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鼓道:“何先生,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一切由我們黃門去完成好了。”
何永言道:“聽這八寶玲瓏塔內機關重重,這事情交給你去做,我放心不下。”
黃大鼓道:“何先生有什麼不放心的?實話給您說,除非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我去不了,我也沒有辦法去。這個世上隻要是能夠去人的地方,還沒有我黃大鼓拿不到的東西。何先生,難道您還害怕我黃大鼓拿不回阿膠王嗎?”
何永言道:“黃兄能力我相信,我怕的是八寶玲瓏塔機關重重,會傷及黃兄身體。”
黃大鼓“哈哈”大笑道:“何先生盡管放心,我黃大鼓辦事向來是安全第一。如果沒有安全保證,我絕不會冒險行事。”
紅寶旗道:“大鼓老弟,我也要去,我們紅門給你們黃門做接應。”
黃大鼓看了紅寶旗一眼,剛要拒絕。何永言唯恐二人再爭吵不休,趕緊言道:“那好二位老兄,此事情非同小可,你們二人先去探探道路,用人用物,我都會盡力支援你們。”
黃大鼓和紅寶旗二人言道:“何先生自可放心就是。”於是,二人也就帶了手下人,去了鞭子馬莊迷魂陣。
黃大鼓和紅寶旗二人酒足飯飽之後,安排手下人在鞭子馬莊以外十裏之遙的八裏鋪客棧休息。然後二人溜溜達達,探道就去了鞭子馬莊。
去往鞭子馬莊的小道上,要經過一段馬頰河大堤,午後的陽光很是耀眼,背風的地方,走在前麵的黃大鼓也禁不住以山東大鼓的腔調,輕聲唱道:
玲瓏塔,塔玲瓏,
玲瓏寶塔第一層。
一張高桌四條腿兒,
一個和尚一本經,
一副鐃鈸一口磬,
一個木拉魚子一盞燈,
一個金鍾兒整四兩,
風兒一刮響嘩棱。
玲瓏塔,塔玲瓏,
跳過二層數三層。
三張高桌十二條腿兒……
黃大鼓正唱得帶勁兒,紅寶旗在後麵奔跑著追過來,高聲言道:“黃老弟,黃老弟,你等一等。”
黃大鼓停住唱聲,回頭看著紅寶旗跑過來,言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啊?”
紅寶旗上氣不接下氣言道:“我說黃老弟,你能不能慢點,我這吃飽喝足,剛說撒泡尿的功夫,就追不上你了。”
黃大鼓道:“誰說讓你來了,你在家呆著多好,也省得累著。”
紅寶旗一笑道:“我不來,功勞全讓你一人搶走了,這以後我們紅門,還怎麼在咱江湖門派內混啊。”
黃大鼓道:“瞧你那點小心眼,在咱們江湖門派內,就紅門和黃門最親近。我們黃門有了好事,還能夠忘了你們紅門不成!”
紅寶旗“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樣,你小子,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你這爭著搶著要去盜取阿膠王,你這是想在何永言麵前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
黃大鼓“哈哈”大笑道:“我顯擺啥,我有什麼給何先生顯擺的。”
紅寶旗小聲神秘言道:“你真以為我沒有看出來,咱們這江湖門派以後的掌門人,很有可能是何永言,你這是想在何先生麵前顯擺,好以後為你們黃門在江湖門派內謀取更大的利益。”
黃大鼓“哈哈”大笑道:“老兄啊,何永言那麼年輕,資曆又淺,怎麼會當咱們江湖門派的掌門人呢?”
紅寶旗道:“你沒有看到何永言的金甲牌嗎?那可是掌門人的象征,現如今掌門人呂萬七既然把金甲牌交給何先生,且讓他管理江湖門派的各路兄弟,在山東雷家集的一切事物。足以說明呂爺已經確定了,未來掌門人的人選。”
黃大鼓“嘿嘿”一笑道:“何先生入門時間尚短暫,呂掌門又豈可會將幾十萬江湖門派弟兄的生死大權,交由一位年輕人執掌?”
紅寶旗道:“何先生年歲尚輕,但是他做事條理清晰,為人和善,你看他在雷家集,更是深得各路朋友擁戴,如此年輕之人,真是難得的人才。”
黃大鼓點頭道:“嗯,有道理,我一開始也納悶,呂掌門如何會將金甲牌,交到一位新入門的年輕人手裏。現在聽紅兄一說,看來未來掌門人的人選,非何先生莫屬呢。”
紅寶旗道:“那咱們可要給未來的掌門人賣上一膀子,一定要把何先生鍾情的阿膠王,從迷魂陣內給拿回來。”
黃大鼓“嘿嘿”一笑道:“紅兄對奪取八寶玲瓏塔內的阿膠王,有何高見?”
紅寶旗道:“一切以黃老弟馬首是瞻,愚兄此番行動,盡皆聽從黃老弟調遣。”
黃大鼓“哈哈”一笑道:“紅兄,你不是要給我搶功勞嗎;你不是要搶著在未來的掌門人麵前顯擺嗎!你看看你,一說讓你出點主意呢,你卻又以我為主了。”
紅寶旗“哈哈”一笑道:“咱們趕緊走吧,先去看看八寶玲瓏塔的地形再說。”
黃大鼓道:“也好。”
二人行走在午後的馬頰河大堤下,黃大鼓在前,紅寶旗在後,溜溜達達的二人,伴隨山東大鼓的強調,再次唱道:
僧人數罷,玲瓏塔,
抬頭看,滿天星,
地上看,有個坑,
坑裏看,凍著冰,
冰旁看,一棵鬆,
鬆上看,落著鷹,
屋裏看,一老僧,
僧前看,一本經,
經前看,點著燈,
牆上看,釘著釘,
釘上看,掛著弓。
看著看著眯了眼,
西北乾天,起了大風,
說大風,好大的風,
十個人見了九人驚。
刮散了,滿天星,
刮平了,地上坑,
刮化了,坑裏冰,
刮倒了,冰旁鬆,
刮飛了,鬆上鷹,
刮走了,一老僧,
刮翻了,僧前經,
刮滅了,經前燈,
刮掉了,牆上釘,
刮崩了,釘上弓,
霎時間它直刮得:
星散、坑平、冰化、鬆倒、
鷹飛、僧走、經翻、燈滅、
釘掉、弓崩,嘿嘿,我給大家唱上一段繞口令……
伴隨著紅寶旗和黃大鼓二人,一個沙啞;一個悠揚腔調下的的歌聲,夜色也漸漸淹沒了二人行走的身影。那前方的不遠處,鞭子馬莊迷魂陣夜色下的輪廓,也走進了二人的視線。
二人按照雲中燕的指點,來到李慶水家裏。李慶水也就帶領二人鑽進地下的洞子內,然後來到迷魂陣,走近了八寶玲瓏塔旁。
夜色下,八寶玲瓏塔的風鈴聲,聽起來悅耳動聽。紅寶旗和黃大鼓抬頭看塔,隻見夜色下的玲瓏塔塔頂為鎦金蓮珠塔刹。由下至上仰望玲瓏塔,密簷逐層緩緩上收,簷下磚雕的鬥拱層層支護,直到塔頂。塔身穩固美觀,遮而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