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握緊無欲劍,看到那些和她一起玩鬧過的弟子都慢慢躺在了血泊裏,心痛之感無以言喻,“為什麼不一次性劈開!!”蘇然一把推開洛丹,洛丹放在她肩上的手讓她覺得肮髒,就連被她碰過的衣服她都覺得肮髒!
“你看這樣多有趣?一次性就毀了你們白暮山的結界,多沒意思啊。”洛丹也不在意蘇然推開她,單手抬起將耳邊的頭發攏到耳後。
“你知道你師父在哪嗎?哦對了,你師父想起來了沒有?”洛丹掩嘴輕笑,一臉的和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慈祥的婦人。
蘇然聽洛丹說到白羽夜失憶怒火立馬衝上頭,毫不猶豫的向洛丹刺去,可洛丹卻動都未動蘇然就那麼摔在雲上,看似軟綿綿的雲卻和地一般硬。
“你為何要這樣做!白暮山到底招你惹你了!”蘇然狼狽的看著洛丹,手心已被指甲刺破,一小股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洛丹突然蹲在蘇然跟前,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蘇然的下巴,眼裏散發著陰狠,臉部因著狠毒而顯得有些扭曲,“招惹我?你回去問問你的好師父好師叔!我早就說過,我要將這仙界弄的雞犬不寧!”
蘇然聽到自己下巴被捏的響起,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反正身上那麼多傷那麼多痛,再多一處也是無妨的。
“你今天究竟要怎麼罷手!”
洛丹又笑的一臉和藹,像是剛才的她隻是一場錯覺,鬆開蘇然的下巴,製止了身後手下的動作,斜睨著蘇然,“想讓我停手,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蘇然心底不好的預感升起,想必是和自己有關。
“給我一滴你的心頭血,我立馬走人!”洛丹拿著手帕細細的擦著剛才捏著蘇然的手指,看也不看蘇然一眼。
心頭血?要這個做什麼?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一旁的人打斷,
“夫人,蘇然還小...”木玉不知什麼時候趕了上來,單膝跪地的請求著。
“嗬”洛丹上前毫不猶豫的甩了木玉一個耳光,掐著木玉的臉身上溢出殺氣,“木玉,你是和她走了一趟都變了啊?怎麼想要替她求情?把你的心割出來!還想忤逆我不成!”反手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滾回去!”洛丹極力忍住脾氣,若不是這蛇妖對自己有用,她現在立馬就將她的心剜出來!
木玉點頭起身,看也沒看蘇然就往身後走去,隱匿在妖人當中。
蘇然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心裏有些痛心,要不是為自己說話也不至於被扇了耳光,她分明看見木玉的臉被指甲劃破,歸根究底都是眼前這個女人!
“你有病啊!你打她做什麼!”蘇然狼狽的爬起身,她總有一天要把眼前這惡毒的女人給除了,省的到處禍害!
“嗬,還有感情了不成!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你的心頭血!”木玉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將一個白瓷碗和一把精致的小刀托了上來,冷笑看著蘇然。
蘇然毫不猶豫的拿過小刀,“我給了你,你立馬給我住手!”她盡量讓自己忽略耳邊傳來的哀嚎聲,不去聞空氣中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那是當然。”
蘇然抬手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小刀紮進胸口兩寸,痛的她身子一彎,再次咬牙將小刀拔出,把小刀上的血對著瓷碗讓它落下。
“給你了,你快點停手!”蘇然的臉色更加蒼白,突然想到了個問題,要是這惡毒的女人以後再讓她取心頭血呢,沒過幾次她就沒命了。
洛丹像是看出蘇然心裏所想,上前替蘇然點穴止血,諷刺的看著“就這一次!”袖子輕揮,身後的人立馬反應過來,開始讓白暮山裏的妖人從白暮山離開。
蘇然見妖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從白暮山撤退這才放下心來,可又想到個問題,捂著胸口虛弱的開口,“你要我心頭血做什麼?”
洛丹沒有回她話,隻是讓人取過一物,在蘇然驚慌失措的眼神裏,將那白瓷碗裏的心頭血緩緩滴進那物。
白暮山的弟子突然奇怪怎麼妖人都撤退了,可眼下也容不得細究,急忙補著結界,替受傷的弟子們渡著靈力。
一個人順著形成的血溪中走來,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墨發被微風吹的輕微在腦後揚起,漂亮的丹鳳眼裏看不出任何情緒,如同雕刻的臉上像是被冰霜覆蓋,白鞋被地上的血跡染上,更襯得獨立非凡。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裏的動作,呆呆的看著來人,屏住了呼吸。
“誰做的?”負手而立,沒有感情沒有溫度,隻是輕聲的問著。
“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