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此刻怨恨越來越重,她現在特想一腳把這狐狸踹下去,自己離開這破地方。雖然這麼想著,可想到自己出來時,花無風皮笑肉不笑的對她已開玩笑的口氣說著若是蘇然出事,他就立馬把她嫁了的話後,手裏也更加用勁。
“壞哥哥,臭蟲子,忘恩負義的死狐狸,冰山臉...”鳳舞一邊拉一邊碎碎念。
可剛才都太過用勁,此刻兩人都沒多少勁,拉了半天繩子也隻在陸浩手腕上纏了半圈,因蘇然木玉兩人的重量,手腕被勒出血痕。
“怎麼辦?這拉一天也拉不上來,更何況...”鳳舞低頭看了眼已經有鬆動的劍身,憂心忡忡的問著陸浩。
陸浩咬牙用勁所有力氣往上拉著,手腕被勒的不斷冒著血,掉落在沙地上變成暗黑色。
就在兩人不知所錯時,一束紅光從洞底射.出,陸浩忙低頭看去,見那紅光是從蘇然身上發出來的,立馬明白是那紅骨鏈,轉頭對著鳳舞大吼,“你們魔界那什麼玩意兒,怎麼這時候派不上用場,用來陷害小然時可用處大了。”
“我怎麼知道啊,你這狐狸是不是腦子被這裏燒壞了?”
“不是你們魔界的東西麼,不是花無風給的麼!沒按什麼好心!”
鳳舞一聽陸浩在指責花無風的不是,所有怒氣全部爆發出來,她最見不得別人說哥哥的不好,手一鬆就往地上坐下,“自己拉去!別找我!”掉下去也和她沒關係了,好心當做驢肝肺,自己出於好心幫他們,他們還這樣!
“你!”陸浩不再和她爭執,手裏的繩子拽的更加用力,低頭看去,見蘇然正在緩緩上升。
陸浩把繩子纏在手腕上,伸手去接蘇然,把蘇然接過輕輕放在地麵,又去接木玉,可哪裏還有木玉的影子。
蘇然艱難的爬起身,往下看去,隻有一截空蕩蕩的繩子買晃動著。剛才陸浩接過她的那一刻,她明顯感到木玉送開了她的腰。
陸浩拿起那截繩子仔細打量著,麵色糾結的對著蘇然開口,“這繩子斷了,為了不連累你,她怕是在你上來的時候鬆了手。”
鳳舞看隻有蘇然一人上來,翻起身走了過去,“那冰山臉呢?”往那洞裏看去,鳳舞睜大眼睛,不是掉下去了吧...
蘇然無力的癱軟在地,往黑漆漆的洞底呆愣著,那個總是一副冰山臉的木玉就這麼消失了?在妖界給她解藥,雖然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可她還是救了自己。那個被她抱怨說是連這沙漠都融化不了的冰山臉為了她而掉進去,她到底為何這麼對自己...
天色開始變幻起來,沙漠正在慢慢消失,而那黑洞正在閉上。
“不!”蘇然發出嘶吼聲,慌亂的看著兩人,“狐狸,鳳舞,你們救她上來!”
陸浩搖了搖頭,誰也不知下麵是什麼樣的,把蘇然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安慰著,“她沒事,肯定沒事...”
兩個太陽消失,而真正的太陽出現在後方,身下的沙漠也正在一點點消失,慢慢顯露著原本的麵貌。
一片綠洲,清風習習,晴朗的天空上飄著幾朵懶洋洋的雲朵,和煦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三人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仿若之前的沙漠都是一場幻覺,可他們身上的黃沙證明著他們剛剛是身處於沙漠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蘇然目瞪口呆的看向陸浩,右眼紅腫的厲害。
陸浩心疼的摸著蘇然那腫如核桃的眼睛,懷裏的身體滾燙滾燙,估計已經是發燒了,陸浩也不知的搖著頭。
“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那赤焰唄。”鳳舞趴在地上,希望地上的冰涼能緩解胸口的灼熱。
“赤焰?”陸浩和蘇然異口同聲的問著。
“你們想啊,木玉剛掉下去,這天地就恢複了原本樣貌,那黑洞下麵肯定是赤焰,吃飽了自然就走了唄。”鳳舞抽搐著臉,疼痛雖然減少了些,可還是無法忍受,得趕緊找個地方上藥。
“你胡說!”蘇然指著鳳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被吃掉呢?木玉那麼厲害,在仙界的時候就見識過了,怎麼會這麼輕易被吃了。
鳳舞艱難的站起身,“我哪裏胡說了,本來嘛,走吧。”她得真的要去上藥,不然真要痛死了。
“我不走。”蘇然堅定的看著鳳舞,呼吸也是滾燙,神智又開始不清起來。
“在這幹等著也是閑的,聽冰山臉說過了沙漠會有片綠洲,從綠洲穿過去便是極寒之地,現在綠洲也有了,穿過去你就找到你想要的了。”她現在隻想早點陪她們找到那該死的什麼妖壺還是尿壺的,然後回花島舒服的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