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中間有條河緩緩流過,河幾十米寬,至於多長,沒人知道。它的具體源頭也不太清楚,大概是長江的分支的分支的。。。
很早之前就有人饒河定居,經過幾代的繁衍生息,於是有了易江等等年輕的一倍。天是蔚蔚的藍,陽光灼人。河水也一如既往的清澈與溫順,仿佛前幾天漲大水沒有發生一樣。因為發大水,上遊某個水庫跑下來不少的魚兒。易江他們正在河裏水流的比較緩相對較淺的地方抓魚。“鸞婧鸞婧”遠處海大媽那副足以傳遍整個村莊的嗓門破空而來,好似先聲奪人一般。“鸞婧,你媽媽來索你了,快上岸逃吧。”說話的是河圖,和易江和鸞婧同一年出生,很英俊的一個小夥子。河圖話還沒說完,隻見鸞婧一個骨碌便從河中央溜到邊上,那速度比在岸上還快。
易江和河圖一個個驚訝的看著遠去的鸞婧,心裏暗暗感歎海大媽在鸞婧心中的地位還真是高。鸞婧的落跑,海大媽的怒氣無從發泄。隻好對著河罵了幾句,然後逢人便說鸞婧這個妮子越來越不聽話了,真是女大不中流之類的話。鸞婧遠遠看著她媽和村裏的人的交談,她知道隻要她媽說了足夠的話,怒氣自然而然就消了,然後她那個時候回家就不會吃一頓鞭子。先躲著吧,鸞婧心想。時間慢慢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傍晚。將近七月的傍晚,晚霞火紅火紅的,很美。不過,有個東西特別討厭,那就是蚊子。這個時候蚊子一般都會是成群結隊的出現,而且數量也十分驚人。鸞婧已經換了好幾個地方了。這田野上到處都是蚊子群,咬人的緊。她很想回家,但是沒有聽到媽媽整個村子尋她的聲音,她知道她媽媽要不就是怒氣沒消要不就是忙得忘記她了。投個硬幣決定吧,正麵的話回家。於是她抽出口袋那枚一元的硬幣往上一擲,然後一個手拽住從天空掉下的硬幣往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拍去。
是反麵,鸞婧心中罵了一聲。沒辦法,到處逛逛吧,就當欣賞一下晚霞中的村落。鸞婧小心的把那枚硬幣收在她身上唯一有拉鏈的口袋裏。她記得那枚硬幣是在她十歲的時候易江神神秘秘的拿給他的說是給她作為十歲的生日禮物,那是鸞婧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鸞婧很是感動,所以一直好好的保存到了現在,很多時候經過學校的小賣部,即使十分貪嘴也沒有用出去。她知道那枚硬幣對她和易江都很重要。
易江對那枚硬幣應該也很在意,要不也不會那麼神神秘秘的拿出來給她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留。鸞婧是這樣想的。“鸞婧鸞婧”遠處傳來細微的喊聲。鸞婧一看,憑著微弱的光線她認出了說話的那個是易江。“怎麼是你?你怎麼出來了?”鸞婧對著向她走來的易江說道。“我出來找找你,剛吃飯的時候我聽大人聊天說外麵的蚊子越來越多了,去你家看了沒有亮燈,知道你沒有回家。我怕你被咬的難受,一個人孤單,所以來陪陪你吧。”還沒等易江說完。鸞婧用拳頭輕輕敲打了易江一下。
“好哥們,夠義氣。”易江撇了撇嘴說:“小孩子學什麼電視劇的口吻,你要不要隨我到我家裏去避一避,大夏天的晚上外麵蛇多。出來這麼久了,我媽找不到我擔心肯定會出來找我的。”
“裝什麼大人,去就去,誰怕誰啊。”鸞婧爽快的答到,任她的皮厚,她也不願意承受這麼多蚊子的輪番攻擊。在鸞婧的印象裏,易江的爸媽是一對很好很和善的夫妻。這也是她回答的那麼幹脆的原因。燈光柔和,耳邊再也沒有蚊子嗡嗡的聲音。
鸞婧隨易江到了他家,易江他爸媽看見易江身後的鸞婧,忙問鸞婧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在他家裏吃個晚飯。不等鸞婧回答,易江媽便往廚房生火去了。易江搬了個椅子給鸞婧坐後便去廚房幫他媽去了。鸞婧來過易江他家裏幾次,也就習慣了便沒有做出拒接,她想以後多幫幫易江他們家裏幹幹活就算一點報答吧。鸞婧原本也想隨易江一起去廚房幫忙的,易江爸爸叫住了她,說是和她說一會兒話。
廚房裏,易江媽看著易江進來。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他就要進初中讀書了,這個孩子人太太好了太老實了,會不會在學校被人欺負。她心想著。易江坐在灶台的小板凳上熟練的生起了火架起了鍋子。易江媽把切好的菜放了下去,很快一碟子菜就出來了。易江正要把菜端出去,易江媽叫住了他。“易江,鸞婧是個好孩子,她很可憐,爸爸從小就不在她身邊。你就要讀初中了,快要成男子漢,所以以後你和河圖那小子要好好照顧好鸞婧那丫頭,不能讓別人欺負她啊。”“嗯。我會的,媽媽。河圖也會的,放心吧。”
易江堅決的回答道。鸞婧在易江家吃了晚飯後,便湊到易江的耳邊說:“你爸說要我今天晚上在你家住一晚,說是我媽今天沒在家,下午出門了。”“
嗯,好啊。我等下去叫河圖那小子過來,昨天我姑姑來給我帶了新的電影碟子,成龍的功夫片還有周星馳的喜劇片,等下我們上樓一起看啊。”易江、鸞婧、河圖他們三個在一起看了一個功夫片就被大人們遣散各自上床去了。這一夜大家睡眠都很好,鸞婧早早的起床就回家了。上午她媽媽回家了,對鸞婧自然又是口頭上疼愛了一番。至於易江和河圖,他們二個則約好去山上打鳥兒去了。
他們不敢再叫鸞婧一起了,不管鸞婧、河圖還是易江本人,都怕海大媽出人意料爆出的驚人女高音。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他們三人這個沒有暑假作業的暑假就完結了。易江除了每日找找河圖、鸞婧等人,幫幫家裏做做農活之外自己認為最大的成就就是把老爸布置下來的四大名著讀完了。而鸞婧則每天像隻勤快的小鳥,特別是快要開學的那幾天,比以前更加的勤快。至於河圖,他整個暑假顯得神神秘秘,行蹤不定的。易江他們好幾次去河圖家裏都找不到河圖他人。這一日,陽光明媚,和煦的微風盡情的吹拂著明亮的大地。瀾天中學整個校園前所未有的熱鬧。今天是開學報道的日子,像是一個列兵接受領導的檢驗似的,瀾天中學裏裏外外裝裱的十分喜慶。
大門口碩大的紅色條幅,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幾個大字——熱烈歡迎新同學入校。大道上的橫幅則書寫著這個學校引以為榮的校訓——博學、慎思、立誌、篤行。沿路的綠化帶被修理的整整齊齊,上麵還插著各種顏色的旗幟杆,風一吹過,那些旗幟迎風飄舞,煞是威武。宣傳板上麵寫滿了瀾天中學辦學以來取得的成就,不少家長駐足在那裏觀看,很少的人識得上麵全部的字,所以他們會習慣一個一個字念下去,讀到不認識的字便會很自然的跳過去。易江他們三人則穿梭在這個不怎麼大的學校,入學程序什麼的全都一股腦的交給各自的大人去做了。直至他們三個認為已經把這個學校逛完而且全部熟悉了之後便在草地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們背對著身後的籃球場坐著,身前是一顆大樹。樹應該至少有幾十年大,樹葉很茂盛。三人在林蔭下疲軟的沉默的坐著,夏天的風時不時的陣陣吹來,很快就吹走了身上的疲勞。不足12歲的他們就要開始一場新的人生曆程,那裏沒有人再繼續省著鼻涕上學,沒有人再習慣性的哭鼻子,沒有人再...易江他們在樹蔭下坐了有一段時間。河圖耐不住沉默說話了。
“易江兒,聽說到了初中自己不凶一點就會被別人欺負。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和我講,我河圖一定打得他連自己爸媽都會不認識。你要是看誰不順眼,也可以和我講,我去修理他。鸞婧,你也一樣。不過我估計別人也欺負不了你,我都打不贏你。”“河圖,說什麼呢?我有那麼暴力嗎?再說易江這麼老實,才不像你,淨會惹事。易江,是吧?”鸞婧接過話來。“河圖,我爸爸說了。學會忍的男生才是真正的男子漢,鸞婧說的對,你應該學會管管你那雙拳頭。”易江答道。“就是就是。你看我們易江,讀過四大名著就是不一樣,說話一個腔一個腔的。”鸞婧咯咯笑道。“哈哈,鸞婧,還是你了解易江那個小子。”河圖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易江頓時被戲弄了一番,很快三人就互相耍起調皮來了。時不時傳來三人的笑聲。過了有一會,大人們尋了過來。三人一個個變得小鳥依人的回到了各自大人的身邊。“易江,這是你的班級。西3班,你們班主任我去交流過了,很和藹的一個人。這樣我把你交給他三年我也放心了。”易江爸爸首先對易江說話。
易江麵向鸞婧他們問道“你們是在哪個班,有和我一個班的嗎?”“我是西4班。”鸞婧答到。“我是西1班,看來我們三個都不是一個班啊。我要轉,易江兒,你說我和你一個班好不好。”河圖接著說道。“轉什麼班,浪費錢。而且你們班主任是我初中同學,我和他感情很好。我會叫他好好管管你這個臭小子的。”河圖爸爸頓時發話了。河圖吃了個癟後便不再說話了。對河圖而言,他老爸比電視裏的閻王還要可怕,他已經不記得從小到大吃過他多少鞭子了。河圖看著易江。他知道易江從小到大就很聽家長的話,要他提出轉班是不可能的。看著河圖拉著臉沉默了下去。易江爸說了句。“老王,小孩子不懂事,隻顧著感情好去了。你以後對孩子的態度也要好一些嗎,那樣孩子才會打心底裏服你。”“哼,老易,你那一套在我家吃不消,我就相信老祖宗那句棍棒底下出孝子。”河圖老爸接過易江爸的話。“好了好了,你們二個秀什麼育兒之道。也不嫌慎得慌,還要帶孩子們去看看他們的宿舍啊。”盡管海大媽刻意壓低了她那嗓門,但是在易江三人心裏仿佛又聽到了海大媽扯著嗓子喊著鸞婧名字。讓河圖滿意的事就是易江宿舍和他在同一層,而且又是小型16人的寢室。鸞婧則沒有那麼運氣好了,交了一樣的學費,她住的卻是在教學樓五樓的一件極大的寢室,裏麵很擠,本來不大卻住了不小於幾十個女生。為了這事,海大媽的那副大嗓子第一次在這個學校展示了它的威力。因為安全和電力原因,開學報到那天學校並沒有提供住宿。易江他們三人自然隨大人們回去了。次日早上7點,易江他們湊夥一起去學校。易江發現了河圖、鸞婧都是一副奄奄的樣子。忙問他們是不是昨晚做賊去了,黑眼圈這麼嚴重。河圖、鸞婧自然又是一番抱怨。易江得知,昨天回家後他們的家長便對他們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對他們那個關心讓他們都有懷疑那個是不是他們爸媽了。三裏多路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漫長,說說笑笑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在路上,易江爸媽放在書包裏那些零嘴早在路上被他們三個分著吃了。鸞婧吃的最多,同時還一個勁的數落河圖不講義氣,吃別人東西都不曉得節製的。河圖哈哈一笑“易江就是讀過書地主老才,這點小東西他是不會和我這個蠻子計較的,是吧?易江”“………………”“………………”易江在第一節課見到了班主任,班主任一臉笑容的和他們說著在學校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並鼓勵他們在新的環境好好努力,最重要的是和班上的同學盡快熟悉並處理好關係。易江對這個和藹可親的班主任印象很好。第二節課他們便換了座位,考慮到身高,易江坐在了中間,同桌是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女孩比易江還要高出那麼一點,最突出的就是她那一頭瀑布般的發絲,易江好奇的目測了一下,他覺得她要是站起來那頭頭發自然下垂至少可以到腰部。看著易江的目光集中在她那頭頭發上,她很自然的對易江笑了笑。然後說:“同學,你好。我叫周妍,你叫什麼名字啊?”易江看著周妍主動說話,怔了一怔。這是除了鸞婧之外第一次和她一般大的女生和他說話。“你好,我..叫..易.江。易江靦腆的說完這句話,感覺說完後那一瞬間力氣都沒了。然後身體中好像有血液往頭上一衝,臉自然就發熱了。看到易江的反應,周妍小聲笑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害羞,還會臉紅。嘖嘖嘖嘖~~”易江聽完應了一聲把臉別了過去不敢再看周妍。周妍就一個勁的在那裏偷笑。有趣的同桌,不知道鸞婧他們是不是也遇到像周妍這樣有趣的同桌。易江心裏想著。接著選了班幹部,由於班上同學不盡熟悉,不能實現民主投票,班主任便按照學習成績進行了任命。周妍成了班長,易江副班長。聽到副班長是易江後,周妍好奇的眼睛朝易江忘了過去說:“我這個害羞的同桌還蠻厲害的咯。副班長,我們以後就一起努力吧。嘿嘿嘿。”至於其他班幹部,易江在老師點名任命趁他們站起來的時候瞄了一眼。印象最深的是體育委員陳冰,是個女生,個子很矮身體看起來也很瘦弱。班主任點名任命的時候看到了陳冰的身板後便提出建議換其他高大一點的班幹部和她換職位。誰知陳冰很堅決的說:“老師,不要被我外表欺騙。我可是很強大的哦,再說我也很喜歡運動,比我大的不一定當得比我好呢。”“可是體育委員這一職位很累的,除了幫助老師集合全班同學,還要負責運動器材的借還..”班主任說道。“放心吧,我很有力的。”陳冰拍了拍胸脯答道。選班幹部這一小插曲過後,班主任組織了班上的同學自願的自我介紹。身為班長的周妍自然是第一個上台,憑著清甜的聲音和她那瀑布般的頭發,介紹完後班上同學記不住她的人絕對不會多於五指之數。周妍的帶頭,幾個膽子大一點的隨後也上去了。見再也沒有人上台,班主任嚴峰做了簡短的總結,然後介紹了這學期的基本課程內容和任教老師後就要大家各自活動。易江沒有上台做自我介紹,他心裏想,但是就是不敢跨出腳步。身邊聚集了很多人,易江知道那是來找自己同桌的,自己便識趣的離開了位置,捷徑走向了外麵的走廊。“易江易江”遠處傳來了一聲細微的叫喊聲。易江聽聲音就知道是鸞婧在叫他,看著鸞婧朝他走來。他心想,鸞婧還好沒有遺傳到海大媽那副嗓子,倒顯得柔聲柔氣的,不然被她吼上那麼一嗓子,估計幾天都會回不過神來。這話易江不敢說,隻能在心理偷樂一下而已。很快,鸞婧和易江聊了一會河圖也從二樓下來找他們了。鸞婧和易江教室是緊挨著的,河圖卻在二樓。“易江,你小子運氣不賴,還當上了班幹部,還有一個長頭發美女做同桌。不過我也不錯,我同桌那人和我很對脾氣,以後介紹給你認識啊。”河圖得知易江當上副班長後不由感歎一聲。“鸞婧,你呢?”易江臉朝向了鸞婧。“還好吧,我那同桌讓我感覺太不舒服了。她就像一個完美的公主,我和她一起,完全就顯得我邋遢了。”鸞婧抱怨道。哈哈哈。河圖聽完鸞婧的話大笑了起來,易江也很少看到鸞婧吃癟,學起河圖笑了起來。“你們…”鸞婧很生氣,先是被自己同桌比了下去,現在又被這二人取笑。以至於回到教室後拉著個臉,她同桌並不知道是因為她讓鸞婧吃的癟。還關心的問鸞婧怎麼了,那個聲音很好聽,像鳥兒的歌聲一樣,但對鸞婧來說又是另一層打擊。所以,鸞婧開學第一天的心情很不好。今天的課什麼都沒有聽,甚至每次下課後往易江他們班上跑,不是向易江借本子就是借筆或者找易江扯一些無厘頭的話題。走的時候不忘在易江胳膊上狠狠的留下一個紀念。周妍看著奇怪,疑惑的眼神望向易江。“易江,那是你同學?”“嗯。”“她怎麼了?”“不知道”“哦”易江心想著要是河圖在一樓就好了,自己就不要一個人承受起鸞婧的怒氣了。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易江勉強能認出大部分班上的同學。這還是在請教同桌周妍的情況下,易江估計周妍已經把班上同學全部記住了。不由的暗暗佩服。寢室是十六個人的,二個共一張床。和易江同睡一張床的是叫楊淩。易江覺得楊淩最大的特點就是說話,從教室到寢室就一直和易江講,易江實在沒話講就咿呀呀應了幾聲。熄燈之前河圖帶了他同桌來找了易江聊了一會就回自己寢室去了。每一天都在開始,易江他們漸漸習慣了初中的生活。河圖交到了越來越多的朋友,鸞婧終於習慣了她的同桌,而易江能夠全部認出班上的同學了。易江在上了一節體育課後終於知道體育委員陳冰果然是個很強的女生,並不是她自己逞強。易江最不明白的還是他的室友楊淩,整天晚上都有說不完的話。還是易江性子好,要不然換別人早叫他住嘴了。易江本身話就不多,所以隻是安靜聽著楊淩一直講個不停。聽他講些鬼故事、愁事、笑話等。楊淩本身也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有時候講到半路覺得講錯了,硬是從頭開始,講到精彩部分的時候偶爾還會重複上那麼幾次,甚至手舞足蹈的比劃個不停。在易江的眼裏,世界漸漸不同了。身邊不再隻是鸞婧河圖那類的人。像周妍,陳冰,楊淩那樣與鸞婧他們性格不同的人漸漸出現在他的世界,他有點慌張,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去相處。但人本身就是一個會成長的容器,總會慢慢長大成一個什麼都能容下的鼎爐。在學校的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就是星期五。易江和鸞婧他們約好了一起回家。易江對鸞婧的班主任沒太大的好感,感覺她就算一個話劇演員,總能在放學後喋喋不休的說上那麼一二個小時。這樣易江他們就要等上鸞婧一、二個小時。“女人就是話多。”河圖最是耐不住性子,抱怨道。易江苦笑了一聲,他就從沒看過河圖認認真真的等上一二個小時,他偶爾來那麼一下,看見易江在走廊候著過來說上那麼二句話就找他認識新朋友去了。“河圖,今天鸞婧老師說了二個小時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王伯伯那裏會不會責怪你啊?”“易江兒,放心。上次我晚些回家,我就向我爸報你的名號,就什麼屁事都沒有,我爸還說要我多向你學習。先走了,我朋友那裏等我,你們走的時候叫我就行。”“哎哎,我去哪裏找..?”易江話沒說完。河圖就跑了,然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易江的視野中。易江笑了笑望向座位上的鸞婧,鸞婧目光也碰了過來。朝易江眨了眨眼睛。易江笑了,他知道這是快要放學的暗號。自己便去尋河圖去了。教室內。鸞婧的同桌陳雪一雙玻璃般明亮的眼睛看著鸞婧:“鸞婧,那個是你同學嗎?你真幸福,每次放學他都在那裏等著。”“嗯。他是傻帽,叫易江。西3班的。”鸞婧對著那雙美麗的眸子小聲說道。“西3班哦..”陳雪還想繼續說下去,班主任卻宣布放學了。鸞婧像兔子一樣往教室後麵串了出去。鸞婧在校門口看見了正在找河圖的易江,找到河圖已經很晚了。河圖怕他老爸,特意讓背著書包的易江到他家喝了杯茶。易江爸媽也數落了易江之聲。易江應著爸媽的話,心裏想著海大媽那裏肯定又會對鸞婧幾記晴天霹靂。周六晚上河圖過來找了易江,說是要和易江說一件極其機密的事。據