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夜搖了搖頭便向主峰禦劍而去。
“羽夜,你來了,快來看,我和三師弟的這盤棋怎麼樣?他明明就要輸了,可還是不認輸,死要麵子活受罪。”白墨看著白羽夜禦劍進來,便大聲對白羽夜喊道,一邊還大聲爽朗的笑道。
“師兄,你看大師兄,成天就知道欺負我,你來評評理,他就知道耍賴!”楚尋瞪著白墨,淒怨的看向白羽夜。
“誰耍賴,你說你賴了我幾個子?我沒有和你計較罷了,到還說起我了。”白墨悠閑地喝了口茶,斜睨著楚尋,楚尋被那眼神看的往後縮了縮。
“咳”白羽夜咳了一聲,淡淡道“身為兄長,為老不尊,身為師弟,沒個正經。”白羽夜負手而立,給人一種嚴肅感,如同神祗一般,讓人不敢玷汙。
“罷了罷了,我們說不過師弟你。”白墨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又讓你拿小徒弟氣著了?”每當蘇然惹白羽夜生氣的時候,白羽夜就會將怒氣發泄在他l倆身上,可是卻也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使人認為就是自己的錯一般。
“那孩子,跟著我,始終不會長大。”白羽夜抖了下衣袍,坐在放有軟墊的椅子上,端起茶細細的喝著,整個人一塵不染。
“所以你要送她走?”楚尋張著嘴巴驚訝的看著白羽夜,整個白暮山,有誰不知,他白羽夜疼愛這個徒弟是出了名的。
“不是送她走,是讓她和她的師姐們一起修煉,可是她太倔,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白羽夜惆悵的說著。
“活該被你寵的”楚尋嘴快的接了一句,被白墨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
“這事不能急,她也還小,等再過個兩年吧”白墨安慰著白羽夜道,其實他也舍不得蘇然這個小侄,雖然蘇然經常惹得他們頭痛,可是這古靈精怪的模樣給他們的生活增加了一絲色彩。
“不能過兩年!”白羽夜嚴肅的打斷了白墨“楚山的事還沒個著落,我也要出去調差一番總不能帶著她,是要讓她學會獨立,她也不小了。”白羽夜打斷白墨,起身便走,回去必須得和蘇然好好說說。
白墨望著白羽夜離開的背影,搖頭歎息著,這個師弟啊,決定了的事沒人能改,也不知蘇然這倔毛病是不是跟他學的。
“蘇然,來大殿,為師有話對你說”白羽夜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腳下去年的落葉被踩得“咯吱咯吱”作響。
“蘇然?”咦,奇怪了,平時自己隻要喊一聲,蘇然會立馬跑來,怎麼半天都沒動靜,白羽夜絞著眉毛,抿起兩片薄唇,向蘇然房間走去。
“吱呀”一聲,白羽夜推開蘇然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進蘇然的房間,平時蘇然在他房間串來串去,自己倒還沒有進過她房內。
白羽夜隻見麵前的房間內,左側擺放著一張墨竹屏風,右側幾個矮幾,擺放著幾隻軟榻,正中間的牆上貼著一朱紅色的梳妝台,門側是一置物櫃,房間極其簡單,整個房間的布局像極了他自己的。
白羽夜猶豫了下,還是踏了進去,看了下右邊無人,便走到屏風前,敲了敲,見無人應答,便繞過屏風,看到一張極為樸素的床,青單青被,和他袍子顏色一樣,白羽夜笑了下,便環顧著四周,人呢?這孩子又跑哪去了?白羽夜見房內並無他人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正要踏出去,眼角瞥到那梳妝台上好像有一封信,白羽夜轉身過去拿起信打開,隻見信上十個大字:我去青丘了,不要來找我!
白羽夜扶額搖了搖頭,這小徒弟任性起來真是讓人沒治。待她回來,必須得嚴厲管教一番,白羽夜歎了口氣搖搖頭便離去了。
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那梳妝台下,有個東西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