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醒來,別睡過去!”琉夏哭著對她說,見蘇然不應她,連忙抬頭對曾澤說,“怎麼辦?大師兄,怎麼辦?”琉夏一雙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哆嗦著身子。
曾澤盡管神色蒼白,身子不住的顫抖,還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努力穩住心緒,“先將她帶回去。”眼裏滿是痛苦,自責。在蘇然身上設了個結界,淡黃色的光裹著蘇然,將她慢慢托起,小小的身子如同紙一樣單薄,胳膊就那麼耷拉著,呼吸時淺時深,毫無血色的臉看起來是那麼心疼,嘴角那鮮紅的血深深刺深了曾澤和琉夏的心。
曾澤慢慢將蘇然放在床上,為她不停的渡著靈力,可是渡去的靈力如同石沉大海,毫不見蘇然有醒來好轉的跡象,琉夏也一起為她渡著靈力,曲線優美的下巴不時地滴落著幾滴汗珠。
曾澤見蘇然還是蒼白著臉,心跳也跳的緩慢,“琉夏,你去找慕容師叔!”曾澤轉過身對琉夏急急的說道,一雙眼睛全是血絲,早已不見光芒。
“啊?哦。”琉夏空洞的看著曾澤,等反應過來,便快速的衝了出去。
曾澤施法護住蘇然的心脈,點了蘇然的幾個大穴,便連忙傳音給白羽夜。
白羽夜正在崆峒山和崆峒山掌門肖觀用護天鏡查看楚山當時的狀況。護天鏡乃是神器,可以查看六界過去,現在,未來的事情。而楚山卻怎麼也看不出,像是有人設了結界般,而且此人法力高強,竟可以瞞過護天鏡。
白羽夜坐著正同肖觀說著什麼,便聽到曾澤顫抖著傳音給他,“白師叔,蘇然,蘇然出事了。”
蘇然?!
白羽夜急忙起身,連茶水灑了一身都毫不知覺。臉色迅速慘白,瞳孔立馬縮的隻有針眼大,怪不得剛剛心底傳來一陣疼痛。
“白掌門,你這是?”肖觀認識從當上掌門起就認識了白羽夜,如今也有五十年了,第一次見到白羽夜這麼失控。
“肖掌門,我徒兒出了點事,怕是今天不能奉陪,改日來再自行向你道歉。”白羽夜急促的說完,便要禦劍離去。
肖觀急忙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白羽夜點了點頭,肖觀便吩咐了底下弟子一些事,和白羽夜一起向西峰禦劍而去。
慕容昱青正在竹林教弟子法術,便看到琉夏衣冠不整,滿臉淚痕的跑了過來。
“尊者…蘇然…蘇然她…”琉夏哽咽著對慕容昱青說道,可是話說不完整,便一邊指著蘇然的屋子,一邊拉著慕容昱青就走。
蘇然?不會出事了吧?慕容昱青看到琉夏這幅模樣,便急忙施法,拽著琉夏就向蘇然屋子的方向禦劍駛去。
後麵的弟子們一臉疑惑。
“蘇然?她怎麼了?”
“不知道啊,看看去。”
女弟子們便也跟了上去,想去一看究竟,原地隻留下一人,那人嘴角慢慢勾起,似是帶著不屑。
待白羽夜和肖觀到了西峰後,在女弟子的帶領下向蘇然住的院子急忙走去。
白羽夜走進院子,便看到擠了一院子的女弟子們,而那扇門,卻是緊緊閉著。
有人認出白羽夜,便驚呼一聲“掌門”,女弟子們聽到後,紛紛讓路,自動排成了兩列。
白羽夜急忙推開那木門,便看到曾澤和慕容昱青,琉夏三人給蘇然渡著靈力。三人的額上全是汗珠。
琉夏見白羽夜到來,便哭著喊了聲“白師叔”。白羽夜推開琉夏,瞳孔不由得一縮,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白羽夜轉過身抓住琉夏的胳膊,滿是怒火的質問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
琉夏抽泣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白羽夜聽到後滿是不可思議。白暮山有誰有如此大膽竟敢禍害同門,難不成是妖界?白暮山的結界一向很好,並未聽人報告過出了什麼問題。
肖觀安靜的看著,走上前來,伸出手也為蘇然渡著靈力,可是渡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對,“白掌門,這靈力渡去卻如同石沉大海,按理說,那麼高摔下來,憑著幾位的修為,蘇然也該醒來或是好轉,可是如今怎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