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頗為無奈,歎了口氣隻好忙碌起來,在土地裏挖掘了小坑,忽的。
“咦?”突兀的疑惑了聲,就在朱剛烈姻緣樹之旁,同樣是一棵苗子,不過卻是長成“Y”字型,其中一枝芽竟朝朱剛烈的樹苗靠攏。
“月老!月老!”當下連連呼喊起此方天地的主人。
“什麼事啊?”月老從茅屋中走出,腳步蹣跚,不耐煩的應了句。
“快過來看看!快點。”
見月老慢悠悠,朱剛烈索性上前將前者連拖帶拉了過來,一指“Y”字型姻緣樹苗。
“?”眯起老眼,月老俯下半截身子,不解之色油然而生,觀摩了半響,重新挺直身軀,鋝須沉吟片刻。
“月老,這是怎麼回事?我有外遇?呸呸,是別人紅杏出牆才對。”朱剛烈見月老隻顧沉思,催促了起來。
“楊戩,七公主。”月老似在輕聲自語,老手一揮,“沒什麼,你還是好好種植丫頭的姻緣樹吧,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話音一落,咕嚕了幾口葫蘆酒,搖搖晃晃的往茅屋行去。
“咦?還有一棵也這樣?”一瞥頭,月老已不見蹤影,朱剛烈搖了搖頭,繼續埋頭忙碌。
將青霞仙子的姻緣樹苗栽種完畢之後,滴落其精血,做完這一切,朱剛烈才長長呼出口氣。
拍拍手,瞧了幾眼,察覺無恙之後這才大踏步離去。
步入茅屋,一股嗆鼻的酒味迎麵撲來,仿若置身酒窖,空中彌漫著濃濃的酒香,朱剛烈不禁屏住呼吸,手掌在鼻前揮了幾下。
“月老,月老!”
“吵什麼吵。”
茅屋內布置甚是簡單,全是木製的擺設,桌床椅子盡皆用林木製造而成,仿佛還有古老氣息彌漫著,看來有些歲月了。
隻見靠牆的木椅之上,月老抱著一酒壇,用著嘶啞的聲音不滿的回應道。
“嘿嘿,月老,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樂趣,不如我陪你如何?”
聞得此言,月老雙眼放光,瞬間精神抖擻了不少,這也難怪,悠長的歲月,隻他一人自飲自酌,又無人陪伴,就算有仙家人士光臨也隻是來看看姻緣的。
“來來來。”月老拎起一酒壇往木桌上一放,衝著朱剛烈招招手。
朱剛烈也不客氣,三兩步便落座另一木椅之上,這酒壇並非凡人界的模樣,而是泛著晶瑩亮光的瓷瓶,其上還刻有花紋,栩栩如生,撫摸之下還有凹凸之感。
一老一少喝的不亦樂乎,酒逢知己千杯少,朱剛烈的酒量足以令月老汗顏。
雖無法比之瓊漿玉液,但比之凡人界的酒不知強上多少,酒性更加猛烈。
縱使如此,朱剛烈還是像喝水一般,想在黑風山黑風洞那會,眾妖皆醉唯他獨醒。
兩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酒壇子碰擊了數十回,朱剛烈的眼神甚是怪異,不時瞟上月老幾眼,注意力全都在後者身上,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
“天蓬元帥,哈,來,喝。”月老語句含糊不清,老眼渾濁,雙眼隻露出一條縫,動作更是晃悠,顯然已醉上七八分了。
朱剛烈左右環顧,茅屋之內除卻他二人外並無第三者,當下就狐疑起來,“天蓬元帥?在哪?”
“月老,你醉了吧,哪有什麼天蓬元帥?”
對於天蓬元帥,朱剛烈不陌生,自然熟悉的很,他也倒想見識見識豬八戒,兩人同樣有著一副豬頭。
“小子,我是人醉心不醉,你呀,就別蒙我了!”月老似笑非笑,一揮老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蒙你?我蒙你什麼?”朱剛烈越來越困惑,月老當真句句驚人,令人一頭霧水。
“你小子很快就升遷天蓬元帥了,我都早已算出來了,你還想蒙我?看我年紀大了?!”
朱剛烈一愣!錯愕了一陣,仿佛一尊雕像,石化了片刻,這才勉強接受月老驚人的話語。
月老的掐指神算,朱剛烈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深信不疑,連他來自未來都可算出,但這話未免太過於匪夷所思,若非前者處於醉酒狀態,朱剛烈還真信了。
“月老啊,你看你,都醉了還說沒醉,臉皮比我這豬還要厚!”朱剛烈撇撇嘴,不太確定似在進一步打探,企圖再從月老口中翹出隻言片語。
“誰說我醉了!我月老的神算三界無人能比!”月老甚是激動,引以為豪,“過不了多久,你就得去北俱蘆洲再次鎮壓妖魔,還有魔界,你就等著玉帝的封賞吧!”
朱剛烈再次石化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