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不約而同(3 / 3)

東方淩突然送開她,迅速把手裏的劍塞在蘇然手中,腰側對準劍撲了上去,“噗嗤”劍入皮肉的聲音讓蘇然不知所措,而東方淩像是渾然不知,隻是抱著她一個勁的哭,還說著讓蘇然沒頭沒腦的話。

“小然,對不起,你不要殺我!”東方淩鬆開蘇然往後倒退,身子一晃癱倒在地,眼裏滿是驚恐的看著蘇然。

蘇然手裏的劍在不斷的滴落著鮮血,紅色的血珠一滴一滴從劍尖滴落在泥土裏,將泥土染成了暗紅色。

“蘇然!”暴怒聲響起,一股勁風直逼而來,蘇然被震退了幾步,胸口絞的生疼,等看清來人時,蘇然變得慌張起來,“師父...”

白羽夜迅速上前查看東方淩的傷勢,貫穿了整個腰側,血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白羽夜隻好點了幾處大穴替東方淩止血。

“淩兒!”一個聲如龍鍾的身音急切的響起,衝到東方淩身邊不可思議的看著東方淩被血染紅的腰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就這麼被人刺了一劍,他定要傷害女兒的那人收到更重的傷!

東方淩麵色痛苦微弱的開口,“我見小然回來很是歡喜,想著來看看她多日裏有沒有受委屈,沒想到我就隨口說了句要是你再不回來白掌門恐怕要重新招徒弟了,可一句玩笑話我卻怎麼也沒想到小然居然用劍想殺了我...”抬頭委屈的看著蘇然,眼淚緩緩從臉上滾落,染濕了胸前的衣襟。

東方令聽東方淩這麼一說,才發現麵前還有個蘇然,火冒三丈的怒吼,“蘇然!你為何傷我女兒!”

蘇然擺手急忙解釋,“我沒有我沒有...”沒有菱紗縛眼,看的更加真切,東方淩滿臉淚痕驚恐的盯著她,東方令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刺死,而師父,卻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

“還敢狡辯!手裏拿著我淩兒的劍你作何解釋!”若不是礙著白羽夜在場,他早就一劍還了回去。

蘇然看著地上蹲著的白色身影,輕聲開口,“師父,相信我...”她不求任何人信她,隻要師父信她就好。

可白羽夜卻始終沒有吭聲,臉被頭發陰影遮擋,看不出表情。

東方淩輕輕抱起東方淩,黑著臉隊白羽夜說,“白掌門,我希望此事給我一個最好的解決!”說完便抱著東方淩朝最近的屋子走去,恰恰進入的蘇然住的那間廂房。

“師父,你信我...”蘇然哀求著白羽夜,隻要師父信她,隻要師父信她什麼都不重要了。

白羽夜站起身背朝著她,冷漠的開口,“一個時辰後來前殿。”說罷轉身離開,從始至終沒有看蘇然一眼。

蘇然像木頭一樣站在桃花樹下,胸口被那股勁風擊的太痛,可為何心口處也痛呢?下意識的去揉眼睛,可眼睛卻隻是酸疼,幹的她想流淚。

琉夏端著熬好的白粥,剛走進院子便見到這麼一副模樣:蘇然拿著劍眼神空洞的站在桃樹下,而那劍幾乎有一半都在滴著血,地上的一灘暗紅色不仔細看都看不真切。

琉夏手裏的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白粥淌了一地,還夾雜著幾塊琉夏怕蘇然吃起來無味特意做的桃花酥。

“小然怎麼了?”琉夏快步上前扶住蘇然,卻發現蘇然全身僵硬冰冷的不像話,隻是熬粥的一會功夫,怎就弄成了這樣?琉夏以為劍上的血是蘇然的,從蘇然身上胡亂摸著,見並無大礙才放下心。

蘇然嗓音嘶啞,像有好多針在紮著喉嚨,“琉夏...”眼神空洞,麵部僵硬看不出神情,可琉夏知道蘇然難受,二話不說伸手把蘇然摟在懷,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蘇然,“小然乖,小然不怕,琉夏一直在小然身邊。”

蘇然聽到琉夏的話,幹澀了許久的眼睛終於一熱,有什麼東西從眼睛冒出,蘇然拚命的用袖子摸去,可是越抹越多。

琉夏看見蘇然這樣,心裏也不是滋味,隻能不斷的安慰蘇然,希望蘇然好受一點。

蘇然拽著琉夏衣領,哽咽的開口,“師父他...他真的忘了我...”說完放聲大哭起來,她不想哭,她答應過自己為了陸浩不再哭,可還是忍不住,忍不住白羽夜那麼對她。

琉夏聽蘇然說是白羽夜也猜想到了,沒有人可以讓她害怕成這樣,除了那個已經失憶忘了他唯一徒弟的白羽夜。

琉夏抱著蘇然一直很安靜的聽著蘇然哭,她現在隻有在蘇然身邊靜靜的陪著她,聽蘇然從大哭到抽泣,見蘇然情緒稍微好點了,再次問蘇然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拿著劍,劍上身上都是血。

蘇然抽動著肩膀,委屈的琉夏一一道來,“我也不知怎麼了,東方淩突然來找我,說了很奇怪的話,要和我和好,可我正準備答應她時,她就把劍塞給我,自己撲在劍上,然後師父就來了...”

琉夏心疼的摸著蘇然已經紅腫的眼睛,眼神陰厲的看著那把劍,似是在通過劍看某人,“一定是她想要陷害你!你自己想想,哪有那麼巧的事!這個女人,你不在的時候她就不安分!”琉夏越說越生氣,單手握拳使勁砸向桌子,桌上的茶杯水壺被輕微震起發出叮當響聲。

蘇然聽琉夏的話仔細一想也覺得有理,哪有那麼巧的事情。“琉夏,你說她什麼不安分?”蘇然有些慌張,怕聽到不好的事情。

琉夏見蘇然這樣,本不想再刺激她,可卻也不想瞞著她,讓她日後知道了更加難受,“你不在的時候,東方淩就沒事跑到白暮山來央求白師叔收她為徒,剛開始芊芊上仙趕走過她幾次,倒也安分了一段時間,可最近她回去照顧王母,東方淩又開始來了,白師叔有點動搖。”

蘇然聽到琉夏的話,本就沒有什麼血氣的臉此刻更加慘白如同白紙,她不敢相信琉夏的話,師父動搖了?要收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