很想到廣寒宮走上一糟,如此美麗的嫦娥,連天闕仙女都自慚形穢,早就湧起征服欲了。
隻是讓嫦娥瞧見了他那豬頭模樣,心中難免感到無奈,未能將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卻暴露出醜陋的一麵。
“你自己看看。”月老密布皺紋的老臉古井無波,一指茅屋。
茅屋已經倒塌,成為了一片廢墟,木頭橫七豎八橫躺於地。
朱剛烈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隨腳一提,一根木樁被抓在手中,“大不了幫你重建了。”
“這還不錯,孺子可教。好了,今日乃玉帝的七公主生辰,我前去拜訪一番。”
“啥?生日?”朱剛烈一把扯住月老胳膊不讓後者離去,追問了起來。
“是啊,剛過子時四刻,要是天色一放亮,到時候就熱鬧了,我月老不喜熱鬧,如今先去道聲好。”月老欲甩開朱剛烈騰空而起,奈何後者抓的太緊。
“月老啊,你就帶上我吧?讓我長長見識,可好?”長見識不過是忽悠月老的借口,見上七公主一麵亦是借口,朱剛烈想見的是那刁蠻的六公主,掃把。
想當初自己還是南天門守門大將之時,就見識到六公主的潑辣,既然這是注定的姻緣,朱剛烈倒想親近親近前者。
月老略一沉吟,最後點點頭,朱剛烈滿心歡喜。
“帶你去可以,但回來之後你得好好幫我重建茅屋。”
“放心吧月老,我幫你見個更大更堅固的。”
“那我們出發吧。”
月老腳下浮現雲朵,騰空而去,緩緩飄飛而起。
朱剛烈拉下臉龐,這速度簡直就是在閑庭散步。
“看來得跟師傅再學一招,我這一跟鬥就是六萬裏,一腳同樣六萬裏。”
六萬裏那是相對以前來說,如今朱剛烈一翻已然達到七萬五千多裏,這還是施展過後知曉的。
在月老的笑聲中,朱剛烈就像表演雜技一般,來回翻著跟鬥,翻來覆去。
朱剛烈不知道路線,而一個跟鬥又翻了太遠,是以隻能再次翻回來,瞧瞧月老如何走。
“月老,你倒是快點啊!我朱剛烈學的都是廣大的神通,瞧你這龜速!”
隻一陣風,朱剛烈便從月老身前掠過,後者都來不及回答,一味淺笑著。
“哈哈,這小豬倒有趣,也不知清虛道德真君如何教導的,連騰雲駕霧都要翻跟鬥。”月老爽朗大笑,老懷寬慰。
折騰了一陣子,朱剛烈總算沒落下,隨同月老來至七公主住處。
此處氣息儼然與外界大為不同,多了一分寧靜少了一分混雜,多了一分優雅少了一分粗俗。
朱剛烈二人落在一老槐樹之下下,槐樹並不如何高大但卻粗壯,五人無比能懷抱過來,頂端光禿禿,有一缺口,綠葉枝條延伸在四周,乍看之下,槐樹明明奄奄一息,卻能生長出繁茂的綠葉。
前方是一座宮殿,散發著寧靜祥和的氣息,流露出與世無爭,此刻燈火通明,暈黃的火光仿佛被隔開無法滲透出宮殿,金光燦燦,無以倫比的聖潔。
槐樹的另一邊,七名女子正簇擁在一塊,銀鈴般悅耳動聽的歡笑聲不時回蕩在周遭。
個個出落的水靈無比,宛如九天仙女,呃……人家貌似就是仙女。
不染俗塵,氣質高雅,美貌如花,個個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朱剛烈砰然心跳,眼睛愈發精亮。
“啊,是月老。”一名輕攬橙色衣衫的女子盈盈而來,其餘六名亦都發現了朱剛烈、月老二人。
“月老!”
“月老!”
“月老!”
“……。”
七仙女呼喚了起來,扯著月老的胳膊,將起圍攏在中間,一聲比一聲甜膩,朱剛烈鬱悶不已,被涼在一邊。
“好好好,一個比一個漂亮,就連月老我心動了。”月老老臉上堆滿笑容,驚喜不已。
“月老又笑話我們姐妹了,月老一定要為我們找個好郎君哦,特別是七妹。”一名紅衣女子有意無意的望了眼身著紫衣的七公主,滿是寵溺的韻味。
“那是自然,各位公主大可放心。來來來,七公主,老夫送你件禮物,希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朱剛烈眉頭不展,如同泄氣的皮球,靠在老槐樹上,靜靜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